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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1年4月11日 星期六

湯瑪士小火車漫遊世界系列

湯瑪士小火車漫遊世界
1. 前言
2. 馬來西亞x多元化x旅遊 2010.01.11-13
3. 斯里蘭卡x小印度x逃離 2010.01.13-16
4. 印度x宅男x怪食 2010.01.16-23
5. 倫敦x情仇x文明 2010.01.23-26
6. 巴黎x藝術x正妹 2010.01.26-29 (法國 part 1)
7. 雷納斯x聖米榭x里昂 2010.01.29-30 (法國 part 2)
8. 瑞士x荷包x山河雪  2010.01.31-02.02
9. 慕尼黑x納粹x屁魯 2010.02.02-03 (德國 part 1)
10. 新天鵝堡x漢堡x喝到飽 2010.02.04-08 (德國 part 2)
11. 紐約x漫遊x大雪 2010.02.08-10

我會快快寫的啦! 最近不拖稿,我想寫的還沒到..阿根廷之後才是我真正想寫的文章
12. 邁阿密x冷陽x派對
13. 布宜諾x老家x老友 2010.02.18-05.17(阿根廷 part 1)
14. 銀之海x熱陽x比丘尼 (阿根廷 part 2)
15. 蒙特維多x小羊切x狂歡 (烏拉圭 part 1)
16. 羅薩里歐x熱情x老男孩 (阿根廷 part 3)
17. 門多薩x美酒x安地斯山 (阿根廷 part 4)
18. 東之尖x瓜地人x酒肉人生  (烏拉圭 part 2)
18. 布宜諾x費爾捏藥酒x足球 (阿根廷 part 5)
19. 歡樂港x勇氣x衝浪 (巴西 part 1)
20. 佛羅利八x開屁麗娘x幸福海灘 (巴西 part 2)
21. 伊瓜蘇x瘋狂小酒吧x熱情小姑娘 (阿根廷 part 6)
22. 里約熱內盧x沙灘足排球x歡樂同志 (巴西 part 3)

番外篇
1. 北京x北歐人x背包的第一課 2009.10.06-11
2. 菲律賓x巴拉灣x長灘島瘋子群
3. 沙巴x馬來妹x死沙蠅


如果喜歡我的旅遊作品,請多多留言支持!我會更加努力的!

藍色去程
紅色回程




2011年9月4日 星期日

布宜諾x老家x老友

2010年的218日的早上了,我重新踏上了這片土地,離台灣三十小時的遙遠國度。小時候在這裡住了十一年,而我離開到回來大概有將近十年,真的是老了!

八歲的時候我第一次來到了這裡,當時一切都是這麼的新鮮,深藍色的天空,純白的雲,到處都是綠色的樹。這個城市的名字是布宜諾斯艾利斯,意思就是好空氣」,有南美的巴黎之稱。快十年沒回來,一切卻仍然是這麼的熟悉。


其實這次的環遊世界行程原本就是因為要回阿根廷,而只回去阿根廷的機票卻要七、八萬台票,環遊世界一圈機票也不過十萬左右,乾脆不如就多跑點地方吧!然而,其實回去之前都一直有點擔心會不會有進不去的問題,我的永久居留(紅本)雖然仍然有效,不過似乎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每兩年要回去一次,如果沒有回去的話,海關有權不讓你進去。

一句早安,海關入境人員接過我的紅本,看了一下,輸入了一下,還給我,下一個喔!就這樣,我就過了!我之前擔心這麼久幹嘛!QQ

再來就是海關入境的行李檢查,這個部分因為阿根廷貪污很嚴重,所以他們在入境的管制很嚴格,電子產品只要是新的海關人員都會機機歪歪的想多坑點錢。當我把背包放進X光機,他們就叫我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然後一個一個詢問。不過我的相機跟電腦都使用好一段時間了,而且我的西文很流利的阿根廷口音,他們就也沒囉嗦太久,畢竟一個背包客也沒甚麼錢給他污,於是就讓我過了。

一出來,我媽我姐還有我姐的兩個小孩在門口迎接我的到來。我跟我姐大概兩年沒有見面了,最後一次她們回到台灣的時候,小女孩阿拉誰理才一歲而已,現在卻快三歲了,而第二個小朋友聖地亞哥也僅僅只有四個月大而已。

阿拉誰理很可愛,也很黏,每當我在跟別人視訊聊天的時候,總是喜歡跑過來說「舅酒~你在幹什麼?」然後一直要拉我去陪他玩他的玩具。聖地亞哥雖然還小,不過總是愛跳啊跳啊的,腳很有力。看來遺傳到他老爸漢鵬的運動基因了。



我們就坐著老姐的車,開車回到了家,快十年沒回來的家。我的房間依舊在,卻已非當年的面貌了。

南美的治安
阿根廷的治安從1990年我們剛到的時候到現在已經變了很多,我八歲的時候,大白天在街上閒逛走來走去多半都不會有甚麼問題。我仍然記得,當時我們一家五口剛到的時候,常常一個週末就走個100條街到處看房子。路上就算沒人也不會有甚麼危險的意識。

現在不同了,大約在1994年以後,阿根廷的以色列大使館發生了恐怖攻擊,一個炸彈把炸了。之後,治安就每況愈下。政府官員以及總統的貪污,造成了經濟大幅下滑,外資撤走。更因為槍枝及毒品的氾濫,搶劫越來越多,貧民區的死老百姓越來越多。

華人被搶稀鬆平常,我們曾經開玩笑說,沒被搶過的都不叫做在地華僑。老媽之前照相館被搶過了三次,老姐好像也有。而我自己也有被搶劫的經歷。

有一次暑假大白天的,幫老媽去銀行繳款,之後想說拿錢去學校繳交註冊費,結果走到校門口,學校沒開。因為學校有兩層門,第一層是開的但是第二層是關的,我就在一二層中間要出去的時候,一個人拿槍過來指著我。「把包包給我不然就幹掉你!」搶匪說。我就把放著一本倪匡寫的六指琴魔第一集跟一串鑰匙的包包遞給他。他拿著以後就上了一台車走了。我摸著我褲子口袋的兩百塊美金,摸著心情尚未平撫的心口。「更!快閃!」我想,現在這個搶匪應該已經練成絕世武功了吧!

200110月,就在我回台灣讀大學過後三個月,阿根廷發生了大暴動,主要是因為國家的錢都被淘空,銀行連現金都沒有。很多人要提錢沒錢可以提,銀行倒閉的倒閉,民眾的積蓄變成零。那時候,超市被砸店,貨品被搶光,暴動的人民放火燒國會,可以說是最慘的時候。那個之後經濟一振不起,治安也越來越差。其實,真正的原因應該是,阿根廷的人民太想念我了,我不在就用暴亂來反應,唉~你們暴動我也不能回去啊!XD

現在,阿根廷的治安實在太複雜了,路上嘻皮痞子貧民窟的窮人越來越多,在路上講手機可能一台機車經過就把你的手機搶走了。小街暗巷不要走是常識,眼看四方耳聽八方是必備的。不論白天晚上,有莫名其妙的人靠近你,最好趕快閃。地鐵裡面人多就要小心有沒有第三隻手,扒手真的是莫名其妙的多。不過也因為在那邊住久了,哪些區域不要去,哪些地方要很小心都知道。也因為這樣,在南美洲的時候,我沒帶過皮包出門,單眼相機僅僅只有出門過一次幫我媽拍他的畫展,而很晚出去也都是坐計程車來移動。

不過雖然大環境不好,阿根廷人也是很熱情又友善的,多半成年人的教育水準都還不錯,問題都出在年輕的死小孩跟貧民區的窮人。

世界知名的烤肉&紅酒
阿根廷的烤肉,有個特別的稱呼叫做ASADO」,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烤肉,內行人都知道。其實ASADO只是帶小骨肋排的一種切法,但是大部分的人都是這樣稱呼他為烤肉的總稱。阿根廷的牛肉之所以會出名,就是因為他們牛隻的肉質鮮美。因為彭巴草原,整個平原地非常大,數百畝的農場牛隻又不會太多。因此他們養牛的方式就是放養,牛懶懶散散的吃他們的草,沒有山坡,牛也不太會長肌肉。這樣養出來的牛,肉真的是一等一的讚。

回台灣十年,說實在的台灣跟其他高級的牛排我也大都吃過了,還是最回味阿根廷的烤肉。雖然之前出差去西班牙,去荷蘭當地也都有阿根廷烤肉,但是等級還是差了點。

阿根廷的紅酒又是另一絕,阿根廷的門多薩省當地至少有上千間酒莊,種植葡萄的農地至少有二十五萬公頃。最多的葡萄品種是Malbec,這種葡萄的味道強烈,紅酒的味道也特別的重。搭著阿根廷牛排一起,實在是一種絕妙的組合。當然阿根廷也有很多其他品種的葡萄,如Carbenet SauvignonSyrahMerlot等,但是最讚的還是Malbec

去當地的超市,當地的紅酒區真的是嘆為觀止。好的紅酒大概兩百台票即可買到,大概超過三百塊就可以買到非常好的紅酒了。一瓶三百五的紅酒,在台灣大概要一千五左右才能買的到。多半在台灣看到的阿根廷紅酒,都是一堆爛酒。千萬不要只是喝過台灣大賣場買到的阿根廷紅酒就覺得喝過阿根廷的紅酒了,真正好的酒,還是要去那裏一趟才有機會品嘗到的。

在邁阿密的時候,我就先跟我媽講好,我到了阿根廷的第一餐要吃牛排,當晚我媽就準備了豐富的牛排大餐,牛小排、阿根廷大香腸、我最愛吃的牛胸腺。配上紅酒,覺得好滿足!這一趟回去真的是值得的了!
 
當晚吃飽喝足了之後,由於還是過年,家人大夥的就摸了幾圈的麻將。由於也沒有賭錢,其實覺得蠻無聊的!XD!也難得過年能再度在阿根廷團聚,也就不計較這麼多了~

老友重逢
我在高中最要好的朋友是一對男生雙胞胎,一個叫做馬提亞斯,一個叫做費南多。不過這次回去費南多去墨西哥工作一年,所以無法見到他,實在是很可惜。

馬提亞斯在我回去的第二天下午,就過來我家找我了。我們真的是久違了,雖然相隔兩地,但是感情仍然是很好,一直都有MSN聊天跟偶爾視訊。他剛跟他女朋友分手不久,一段兩年的戀情,最後沒有結果,所已開始了玩咖生活,派對跟酒肉生活。剛剛好,這也就是我這趟回去所想要的。

二月,剛好是南美洲的夏天,我們就此也敲定了到處一起去度假,下個周末一起去銀之海玩個幾天。

禮拜六的下午,我們從我家過去他家,他家就在以前讀的高中距離兩條街,所以我們下課常常去他家打混。他媽我也很熟,常常會做些有的沒有的菜給我吃,不過最棒的就是他奶奶的鬆餅了。ㄟ,他娘親的媽媽,真正的奶奶,我不是在罵髒話。

我們去馬提亞斯的家準備了一下,然後就前往他的另一個好朋友迪哥的家。迪哥跟馬提亞斯是大學同學,不過迪哥已經三十五歲了,會有這種差距主要還是阿根廷的教育制度,跟台灣非常的不一樣。

阿根廷的教育制度,大學容易入學,但是畢業困難,讀個六七年是很正常的。而且,多數學生都是十七歲高中畢業後邊工作邊讀書,也無法很專心的讀書。那裡大致上的制度就是總共要修滿三十個科目就可以畢業,但是一個科目可能就是一本厚厚的原文書,然後考試又非常的困難,加上還要工作,所以往往一個科目毒個好幾年都有可能。

我們去迪哥的家,是位於阿根廷一個靠近市中心很老舊的區域,那裏非常具有文化氣息跟古老的建築。接著他們就帶我去那附近一家知名的烤肉店,是那種一個開放的店面,有幾個烤肉架上面鋪滿了肉,然後有個吧檯給你坐在那裏或站在那裏吃烤肉的。在當地有很多這種的,不過亞洲基本上是不可能有這種的。那家的阿根廷大香腸包麵包非常的好吃,所以他們帶我去吃。這個也是我非常想念的一個食物。

阿根廷大香腸(chorizo)加麵包(pan),簡稱choripan(念球力棒),是阿根廷的一種知名食物,是一種便宜的公路小吃。阿根廷公路旁邊都會有一些攤販車,推著烤肉架跟一條一條的大香腸,烤好了香腸切一半放到從中切半的法式麵包裡面。接著加著當地的一種烤肉用的沾醬chimichurri(念七米裘莉),酸酸辣辣的,味道真的是讚。也因為這樣,之後每次從夜店出來我都跟朋友說我好想吃球力棒喔!」然後它們就會叫我去假賽…QQ


球力棒很多地方都吃的到,但是好吃的球力棒卻是很難找到。因為球力棒主要就三種東西,香腸、麵包、七米裘莉醬。多半要好吃要嘛就是香腸好吃,要嘛就是麵包好吃,而七米裘莉醬只是襯托出香腸或是麵包的味道。

吃飽了以後,我們就到旁邊的露天咖啡廳喝啤酒,外國人就是喜歡吹著風在露天的咖啡廳聊天。就這個樣子,我們三個人聊天聊的非常愉快,也是我們後續一直一起玩樂的第一步。

滾比亞&四團奏舞曲
我跟馬提亞死回去了他家,開始準備著晚上要去派對的事宜。鑑於夜店的酒總是非常的貴,所以基本上先喝開之後再出門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我們先去大賣場採購買著提前派對的酒,那裏很流行喝伏特加加上提神飲料,紅牛比較貴所以多半會買一種叫做速度的提神飲料。

我從十五歲就開始跑夜店,當時的派對前飲料是白葡萄酒加雪碧。那是當時最便宜的選項,便宜白酒台票三十,雪碧也三十,六十塊可以打發。一路走去搭公車,一路灌酒,然後一群人很high的唱歌大吵大鬧的去夜店。那種日子還真是很令人懷念。

我們也叫了以前常一起踢足球的高中同學,一個叫做阿克誰,另一個叫做李卡多,跟他們雖然沒像馬提亞斯一樣要好,不過也是以前一起去玩的朋友。李卡多跟我們都是同樣俱樂部的籃球隊的,我們曾經一起參加過兩個賽季。他的家人都很妙,跟我也很熟,很喜歡跳探戈一族的。

他們大概十二點的時候來找我們,其實自從高中畢業而我又走了以後,高中同學多半就沒什麼常常聚會再一起了。雖然還有連絡,但是都是各忙各的了。我們四個人喝了喝然後去了夜店,老友不見敘舊總說有不完的話。

當地跳舞的音樂現在最流行的其中之一就是雷鬼動,是結合雷鬼跟南美洲的滾比亞的一種拉丁音樂。另外就是滾比亞跟四團奏舞曲,滾比亞是比較屬於街頭低層次的音樂,但是四團奏卻是阿根廷的原創音樂,跳舞的方式就如同莎莎舞一樣,男女隨著音樂轉圈圈。這也是為什麼我在夜店跟女生跳舞的時候,往往會抓著她們的手讓她們轉圈圈了。



那天晚上我就睡在馬提亞斯家,睡在他哥哥費南多的床上。到了一個地方,第一天就要喝醉是個不變的定律。但是第一天要陪家人,所以改成第二天也是OK…  

長大的教會
馬提亞斯的家離我從小長大的華人教會只有僅僅的一條街,以前常常禮拜六晚上在他家睡,所以隔天的第一件事就是上教會了,這次也不例外。

我們剛到阿根廷的時候,人生地不熟的,因為台灣的親戚的朋友在阿根廷也是去教會的,一開始來就有瘦到他們的照應,所以理所當然就被帶到教會來了。華人圈子很小,而教會的人其實往往比較友善,因此久而久之就成為了教會的一份子。在教會裡面,年輕一代的人多半講的都是西班牙文,也因為這樣的環境,所以西班牙文學習的速度比家裡其他人都更快。

然而,我這個人黑白分明,華人圈就是華人圈,洋人圈是洋人圈,所以很不喜歡把兩邊的朋友拉在一塊。不過踢足球的時候,我有時候還是會找兩邊的人一起踢。

許久沒有回去阿根廷了,但是教會那邊的人都還記得我,還是馬上的能夠認出我。而教會,也沒甚麼改變的樣子。改變最大的就是,幾乎大部分以前的朋友在跟我聊聊的時候,忽然一個小朋友跑過來,然後他們會說,這是我兒子或這是我女兒。真的是讓我覺得,我老了!正當我漂泊天涯的時候,他們已經有了家庭有了孩子。或許,這也是我所欠缺的,一種歸屬感。

從我大學畢業以後,交的女朋友多半連一個月都不到,一直在到處玩。我想,我連愛是什麼都不知道吧!能夠單純點有多好!

種族總是個問題
午餐過後,我離開了教會並前往回家的路上,在已經習慣搭的回家的公車站牌前,我受到了歸來阿根廷的最大的歡迎。

一台車呼嘯的從我面前經過,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探頭出來,大喊了一句:「中國妓男!」

我基本上是不會跟這種智障計較的,這種人多半是教育水準低落的,而且沒甚麼大腦的白癡。好歹我也是受台灣的高等教育的有家教的小孩,何必跟他們計較這麼多呢!所以我就很有禮貌的大喊了一句:「你媽是婊子!」

其實阿根廷的種族歧視很嚴重,尤其是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天龍人。雖然不是每個人都是有錢人,不過他就覺得華人來這裡搶他們的飯碗,聰明工作能力又強,他們就覺得賭爛。而且主要的是,那裡大部分的人是白人又是歐洲人的後裔,所以自己覺得很高等,因此種族歧視還蠻嚴重的。然而,首都的天龍人他們種族歧視也不只是歧視外國人,連他們國內內地的也是照樣歧視。

從小到大,就是常常要聽一堆垃圾話,常常為了自己國家的尊嚴打架,所受到的委屈多半在台灣的人是無法理解的。這個也造就了我愛歹玩跟獨立的個性。

其實,會種族歧視別人的人多半是自卑的,因為自己沒什麼本事只好拿色種貨是國家來講話。跟這種人互嗆是一定要的,比如很多會講說:「滾回自己國家吧!」我就會回「你們的錢這麼好賺,我幹嘛要回去!」他「你們根本不是個國家!」我「你有沒有讀過歷史啊!」他「中國人是低劣的民族!」我「你們是從歐洲逃過來的難民!」他「台灣沒有足球!足球超弱的!」我「沒錯啊!阿根廷經濟超弱的!嫌華人不好,但是沒有我們又不行,打開你的電腦看看有多少東西是我們華人做的!」

反正吵架我最拿手,老外吵架的功力只能說有夠弱。種族歧視,我還要歧視你勒~!


阿根廷式之華人婚禮
晚上我去參加了一個以前教會的華人足球隊的朋友的婚禮,我跟他交情不錯。我回台灣後,他也去墨西哥工作,偶爾還會有連絡,有一次還無聊到跟他打線上麻將!XDDD

剛好這次回來的時候,他也恰巧回阿根廷辦婚禮,剛好趕上了這喜宴。由於其實很多教會的朋友,年紀大了很多自己事情要忙的,周日禮拜時間可能也不會到,但是這場婚禮也讓我見到了很多久違的朋友。

阿根廷的婚禮多半就是高檔的晚餐,中間有一些表演,跳舞之類的。接著結束以後,老人小孩離開,留下其他年輕人狂歡到天亮。不過,因為是華人,所以沒有按照這種方式。吃完就沒搞頭了,所以我們也就此回家。

呼~就這樣,第一個回到老家的週末,過的異常的充實。一切都是這麼的令人懷念。Sweet home Buenos Aires!」


2011年4月11日 星期一

紐約x漫遊x大雪



這不是第一次踏到美國的領土,二十年前,我還八歲的時候,我們全家移民至阿根廷,當時是第一次踏到美國國土,不過僅限於機場轉機。二十年後,我一個人背著背包,再度的來到了美國,是為了找尋脫衣舞孃的胸…ㄟㄟㄟ,您看我說什麼來著呢,我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想做的事情給說了出來。我只是純粹想來玩啦!吼!

其實我一直很不爽米國,有這麼了不起一定要把每個人都當做是想跳機留在你們國家。雖然看了很多好萊塢電影,很多的影集,不過我不爽,美國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愛歹玩!

然而,環遊世界要找尋最便宜的機票,我還是委屈求全的買了到美國轉機的機票,花了將近五千大洋辦了簽證。達美航空歐洲飛美國真的是很便宜,不同點進出來回才僅僅四百五歐元。

紐約,是蜘蛛人的城市,小時候我最愛的卡通之一,一棟一棟的高樓大廈讓屎拜的人可以在城市中遊盪。當然因為多種族的結合也造成犯罪率高,畢竟美國人人都能弄的到槍。黑人很多,我知道我會不習慣,不是我種族歧視,而是我沒有過跟一群黑人一起生活在同樣城市的經驗。

紐約我住的hostel位於哈林區,去之前誰知道是什麼地方,畢竟hostelworld評價不錯,價格又便宜一晚才十五鎂,就訂了!結果一去,發現那是曼哈頓的黑人區,後來看背包客棧也屬於不是很安全的地區,囧!不過,林北沒在怕的啦,老子南美貧民窟長大,一次打十個,小時後都帶刀去學校捅人的(誤很大)。

到紐約也會被騙
然而,到紐約我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別相信黑人,因為我一到機場就被騙了。紐約機場出來,因為完全沒做功課,只有僅僅一個hostel地址,就開始找尋到市區的方法。發現了有機場快速電車可以到皇后區的亞買加站,可是卻完全沒有收票口,也沒什麼地方寫說要買票,電車卻一班班的來。

我很不想太晚趕到旅館,旁邊一個黑人說,喔喔的啦,你要買票的啦!快來跟我買的啦!便宜賣你美金六塊的啦!」我好好檢查票到底有沒有問題,寫著到期日是二零一一年年底,仔細想想,沒有買票入口我該不會錯過了吧!所以牙一咬跟他買了!

我坐上車覺得有車票心安很多,就一路到達亞買加站了,結果一到那裡,發現有一個出口閘道要付錢,旁邊有買票的。我心想,「幹!不對!可能被騙了!」果沒錯,一刷要出去的,機器就顯示裡面沒錢了。我真的是好傻好天真啊!心中充滿悔恨,又是付錢上了一堂課,不過是小錢,也就沒很在意了。

接下來倒是一路順利搭車到哈林區,順利的入住hostel。到那裡也晚了,店員也都講西班牙文,讓我好親切,覺得紐約怎麼這麼多拉丁人呢(渾然不知道自己來到曼哈頓的艋舺了)。

不過經過了一天漫長的飛機,去超市買買東西煮煮飯飽食一頓。到了超市,人很多而且都是比巧克力還黑的朋友,還一堆烙西班牙文的人,讓我真的覺得很不像是在紐約,但是卻有點慢慢意識到這是什麼區域了。不過一路上人也不會有看起來怪怪的人,所以倒是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晚上太晚別出門就好了。

由於房間也沒什麼人,所以也就早早休息了。其實並不會很想出去玩,因為再隔一天就要去邁阿密了,紐約冷個要死實在沒有很想出去玩的興致。我還是比較期待邁阿密畢取!

漫步紐約
隔天一早八點就起來了,天氣很好,陽光超大的。hostel有附早餐,我飽食了一頓就拿著相機出門了。看著地圖小小的曼哈頓,「哈!小不拉機的!林北走遍天下,一定走個兩小時就就走完了。」所以就開始從中央公園北邊一百二十幾街,開始往南邊慢慢的走,慢慢的走。

走了半個小時,我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兒,「草泥馬的!才走中央公園的小小小的一部分!」不過我這人就是不信邪,我就一定要覺得要走完才夠男豬喊。中央公園的路,不是直直往南,而是叉來叉去,所以我從西走到了東,東又走到了西。雖然中央公園的湖在清早的太陽下看起來很是漂亮,不過同一個湖看了五次雖然角度不同,還是會膩。
我狠下心來走離開中央公園,改走靠旁邊的街道,「更!我就不相信走不完中央公園!我一定要從中央公園走到華爾街!」接下來走直線的,很快就把中央公園走完。「哼哼~也不過如此,比起奇門遁甲的頤和園還早了點!」

這時候大約十點出頭,我買了杯星巴客咖啡,學著紐約人人手一杯咖啡,漫步的在紐約的街頭,聽著我的IPOD,有點在這忙碌城市中的浪人的感覺。

走著走著,時代廣場、五號大街、百老匯等等景色皆在我背後經過。然而到一直走過NYU的時候,林北腳酸酸的FU就忽然心中起了一股念頭。

「媽的!走這麼多,後來的建築物都馬差不多,我是智障喔!是不會坐地鐵喔!是有差他這兩塊美金喔!」就這樣,我坐上了地鐵,到達了華爾街。短短可以花四十分鐘完成的事情,我花了三個小時半在走路上。

非禮女神
到了華爾街,亂逛了一下,發現了電影常出現的牛,其他也沒什麼特別的,阿就證券交易所之類的,接著便晃到南方碼頭。

南方碼頭是搭乘往返自由女神像島之處,人很多,反正這趟來紐約就只是當個死遊客。他的船買了可以到自由女神的小島跟一個叫艾利斯島的地方。船會先到自由女神島然後回程會經過艾利斯島一票打死十二鎂。

自由女神,也沒什麼特別的,但是就是紐約的象徵。也因為沒什麼特別的,後來就開始來玩非禮女神的自拍遊戲。不敢玩的太扯,光是我擺偷親女神的姿勢自拍,就一堆人在那裡指指點點的。為了不讓台灣人蒙羞,我就假裝含果人,在那裡幹上阿米達」「阿牛哈誰的唷」之類的,然後就趕快跑了。

自由女神要上去還沒有電梯一路要爬啊爬啊爬啊爬啊,都走了大半個曼哈頓過來了,還沒有電梯,米國還真是寒酸。最後累的跟狗一樣的走出女神像,實在是覺得有點空虛感。不過身為死遊客從祖國來,到了就一定要來了,也不過十幾塊鎂,大爺兒我出的起(捲舌)!
真的是走的太累了,回程的船才一開我就睡死了,到了艾利斯島,我也沒有多餘的力氣想去看那些美國新移民來到美國的經驗了。一路直達曼哈頓,坐上地鐵,回旅館睡覺是也。

晚上在旅館也不想做什麼,就是期待著明天去邁阿密曬太陽,玩著NDSL就睡著了。

大雪紛飛的紐約
隔天起來,天開始飄雪,天氣很差。我的飛機是下午一點的,照裡說大約四點半就應該到邁阿密的。然而我要出門的時候雪開始越飄越大,經過歐洲的歷練下來,我對雪已經沒有感覺了,看到雪一點興奮感都沒有。反而開始擔心會不會雪太大班機取消了呢,上網查了一下,還有飛,所以便往機場出發。

到機場大約是十點多,國內班機馬馬虎虎檢查就過了。吃了個漢堡王,就看到窗外的雪不停的下,並且越下越大。我心想「這下輟屎了!該不會無法飛過去吧!」果真飛機一直到了一點半多還是沒有辦法登機,我心裡開始著急了。畢竟我跟我的從小一起在阿根廷長大的好朋友安東尼歐約好在邁阿密機場見面。

安東尼歐是我十歲以來的從小在阿根廷就很熟的一個好朋友。他在我十六歲的時候移民到美國,後來常住邁阿密工作,雖然最後已經搬回芝加哥,不過還是特意飛過來陪我一起度假。他的興趣跟我差不多也是美酒派對,我大三的時候他有回台灣,我們還一起去當時新開的MOS玩,是我第一次在台北的夜店玩。後來大學畢業回台北工作,他也回台灣半年,照理說是學中文,其實是度假。就跟大多數師大外語學院學中文來台灣騙吃騙喝騙色的阿都仔差不多。這半年他是我室友,我工作之餘就跟他吃喝玩樂,只能說在台灣學中文真的是很爽,科科。由於安東尼歐最後一次回台灣的時候是二零零九年七月,在我家住了兩個禮拜,也跟他敲好了隔年邁阿密見。

好不容易一點半飛機開放登機,不過在飛機上就訂位後,坐在飛機上等飛機卻是遲遲不開。「林娘勒!好死不死這種一年不見幾次的大雪停飛不會衰小讓我遇到吧!」我滿腦子開始盤算如果飛機無法起飛要怎麼辦,「只能跑回原來的hostel去多過一夜?哭哭!」

好不容易,飛機起飛了,時間是三點半。我很慶幸我終於能離開紐約這個鬼地方,雖然紐約什麼都沒做,不過天氣真的讓我覺得鳥。

飛到了邁阿密,我發現我異常的幸運,因為這是唯一一班下午飛邁阿密沒有取消的飛機。「好狗運啊我!不虧我在紐約走得像狗一樣喘了!」

在邁阿密的機場,我看到剛等完行李不久的安東尼歐,一個男人的撞胸抱。「嘿!兄弟!我來了!」這就是邁阿密的開始。

2011年4月10日 星期日

番外篇 - 北京x北歐人x背包的第一課



200910月是我從四年工作離職後第一次的長途旅遊,我是先去上海拜訪我爸,在那裡待了將近一個禮拜。由於上海的天氣很差,所以當時也沒做什麼特別的事情,整個懶懶散散的待在上海市。

在去大陸之前我就已經先計劃好了這趟北京行,因為在八月整個2010年的環遊世界行就已經確定了,機票也都訂好了,所以我把這趟北京旅遊當做是背包客的第一課。北京是個好上手的地方,畢竟環境語言都跟台灣差異不會太大。我是在大陸國慶假期的最後兩天去北京,因此到的時候人實在非常的多。我在這趟旅程改變了我之前旅遊的很多觀念,說實在的這趟新手上路真的是學的不少。

其實只要有喜歡中國歷史,都會對這個城市有特別的感覺。北京從明朝就是中國的首都,是個歷史擁久文化氣息很重的地方。我挑的青年旅館是在地安門幾條街旁的胡同中的一間,地點很好,就在景山公園旁。我從機場坐巴士到北京市區在坐計程車過去,畢竟當天還是在假期,人實在他媽的多。中國什麼東西沒有,就是人最多。

到了青年旅館,在一間八人房中,房間挺乾淨的。一到的時候並沒什麼人,只有一個妹,是個芬蘭人,還不錯正點,叫什麼名字怎樣的我都忘了,好像是在上海讀書吧。我整理了一下就出門了,我從地安門走去天安門,地圖上看似小小的一段路,就走了至少二十分鐘。天安門前人多的像個什麼似的,掛者偉大的毛主席相,遠遠的還有鐵拳無敵孫中山的畫像。

隨便亂晃了一下,就坐車回去了,實在是不想走,巴士蠻便宜的,只要兩塊人民幣,而且還蠻方便的。回房休息了一下,又來了個室友,是個英國人叫大衛。大衛的行程蠻酷的,他跟幾個人從莫斯科一路坐火車到北京,長達一個禮拜的火車,叫做transiberia。一路上吃完喝,喝完睡,跟車上的其他室友喝酒打牌,非常糜爛但是人生似乎要做過一次才能算完美體驗。這段火車我事後查,它是世界上最危險的火車,中間的旅程偷搶姦殺淫擄司空見慣,近年來似乎安全了些,不過聽起來還是很有趣,有機會真的一定要去一下。

晚上我就跟這堆室友,還有大衛同一班火車過來的幾個外國人一起去吃飯,其中
必須要提的就是挪威人馬力歐斯,芬蘭人假捏我們就在後海邊的餐廳吃。他們不知道吃什麼,因為我會說中文所以就請我帶他們吃。這些老外也很好笑,點了一堆菜不說是什麼東西他們就吃的很高興,一說是什麼反而就不敢吃了。

吃完接著就跟這一群人在附近後海湖邊(海邊?)的一家酒吧喝酒,這裡的環境也真的很討厭,走沒幾不就有拉客的說他們酒吧最便宜,還有一堆推銷賣東西的人。詳情我也忘了,反正每到一個地方第一個晚上就是喝酒,這種不用說的規則可要好好遵守。這天的重點就是因為馬力歐斯跟假捏還有我都還沒有去長城,所以我們就約好隔天早上一起去。

到了長城就要拍照
一早,我們約好在出發的地點一起去長城八達嶺,這兩個傢伙居然給我遲到半個小時。由於我沒有他們的電話,我很擔心被他們放鳥。好在,這兩個傢伙終於到了。路邊有很多計程車在招車,會跟你說他價錢很便宜,騙你上去,這種千萬不能上,畢竟來回巴士還挺便宜的。

一個小時的車程,直達八達嶺,遠遠就看到人多的像螞蟻一樣。天氣有點冷,所以我現在的衣櫃裡面有一件衣服用簡體字寫著我到過長城,不然買這種衣服還真的不是我的風格。

同行的馬力歐斯是一個又高又壯的大鬍子,說實在的真的挺有北歐維京人的特色。假捏是一個白白嫩嫩有點娘的芬蘭人,還帶有點悶騷的味道。

我們三人才剛爬上長城,就有幾個大陸人拿著相機來說要跟兩個老外拍照。我實在搞不懂這些大陸人在想什麼,阿是沒見過老外喔!好啦!可以讓我們走了嗎?走沒幾步路,又幾個大陸人過來要拍照。又走沒幾步,又一個大陸人!啊!拍完了又拍,拍完了又拍,幾公里的路要我們走到晚上喔?!或許我有點吃醋,畢竟我這麼帥,怎麼都不來跟我照相。

接著我跟兩個北歐人講說,我們亞洲人拍照就是喜歡比V字耶的動作,叫他們也要入境隨俗。自從聽了我的建議以後,北爛馬力歐斯就開始在別人照相後面當背景比耶,還有一堆有的沒有的人還是不斷的會找他們一起拍照。但是在很熱情的阿六的迎接下,我們這趟幾公里的行程算是超級歡樂的。

我們回到北京之後,便分道揚鑣了。中間有段小插曲,本來晚上約好一起吃飯,結果我忘記帶地圖結果找不到他們,又沒有連絡方式,我便回去了。

北京的夜生活
幾年前MSN有個阿六女生叫做蘇非亞加我問我西班牙文的事情,當時跟他聊了好一陣子,他是北京人,所以這趟去北京也有找他。由於我找不到兩個北歐瘋子,就改約蘇菲亞,她來我的hostel找我,在那邊聊了一陣子後,我們就約了其他英國人、芬蘭妹妹跟一堆其他有的沒有的一起去工人體育館那裡的夜店。

詳情我也不記得了,不過我記得我跟那芬蘭妹妹還有一堆歪國人的原故,也是被當地阿六天龍人認為我是阿都仔。一堆人很熱情的邀請我們去她們包廂喝酒啥的,反正也沒再怕的就去騙吃騙喝,反正阿六天龍人去的起夜店的應該都很有錢吧,不趁機反攻大陸怎麼行呢?

總之最後的結論就是北京的夜店沒台北的好玩,科科!


頤和園
事隔一日,由於喝的夠多,一直昏睡到中午左右才起來。只剩下半天的時間,也不知道幹嘛,我就自己跑去頤和園閒晃。清新幽雅是沒錯啦,不過真的大到靠北。本來還想說走來走去晃到湖中間,然後再走另外一條路繞頤和園一圈再回到入口。不過我到了湖心我就想說草泥馬,繞一圈腳會斷掉,就做湖心小船回來了。

結果沒想到下了船以後我想說應該是那個方向,就一個人順著路亂走…結果,繞來繞去像是八卦陣的走不出去,還走到很奇怪的小河旁邊都是樹連人都沒有。最後真的是太靠北了,繞了快一個小時,只好大叫服務員過來幫我買單。啊啊,說錯!是找路邊的大嬸幫我指路。

大嬸人還不錯就說「泥就順兒著兒這條兒路一直走兒唄!」我看她一臉哪來的香下的土包子,真是一臉阿六天龍國的態度。

走著走著,終於到了出口,強烈建議各位朋友,到這種地方千萬別逞強,裡面都是有奇門五行相生相剋的邪門陣法,亂走出不來是很正常的事情。

終於等到你了!
每次聽到別人在國外遇到大陸人的經驗,「一定都會有台灣是我們的一部分」,「什麼時候要回歸祖國」等言論。我一直都想,我遇到這種言論我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我大學喜歡在清大的BBS跟人筆戰的辯論能力跟邏輯還不錯,所以一直都很想噹爆找我談這種議題的大陸人。

這天晚上,我不想出去,因為我隔天約好了跟馬力歐斯還有假捏一起去紫禁城,所以我選擇在hostel裡面小酌一下。我跟一桌英國阿公阿嬤還有一個不錯正點的俄羅斯小妹在聊天,同桌還有一個瀋陽來北京不知道做尛的阿六大學生。

喝著啤酒聊天跟這些有的沒有的老外交換一些市場資訊也不錯,英國阿北就問我我們台灣到底長的怎樣?跟大陸的關係?我就說「我們國家還不錯啦!很自由,基本上我們算源自同一個國家啦,不同朝代而已。」說時遲,那時快,我就看到這個阿六,一臉不爽的要辯駁了。「我馬上接著,這個議題在這裡時在不方便說,噓,我們在北京呢!你想要討論等下再來。乖喔!啾咪」阿六他就安靜下來了。

等到大約12點左右,英國阿北夫婦要去睡覺了,俄羅斯小妹也去睡了(426一直纏著我,都不讓我好好喇那個俄羅斯小妹)。新仇舊恨都起來了,阿六就直接來了,「你剛剛說不同朝代是什麼意思,妳們台灣是我們的一部分,我們是祖國。」
中間可能還說了很多略過,我說「老兄,根據歷史來講,應該說大陸是台灣的一部分才對!」阿六道「蛤?」我說「共產黨&國民黨打戰…國民黨就是中華民國…大陸應該是台灣的一部分才對!快把大陸還給我們!」

阿六啞口無言了好一陣子,道「這樣也可以啦!是同一國就好了!」

原來,阿六在意的並不是誰是誰的,而是只要是一國就好了。我只能說阿六的心態真是夷所思。

最後一天的夜生活
我說過到一個新的地方,第一天要喝醉最後一天也要喝醉,這不成文的定律還是要做到!

最後一天,我跟馬力歐斯跟假捏去紫禁城,沒什麼特別的也就沒什麼好講的了。

到了當晚,我跟馬力歐斯她們去後海附近吃東西喝酒。吃完東西喝了點酒,我覺得肚子好痛,但是卻是想拉卻拉不出來那種。我跑了好幾次廁所,出來以後假捏就說,「在我們芬蘭,我們肚子痛,最有效率的治療方法就是喝一大杯的純伏特加。」我以為他只是說笑,就沒理他。

五分鐘後,我又跑去上了廁所,還是拉不出來。一打開門看到一大杯,大概是一個公杯吧!滿滿一大杯的伏特加擺在我的位置上。假捏說,「我幫你買了,錢我付了,這杯我請!一次喝掉喔!不然你要給我錢!」

拿泥!!!這是最新型的灌酒方式嗎?!

我記得那杯下肚,整個晚上就變的歡樂了!肚子是不痛了,不過後來幹了啥我好像道最後很多事情記不住。原來,這就是所謂的良藥苦酒。

我會提到這件事,是後來假捏來台灣玩的時候,在台中他肚子很痛,而且小七沒有賣小瓶的伏特加。他一直問我該買什麼酒,他不要買太大瓶的。因此,我隨口開玩笑叫他買大雕藥酒,假捏他居然真的買,而且喝了以後肚子很神的也不痛了!

假捏後來一直跟我說大雕藥酒,好物也!可惜林北出生到現在沒喝過這種東西!歪國人比台灣人還內行!哭哭!

這就是北京!這趟行程最重要的就是認識了馬力歐斯跟假捏。他們的背包模式整個影響到我在2010年環遊世界的行程跟計劃,也是我踏入背包高手的第一課。



2010年11月21日 星期日

新天鵝堡x漢堡x喝酒喝飽飽


二月四日,酒醒時已經八點半了,我爬的起來是因為隔壁床的人吃完早餐回來的時候把我吵醒了,如果沒有他,我想我會錯過跟莎拉一起去出遊的一天。用完早餐大概是九點半,莎拉跟我便啟程前往福森,離慕尼黑大約火車兩個小時,位於羅曼蒂克大道的一個小鎮。

在火車上跟在整個旅途,莎拉跟我漫天說地的聊了很多事情。她跟我說她旅遊的故事,我也跟她說我旅遊的故事,旅行總是這麼多事情可以講的。她在歐洲總共打算待三個月,目前她已經經過了兩個月了。其他詳細的東西我不太記得了,不過特別的是我記得她一開始跟我說她有男朋友,但是後來又跟我說沒有,這點讓我很不解。我們的互動始終都還不錯,也不知道有沒有來電,但是我卻也沒有越軌,一直保持很尊重的心態。說實在的,很不像平常的我,或許我應該做球給他的。

莎拉是個蠻奇怪的女孩,其實我不太能夠了解他的思路。我一向喜歡在跟人相處的時候了解對方的思考邏輯,根據不同年齡、不同文化以及不同的生長環境來推論對方心裡在想什麼。我沒有學過心理學,不過我很喜歡猜測對方真正的含意。所為知彼知己,百戰百勝,我認為這很有趣,在很多事情上面都有幫助。

聊著聊著,我們到了福森。

浪漫的古堡
福森最出名的就是新天鵝堡了,一座童話故事裡面的城堡。這座古堡跟睡美人以及迪斯尼的城堡都很有關連。從福森火車站坐巴士只要十分鐘左右就到了。一條道路環上山去,道路兩旁都是白雪覆蓋著的樹木。可以選擇走路或者是坐小馬車上去。我們選擇用走的,比較浪漫。

雖然說是德國的冬天,但是當天出太陽,讓我覺得有點熱,流了些汗。因為雪也有點融了,所以路上都是雪水,走起來挺不順的。陽光打在莎拉的臉上,「你這樣還蠻美的!有陽光女孩的味道。」我調笑她。「少來了!你白痴喔!」莎拉笑著回我。

莎拉不喜歡被拍照,我拿相機一直沿路照相,她都刻意側面避開相機的鏡頭。

走著走著,看到白雪掩蓋著山壁,忽然一時興起,跟莎拉說「你把名字寫上去,拍個照留做紀念吧!」她也很配合的寫了莎拉的英文字母,站在旁邊乖乖的給我拍,像個小女孩似的。

上山的路沒很長,大約二十分鐘,我們就從叢林中隱約看到城堡了。

買票的時候,有安排講解的時間,所以我們必須在外面等到進場的時間,我們便在城堡外的小椅子坐著吃點東西。其實我也不知道,旅行的時候有人陪伴總是不錯的,所以心中有一絲絲的感到喜悅。


莎拉問我這裡結束後要去哪,我跟她說我是夜車要去漢堡找朋友。有個一兩年沒見面的女生朋友,叫做愛噱你昨天在FB留言說他在漢堡工作,剛好我也在巴黎認識的德國人史帝芬也是在漢堡,所以就一次順道去找他們兩個了。莎拉有點羞澀的低聲說「或許,我可以跟你去喔!」我以為她只是說說笑,當時並沒有很在乎。

新天鵝堡,德國的一個皇帝砸大錢蓋的城堡,結果蓋好了沒享受幾天就掛了,不知道算不算是被詛咒過的城堡。裡面不准照相是我唯一的遺憾,因為它很美。雖然門票挺貴的,不過也算是值得了。

我們離開新天鵝堡大概四點,到火車站的時候,莎拉說她很餓就跑去買了個得國有名超大的Bretzer。還不錯吃。

火車回去時,莎拉看似也累了,睡倒在坐椅上。她臉上帶著笑容著睡覺,看著女孩子睡覺也挺有趣的,常常會跟人說「我想看著你入夢」,其實是這種感覺啊!

快到慕尼黑的時候,莎拉醒了,並且再一次跟我說她明天會去漢堡找我,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她是認真的說要來。我有點訝異也有點驚奇,真的不能理解她到底在想什麼。

回到青年旅館,我們便一起訂了漢堡的房間,不過還是青年旅館啦,十人一房的那種。其實真還有點後悔,為什麼沒有做個球給她說一起睡一間啊!我只能說,我不知道他想要什麼,我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跟他怎樣。

當晚,我便啟程了,出發坐夜車過去漢堡。我跟她約好在那裏見面。說掰掰的時候,並沒很捨不得,因為我知道我們隔天會再見面。

多色彩的布萊梅
到了漢堡是早上,訂的旅館剛好在火車站旁,旅館由於還太早還無法check in所以就把東西丟著便出發去布萊梅,離漢堡兩個小時的小鎮(要好好運用歐洲火車票咩)。

布萊梅是德國童話故事街道中的一個城鎮,許多小路都挺有特色,很多色彩並且很可愛。還有一座銅像是驢子上有一隻狗,狗上面有隻貓,貓上面有只公雞。史帝芬後來跟我說,這是布萊梅的象徵銅像,挺有意思的。

布萊梅能看的東西也挺少的,歐洲的小城鎮,多半的景色就是有一條河、教堂、銅像、市鎮廳、博物館跟廣場。不想付錢逛博物館,所以大概就這樣,繞了一個小時半,我就覺得逛完了。

其中比較好笑的是,在廣場的時候想說來德國一定要品嘗一下德國的香腸啊!就買了兩條,香腸夾麵包。吃的時候旁邊很多鴿子,一直在看我吃。我覺得他們好像狗,尤其是當你把麵包拿起來左晃右晃,他們的眼神就一直隨著麵包的移動開始飄動。我假裝掉了一塊到地上,一群鴿子跑過來搶著吃,好像十年沒吃過東西一樣,搶得你死我活的。最後看著他們苦苦哀求的眼神,我把香腸解決後便將快吃完的麵包捏成削削,用一招天女散花灑了出去。

身為一個有為的青年,日行一善是應該的。

漢堡作客
回到了漢堡,下午先在德國的超市買了一瓶大瓶的耶嘎麥斯特』,放在窗外,(天然的冰箱啊!),一瓶一公升的也才十二歐,超級便宜的!然後我便史帝芬約好了六點半在旅館碰面。漢堡的地上,因雪融的關係,結了一層的滑冰,非常的滑,我又沒有雪靴,所以走路是用滑的,一不小心很容易就滑倒了。我想這就是人們覺得下雪不方便的原因之一吧!

等史帝芬的時候,莎拉碰巧也到了,整個房間就是我跟莎拉兩個人(羞)。愛噱你也跟我說今天她有空一起出來,不然她隔天要去馬德里玩了。所以我們就四個人一起出去吃飯,吃德國的亞洲菜。就因為我跟史帝芬說要比較便宜的食物,看來亞洲菜不管在哪裡都是最便宜的。

我們從旅館先逛到了史蒂芬自己創業的淨水器小店,他跟我稍微講解一下他正在做的生意,然後我們就去吃飯了。史帝芬也有個朋友加入我們的行列,是中年的德國人。

普通的菜色,奇怪的口味,這是我對德國的亞洲菜給的評論。德國人吃飯不能沒有搭配啤酒,不然他們就不叫做德國人了。我跟愛噱你因多年未見閒聊著,她說她現在改變很多了,不怎麼去夜店,甚至還信教幾乎每個禮拜都去做禮拜。真的很神奇,她以前並不是這樣的人。

我們在這餐廳結束後,便換了個地方小酌一下,因為愛噱你不能待太晚,隔天她一早的飛機去西班牙。很普通的一間酒吧,沒什麼特別的,算是比較年齡層偏高的人會去的。史帝芬的一對中年情侶朋友也去了,他邀請我們這裡結束後,去他們家喝酒。我想我在旅館還有一瓶耶嘎麥斯特,所以就答應他們,並且把酒帶過去。

愛噱你結束後就走了,她說如果我六月要去巴塞隆納,她希望跟我一起去,因為我會講西班牙文吧!莎拉也說她坐一天的車累了想回旅館休息。我把莎拉送回旅館,只有我們兩人的房間(OS:嘿嘿,我幹嘛約好要去中年人家喝酒啊!)。我跟她道了晚安,約好明天一早一起去參加漢堡的免費TOUR

接著就跟史帝芬一起去她朋友家了,一群德國中年人,說實在的我不知道我在那裏幹嘛的,就是一種經驗吧!他們人都很好,也很好笑。他們教我怎麼喝耶嘎麥斯特,冰鎮加冰塊稀釋。耶嘎蠻濃的,我跑了一天也蠻累了,幾杯下肚很快就醉了。我們大概六個人,喝了兩手啤酒,半瓶耶嘎。

他們說我如果醉倒了可以睡在那裏,不過我喝醉了我還是會硬撐到回家,這也算是我喝酒的一種優點吧!不夠信任的人的家,我不會在那裏睡覺。在台灣,我喝到醉死,會再他家睡覺的,大概用單手可以數的出來吧,不然真的是用爬的還是會回家。

記得有一次,我左手手腕因為摔車受傷,還沒好的時候出去喝酒,隔天回來右手手腕也受傷了。我嚴重懷疑是我喝醉的時候,爬上樓的樓梯連滾帶爬,右手跌倒的時候撐到了。我還有大學朋友在喝醉的時候,一直跟隔壁的酒客說要PK,結果被人打。雖然沒怎樣,不過事後想起來挺好笑的。那次事件發生的時候,我也醉倒了,而且宿舍寢室二一三號房,我爬到一一三號房樓下的人的床上。還大便沒對準,大到馬桶外面,在廁所睡著,事後一直被朋友笑。

所幸命大,活了二十七年都沒有發生什麼太大的意外。更因為喝酒,人生多了很多故事可以跟人分享。喝酒真的是很快樂。

我在喝到快睡著的時候,就離開了,我跟他們說,實在不想睡在他們那裏,打擾他們會很不好意思,便離開了。走回去的時候路上還濕濕滑滑的,真的挺危險的,下雪真討厭。最扯的是我還迷路,手上拿瓶耶嘎麥斯特跟路人問路,走路搖搖晃晃的很像醉鬼,哈哈!

其實雖然喝醉了走回家不過我還是很小心,注意周遭有沒有心懷不軌的人走過來,不時的往後面看有沒有人跟著,等等的細節都很注意。畢竟到了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小心為上,最怕就是發生什麼意外。在台灣,因為安全,很多人走路都沒有看後面的習慣。在這裡小弟要建議一下,身為一個專業的背包客,眼觀四方耳聽八方是必要的。

到了旅館,因為也很晚了,我怕吵到莎拉,我輕喚:「莎拉!莎拉!你睡了麼?」莎拉回我:「嗯!你回來了!」她拉著我的手。

紅燈區的夜生活
隔天一早跟莎拉想去參加免費的步行觀光團,可是出門前莎拉一直再拖,到那裏的時候都鳥獸散了。有點小不爽,不過算了,畢竟她也一路跟我到這麼遙遠的地方了。我們就講好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因為她說她想去逛街買什麼東西,我想去城市裡胡亂走。現在想想或許他是故意拖到無法參加那個團的,然後跟我獨處要我陪她去逛街嗎?哈哈!應該是我想太多!

我在漢堡市區逛啊逛啊,一個人,聽著IPOD中的音樂,看著歐洲風景以及建築。大街小巷都被封在冰裡,地上的冰真的很滑,好幾次都差點跌倒。禮拜六早上也沒什麼太多人,只能說這種鬼天氣誰想一大早出來啊。一個人在這種冰天雪地的日子自己閒逛,挺寂寞的,應該把莎拉一起拉過來才對。

逛了幾個小時,便去超市的熱食部買了根德國大豬腳,真的份量超大,好像大概四歐還是五歐吧。回hostel吃完就補眠了,畢竟前一天跟那些德國人還是喝到兩三點,實在有夠累的。

下午莎拉也回來了,房間來了一堆人把十人房都擠滿了,其中有個香港人叫做」,跟我們聊的比較來。其他是一堆蘇格蘭的小鬼,說其中一個人生日來德國慶生的,還跟莎拉說很沒禮貌的話,叫莎拉送給壽星一個打飛機當做生日禮物。能夠說這種話也真的是他娘的夠屌,超低級的,我也是透過莎拉偷偷私下跟我講我才知道的。

大概五點左右,史帝芬傳訊給我找我去喝一杯,說他晚一點要出城。我們就在旅館附近的小酒吧喝了一杯,就好好道別了。畢竟有緣,在短短旅程中能認識也還有機會跑來這裡找他,他也很感動。

晚上,莎拉跟我兩個人就自己準備了點東西在旅館的廚房煮東西吃,豺說他沒喝過耶嘎麥斯特,我就把他叫來廚房跟我們一起,順便喝個一杯。然後我們三個人就擠在小小的廚房一起煮菜,喝兩杯酒,準備晚上在去漢堡的紅燈區雷本棒(Repperbahn)好好玩一下。

在國外玩的時候,通常PREPARTY是很重要的。因為酒吧的酒相對起來很貴,所以先在家裡喝一下再出去可以省很多錢。

其實我們本來是想參加城市的夜生活旅遊團,可是我們又因為莎拉換衣服還是洗澡錯過了時間,只好去第二個點看會不會碰到他們。不過,到了第二個點的時候,還是沒有遇到。所以我們三個人就自己跑到附近的小酒吧在那邊喝酒,跑完了一個小酒吧再換到另一個小酒吧,也沒有在地人帶,我們自己執行我們的Bar Crawl

Bar Crawl在歐洲是一種很平凡的週末活動,顧名思義,就是從一個酒吧爬行到另一個酒吧去。因為歐洲大城市夜生活都會很集中在一個區域,所以附近很多酒吧,這樣子一直換地方可以到很多不同的點玩。

我們在第二個酒吧,一個小小的愛爾蘭酒吧玩的很開心,中間也認識了兩個英國佬加入我們的行列跟我們玩。一直喝一直喝,吧台旁邊的德國中年老頭還很高興開了一支酒請我們喝。我實在不太記得中間的內容了,十杯酒下肚後能記得內容也蠻不簡單的。我只記得我們玩得很開心,中間有跟莎拉還有大家一起跳舞。

玩著玩著不知不覺也就三四點了,我們一路滑著雪(冰很滑!XD)過去港口旁邊看看風景,吹吹冷風。其實我很想回旅館了,但是一行人出來,還是一行人一起回去。常常有時候一群人出來,少數就要順從多數的決定,你不想按照其他人的方式來行動,你就是不合群的人。所以,雖然委屈,我還是勉為其難的跟了去。

趴踢喝了酒,在冰天雪地中,看著堤岸的光線反射,這麼接觸大自然,還是我第一次。畢竟通常在台北,應該是去吃早餐或是去唱歌了!不然最多也就是在墾丁春吶,結束後在小灣喝酒,不過那時候人多到吵得要死,哪有什麼大自然可言啊!


最有樂子的HOSTEL
次日早晨,我醒了,也準備動身離開了,我給莎拉一個擁抱,這段旅行很感謝她有陪我。我們一共相處了五天,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要去法蘭克福坐飛機去美國了。阿美利加,我要來了!

我坐了快中午的ICE高速鐵路去法蘭克福,總共約三個小時的行程,兩個小時我睡的很死。其實有點想念莎拉,想著我們在旅途中發生的事情。雖然背包客旅行會認識很多人,但是有些人跟你發生過的事情你卻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的。

法蘭克福的青年旅館就在火車站對面,過個馬路就到了。我到法蘭克福的時候已經很懶了,根本懶得去逛,因為感覺歐洲的城市,就那樣子,逛來逛去都嘛差不多。我選擇留在旅館中,有個義大利人叫做「屎帶髮糯」,在旅館的小酒吧跟我聊天,他也會說西班牙文,所以我們也聊得很愉快。我跟屎帶髮糯說我這幾天都喝太多了,我今天實在不是很想再喝了,況且我手中的歐元剩不多,我不想去提款。他說好,我們把你包包裡面那瓶耶嘎麥斯特幹掉以後我們就別喝了。

晚餐我煮了個速食義大利麵吃完了後,就在小酒吧旁邊用用電腦點杯啤酒休息。旁邊也有個阿根廷三十多歲的女生長期住在歐洲,叫做「依涅絲」,她說我的西班牙文阿根廷口音比她重太多了。我相信我是,我在阿根廷可是走平民路線呢!

大概八點過後,旅館的酒吧人開始變很多,一群一群的人進來用餐喝酒,我也聽到旁邊一堆西班牙口音的西班牙文。接著,一個男人拿著一把吉他進來,原來是駐唱歌手。這駐唱歌手也真了不起,自彈自唱一把吉他就讓場面變很HIGH,我們這桌有義大利人、阿根廷人、阿根台灣人、以及隔壁的小儸儸們,就很開心的唱歌起來了。

屎帶髮糯跟我把耶嘎麥斯特幹掉了後,我的就酒癮上來了。
我心中想著「糟糕了!我這麼愛追酒!」
果然,不出三分鐘,看周遭的氣氛這麼好,真的忍不住了,拿著我的提款卡,走到樓下就提了錢。「嘿!朋友們!我有錢了!可以繼續喝啦!科科!」

這個晚上,真的是我到那天為止在所有所有的HOSTEL裡面,玩的最開心的一天。剛剛那些小儸儸們我還是介紹一下,其中有智利人「法蘭西斯哥」、巴西人「廢男多」、義大利妹「來摸那」、蘇聯妹「阿災蝦米名」x 2。另外還有兩桌是西班牙人,正妹超多的,一群從馬德里來,一群從巴塞隆納來。我們唱歌又打鼓,玩的很開心,我喝多了就開始每個桌子都跑去玩一下,跟那邊的正妹聊聊天,反正都講西班牙文。老實說,在場不會講西班牙文的好像一隻手數的出來,真的是比西班牙還西班牙!反正我六月要去西班牙所以我跟西班牙妹留了廢死不可說好六月去的時候再找她們玩。

就這樣唱到十一點左右結束後我們又去外面買了啤酒去房間繼續喝,就這樣我們一行人在小房間中喝酒玩遊戲,玩到後來我真的很茫了。我看到巴西的廢男多跟義大利的來摸那開始喇機。我心想「廢男多應該真的快要來摸那了!」所以我就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

隔天起來,整個頭是暈的,因為我飛機也很早,其他人也都還沒起床,所以也來不及跟他們道別我就要走了。

飛往美國的班機真的檢查很嚴格,坐一趟飛機要檢查個兩三次是要死啊!就這樣,我跟我的背包,又前往一個我以往陌生的地方,紐約。

這不是阿美利加淘金遊,而是阿美利加花錢遊。

2010年4月20日 星期二

慕尼黑x納粹x屁魯

從蘇黎世搭車到屎兔軋,再從屎兔軋搭車到慕尼黑總共六個小時左右,到達時間大約是傍晚七點。我終於來到了啤酒的國度,德國。

再講德國之行之前,因為講到了啤酒,所以我必須先講我家的小狗的故事。屁魯,是隻日本公柴犬,出生於二零零六年六月二十三日,在二零零六年十二月來到了我家。我哥『賣狗』本來想把他帶去大陸跟他原有香檳狗配種,所以買了他。因為帶去大陸必須先注射狂犬病疫苗然後再等一個月才能檢疫,所以就把他暫且寄養在我家。過了幾個月賣狗卻說他要從大陸回來了,所以狗不用帶去了,狗很自然的就變成我的了。

屁魯的身世非常可憐,賣狗在選狗的時候意外的看到一隻很可憐、很膽小、又很怕生,但是身價卻又不凡的小狗。他就是屁魯,賣狗就把他帶回家了。我嚴重的懷疑賣狗被海噱,因為屁魯最後買的價錢是兩萬新台票,可是看他這付峱種的鳥樣,叫我付一萬塊我都嫌多。不過,他還是我的寶貝。每當我做噩夢起床的時候,我都會叫「屁魯!屁魯!」雖然他都不鳥我,不過我知道他還是在我旁邊的。

屁魯在小時後參加過幼犬比賽得過冠軍,體型顏色都非常的優美,但是很可憐的被一個狠心的前飼主買回去。前飼主不到六個月就不想養他了,並且把他轉賣。或許是前飼主經常虐待他,造就了屁魯會怕生峱峱的個性。

屁魯之所以叫做屁魯,不是因為那天打麻將胡了屁胡,又或者是屁股。而是因為啤酒,啤酒是我最愛的飲料之一,因為啤酒的日文叫做屁魯,所以他就此得名。

到了德國,這個啤酒比水便宜的國度,這不就是屁魯的國度嗎?

熟悉的名字、陌生的城市
慕尼黑,我第一次知道這個城市不是因為慕尼黑這部電影,而是因為足球隊。拜仁慕尼黑是國際知名的足球強隊,往往都是德國聯盟的前幾名。更何況在一九九九年的一場歐洲冠軍杯決賽讓我永生難忘,就是拜仁慕尼黑以二比一輸給了曼徹斯特聯合隊。拜仁一路以一比零領先到最後九十分鐘補時的時候,曼徹斯特連續進了兩球逆轉比賽。這場經典的球賽,我永遠記得,到現在我還記得我當時在理髮廳裡面剪頭髮。

至於慕尼黑這部電影,我也記得我曾經租過,但是沒有看完。零六年的時候,我忘了是誰來我家陪我看電影,看了十、二十分鐘,焦點就不在電影上了。科科!

慕尼黑車站旁的青年旅館甚是難找,去旅遊服務站,沒有提供免費地圖。服務員口述的情況下,林北繞了兩三圈車站還是找不到。跑進去再重新問了一次,另一個服務員跟我重新解釋一遍。但是順著他指示的路找尋,還是找不著。正在賭爛並且有點著急的時候,畢竟天有點暗了,有幾個類似保安的人走過來,我便向他們問路。

「蛤?你要找忠孝東路啊?好像就在這附近啊!」保安甲一頭霧水的問了保安乙「欸,王小明!你知道在哪嗎?」

保安乙回說「阿里勒,大哥,你嘛幫幫忙。不就是我們現在站著這條嗎?」

我一臉羞愧的跟他們道了謝,往前走個十公尺,便看到了街名,也看到了旅館就在前方不遠,感覺像個傻子一樣。天色太暗,真的是瞎了眼。還好他們沒問我是哪裡人,不然我應該會說我是韓國人。

晚餐後,我回到了房間,看到兩三個室友正走出房門,兩女一男。我遠遠的聽到她們似乎是要下樓去喝一杯,因為這間青年旅館的地下室是一間酒吧。也因為晚上沒有事情無聊想喝酒,也因為其中有一個女生是正妹(我想這個是主因),我把東西放好,稍微等個幾分鐘,便自己一個人下去酒吧了。

在酒吧裡,看到他們三個已經坐好定位了,我就到吧檯點了杯德國啤酒。德國啤酒,在歐洲真的算是便宜了,一杯大杯的也才兩歐半左右。我先掩飾一下找他們攀談的企圖,自己一個人坐在那。等了兩分鐘,覺得自己一個人在這太久感覺會很像笨蛋,所以就很大膽的走過去跟他們談話。以我的三寸不爛之舌馬上就打進去這個小團體了,男的是西班牙人,兩個女生奧地利人。他們三個也是今天傍晚才認識的,因為我的背景複雜,並有西班牙文的加持,聊天還蠻好聊的。因為我最後忘記跟她們要臉書,所以名字我已經不記得了。

兩個奧地利女生還不時的問我一些有關台灣的事情,畢竟台灣對她們歐洲人來講,算是一個蠻神秘的國度:畢竟中國跟台灣的政治關係頗複雜,但是台灣的科技又是如此的知名的。我很喜歡跟其他人介紹我們台灣,因為多半的人都不知道台灣的美,他們都會問說「台灣到底是怎麼樣的地方?」我就會跟她們簡單的講解,台灣跟中國的歷史、政治衝突、觀光、跟其他種種。而大部分外國人也都很有興趣的在那裏聽跟發問,我記得在北京,可是同時有五六個上了年紀的英國人在聽我說呢!趁著背包旅行,將自己深愛的地方介紹出去,不但能夠跟外國人做個文化交流也能讓別人更了解我們美麗的寶島。

聊到最後,西班牙男推薦說:在慕尼黑或是一些歐洲大城市裡,有一些免費的走路逛城一日遊。他有去,挺好玩的。會有很多不同的人從不同的青年旅館去參加,都是年輕人,其中還有分西文團或是英文團。真的不用付錢,只要在結束的時候給導遊一些小費即可。剛好在我們的青年旅館裡,就有這資訊,而且導遊每天早上九點多會過來大廳接人過去。兩個奧地利女生就跟我約好,隔天一起去。

納粹的痕跡
次日一早,早餐後,我們三個人就被來旅館接人的導遊領走了。導遊是個女的,會說西班牙文,從智利來的。很多南美洲的人來歐洲做這類的工作,因為英西文好,在旅遊的途中可以兼差。而多半只要服務的好,小費通常都還不差,一天可以帶個兩三團,這樣收入算可觀。

天氣是陰沉的,有點飄雨,實在非常不適合走路逛城,或者,至少我覺得挺悶的。我們到了車站接了兩個人,然後再去另一個定點跟大眾會合。兩個新加入行列的女生也是跟我們同樣旅館的,不過她們是當天早上才到的,是兩個澳洲女生。

在這裡我只介紹其中一個,澳洲的金髮女孩,叫做珊卓拉,挺可愛的,從澳洲南岸的一個小鎮來的。往後幾天都跟著她一起兩個人旅遊,其中有沒有火花,我就要賣關子了。

一路上跟著四個女生聊天,挺快活的,被女生圍繞的感覺挺輸胡的。一路上都在跟珊卓拉聊天,內容我也不太記得了,聊著聊著不知不覺的忽然的旁邊的人變多了。原來一路遇到去其他旅社帶人的,所以就越集越多,最後一團十幾人浩浩蕩蕩的往目的地前進。

不一會,到了集合的點,瑪莉恩普蘭思,城鎮中心。一行人在前面廣場集合,分出西班牙團跟英文團。除了逛城市的兩團之外,還有另一團,不是免費的,也是我比較有興趣的:納粹的集中營達卡奧。跟兩個澳洲女生以及奧地利女生討論之後,我們決定去參加納粹團。其中一個奧地利女孩,怕被集中營的沉悶氣氛影響,而捨棄她朋友一人自行參加了城市一日遊(OS:還好去的是正的那個)。

我想來想去,到現在,我還是不了解我當時為什麼會去參加納粹集中營的一日遊。這個團,不但要價十八歐,雖然一路有三個奧客妹同行,但是卻是最沒有人氣的一個。天氣已經沉悶了,集中營嚴肅的氣息,探討歷史實在對普通觀光客沒啥吸引力。看到一團一團的年輕人全部都選擇去城市一日遊,老人們全部都選擇了集中營,實在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慨。最後整團大約二十來人,年輕人只有三個奧客妹、三個英國男生跟我。

我想,我之所以會選擇去那,應該是受到電影美麗人生的影響吧。這部電影,是唯一讓我有集中營的畫面的電影。雖然猶太人集中營被屠殺的歷史,教科書跟許多小說上都有記載,而且從小讀到大,但是卻不會讓我在腦海中浮現任何的畫面。這部義大利經典名作,卻深深的將二戰集中營刻印在我心中。

達卡奧,並不是很遠,在慕尼黑的西北方不遠處,只要搭乘慕尼黑都市列車S-Bahn大概二十分鐘再轉公車十分鐘便可以到達。納粹的暴行對德國人來說,是一件暴行的歷史。他們為了這種殘酷的暴政不被後世遺忘,而保留了達卡奧這座集中營。納粹的第一座集中營,唯一一個經歷過整整十二年的二戰,並將其建立成一間具有歷史意義的紀念中心。達卡奧,德國最後一個仍然保留的集中營,現在成為了德國人看待當時納粹暴行歷史見證。

這天,陰沉的天,飄著雨,地下的積雪因雨以及來來去去的人,四處都是融化的雪水。雪水結了冰,地上很滑,小路都是碎石子所鋪成的。天氣冷到一個不行,風雨交加,就算這是現代,距離了二戰已經六十五年了,但是這仍然是一個很惡劣的環境。集中營的大門,巨大的管理亭,兩個大型黑色的鐵門關著,中間留一道小門給人進出。忍不住心中就會想著:「二戰時的猶太人,見到這個門後還能活著出來的,到底有幾個呢?」

隨著許多一團一團的小學生以及國中生的到來,我能體會德國人看待這段歷史的重要性。德國人對下一代的教育,是如此的注重,沒有任何的隱瞞,自己國家當時所犯下的錯,有擔當的告知以及反省未來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比起許多國家的教育部,隱瞞歷史,修改教科書,只是為了掩蓋當時執政者所犯下的錯誤,只能用「羞恥至極」來形容。德國用這種心態看待以及教育,真的是令人佩服與尊重。其實不光是說執政者,光是普通人,有多少人能承認自己之前犯的錯而反省?

解說員詳細的跟我們解釋:「其實集中營內關的不只是猶太人,還有德國人。」達卡奧,由於是第一座,裡面還關著當初反對希特勒,反對納粹的德國政客,總人數至少有這座集中營的五十趴左右(我忘了正確數據了)。

進去大門後,有一間非常長的的房子,就是所謂的集中營。在二戰的時候,這種長的房子有十八排左右,現在都已經拆除了,只保留一間。房子的內部是一間間很大的房間,一間大房間裡面至少有超過一百個木頭床位(實際數據我也忘了,隨意啦!),每個床位就類似一個棺材的大小。總之空間狹小,裡面的人幾乎都沒有活動的空間。況且再加上飲食不足,人又這麼多,多數人都營養不良,甚至很多人都因為搶不到食物而活生生餓死在裡面。

我露出我無奈的笑容,踐踏著的地下的雪水跟滑冰,被刺骨的寒風吹著,雖然帶著毛帽但是細雨還是把我沾濕了些。這種生活我過三天都受不了了,更何況是衣食不足的狀態下在這裡生活個幾年。

解說員帶領著我們逛著四周的環境,詳細著講解當時二戰的歷史。一些歷史的牌碑以及銅雕更顯現出集中營當時的可怖之處,這陰森及嚴肅的環境,刑求室以及折磨室都讓人聯想到當時納粹對猶太人的迫害是如此的強烈。

最後,我們到達了毒氣室。還記得美麗人生中,納粹的幹員騙眾人去毒氣室裡洗澡,去洗澡的人都一去不回。而主角吉多他兒子所幸逃過了一劫,卻是因為不喜歡洗澡。毒氣室的旁邊更是一間焚化爐,用來燒毀死屍的。光是看那邊的器材,便使人毛骨悚然,膽跳心驚,實在是無法想像這邊到底多少人命喪黃泉。

就在參觀這恐怖的毒氣室後十分鐘,我們離開了集中營。地下的雪水已經不再是透明的雪水,經過多人踐踏後已經是暗黑色的。就像納粹占領過的地方的居民的心情一樣,必定都是灰暗的。

有去的奧地利女孩跟我說,她的國家是除了德國以外受納粹的影響最深的,所以也有納粹的集中營遺跡。她去過,另一個沒來的女孩也去過,所以她們很能體會納粹在她們歷史上的迫害。沒來的女孩的選擇,對她來講是對的。來這裡不是觀光,是一種歷史的親身體驗,會讓心情跟天氣一般陰沉的。

是Beeru不是屁魯
我們回到了慕尼黑火車站,奧地利女孩跟我暫別去找另一個沒來的女孩,沒想到我們就沒再見到面了。很可惜沒有跟她要臉書的帳號,畢竟我們談了很多,就這樣錯失了一個交朋友的機會(OS:正妹的說!QQ!可惜啊!)。

珊卓拉跟友人還有我,因為風寒的關係,也都累了。先回旅館洗了個熱水澡,接著小睡了片刻。我問珊卓拉她們隔天要做甚麼,她們不知道。

我問珊卓拉:「反正妳們也沒計劃,明天我要去福森的新天鵝堡。要不要一起來啊?」
珊卓拉問了在哪裡後,看了看地圖,跟我說:「我們這趟歐洲行去過了很多城堡耶,不是很想去。」
我就想「算了,更!被打槍!那我自己去咩,反正本來就是打算自己去的。」

後來,我們一起去超市買了晚餐的,用完晚餐便在旅館的撞球檯玩了起來。打了幾場撞球,珊卓拉忽然跟我說:「湯瑪士,我明天跟你一起去好了!」「喔!還有,我朋友不去,就我跟你。」

就這樣,我莫名其妙又約好了伴,明天跟我去古堡。單獨的兩個人,羅曼蒂克大道的新天鵝堡,挺浪漫的。

買晚餐的時候我在超市逛,啤酒多到我真的不知道該買哪種,於是我隨便買了兩瓶一公升裝的啤酒,總共才一歐元左右而已。這裡,真的是啤酒比水便宜,隨隨便便一瓶水,都要至少一歐。打完撞球,大概十點,我也差不多把兩瓶啤酒喝完了。我其實是想出去外面派對的,不過珊卓拉她們不想去,而奧地利女孩也還沒有回來。

是星期三晚上!小週末!很悶,但是還是得找事情做。

因此,我做出我平常不會做的事情,一個人去酒吧喝酒。旅館樓下的酒吧,有一些人在,我選擇留在那邊。兩個外國女孩子在玩WII,兩個東方人自己在那喝酒,就這樣,沒別人了。我跟前一天一樣,點了杯啤酒,一個人坐在那裏,看著兩個女孩子玩WII。酒吧不能直接抽煙,所以必須走到外面院子抽。抽完時沒想到,院子的門靠上去從外面打不開,我便敲敲玻璃叫那兩個東方人幫我開一下。

根據在三爽多年,再加上閱人無數,我能夠立刻分辨這兩個是韓國人(OS:阿他們就看起來一付韓國人樣啊!)。所以,我就跟幫我開門的人說「幹上阿米達!」果然,根據我了解韓國人的習性,他馬上就問說「啊?你說韓文啊?!」接著就聊上了。

一個人喝酒,很無聊,要多找點樂子。

兩個韓國人跟我說這兩個在玩WII的女孩子是德國人,英文很爛。我們後來有跟她們聊了幾句,語言幾乎不通。況且她們說她們特地來慕尼黑考試,差不多要去睡了,所以也沒啥後續。這時候酒吧的人也漸漸變多了。

到吧檯時點啤酒的時候,吧檯旁有一個男人,是我房間的,我就問他哪裡來的。

他回說「智利。」
「啥?」「我阿根廷匯來的ㄟ!」我跟她說。
「那我們是鄰居啦!哈哈!來啊!喝啤酒啦!」他笑著說。

南美洲在國外見面都相見歡,因為西班牙文,而且阿根廷的口音又很重。我忘記他叫甚麼名字了,他一直跟我說,阿根廷的口音很好聽。他也是在環遊世界,並且說他下一站是要去印度,好像是去流浪三個月吧!

我便把智利兄拉過來跟韓國人一起喝酒,這時候我們聽到隔壁桌也是在講西班牙文。智利兄跟我互望了一眼,異口同聲說「墨西哥人!」喝了一陣子的啤酒,智利兄就跑過去跟那兩個說西文的人交談了。那時候,局勢很混亂,一個韓國人在那邊跟新跑出來的男生玩WII(忘了甚至長怎樣),另一個在外面跟我抽煙,而兩個德國妹在旁邊看。

一回到酒吧裡,智利兄把我拉過去,說他們不是墨西哥人,是薩爾瓦多人,然後要請我們喝酒。薩瓦兄說很難得在這裡遇見南美洲的,更難得是亞洲人又住南美洲,所以請我喝個酒交流文化一下。我本來是要婉拒的,可是薩瓦兄卻說,「我今天在德國工作,盡盡地主之誼招待你一杯啤酒,當作交個朋友啦!在我們中南美洲啊,通常說要請人喝酒,別人拒絕是很不禮貌的事情。我有朋友就因為這樣被人開槍幹掉的啦!」

林北嚇了一跳,不過隨即看薩瓦兄笑笑的跟我說,「開玩笑的啦!哈哈哈!」
「媽的!唬爛嘴!」我心想。

不過人家既然執意要請,也就接受他的好意了。這天,我就跟一堆中南美人、南美洲人,一些韓國人,還有一些不知道哪裡人,一直喝啤酒,喝到大概兩點才收工。仔細算算,我好像也才花了七歐。

啤酒比水還便宜的地方,讚啦!這個Beeru的國度,吼搭啦!

2010年4月14日 星期三

瑞士x荷包x山河雪

瑞士真的很美,但是消費非常的貴。我,第一天晚上就問我為什麼要來到這了。

從里昂到日內瓦,僅僅兩小時,跨境出關也都沒檢查。由於我拿歐火通行證,瑞士的火車不需要訂位,所以就在日內瓦車站附近隨便亂逛一下就坐上火車前往伯恩。

歐洲最棒的夜生活
歐洲的周末晚上,多半大城市絕對都是夜生活糜爛,這也是為什麼急洩跟我說「在歐洲一定要好好把握週末」。我好好把握了,來到瑞士的首都伯恩,一個禮拜六的晚上。我想像著青年旅館已經大部分的人都開始在預先派對了,畢竟我到伯恩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既然是週末晚上,如果要喝酒的話,當然還是先飽食一頓吧!然而,瑞士的麥當勞有夠貴的,一客套餐要美金十二塊。不過如果進去餐廳的話,沒有三十美金出不來。我看了看價錢,摸了摸荷包,最後還是走進了麥當勞。

伯恩很小,老街市中心大概走路個幾分鐘就沒了,我花了大概三十分鐘找到青年旅館。它,就位於在時鐘塔的一條街旁。一樓是一間酒吧,二三四樓是旅館。酒館裡面空空的,「可能還太早」我心想。不過有酒吧又有旅館,裡面的人應該正在預先自己喝酒自己HIGH吧!科科!

沒想到,我check in完進到了房間,是個六人房,打開了燈。

「咦?人呢?都跑到哪去了?」看似是空無一人的房間等著我,仔細一看看到一個人在睡覺。「這麼早睡覺?應該是出去之前補個眠吧!其他人應該是到大廳喝酒去了」我心想。

把背包放下,拿了電腦去大廳看了一下。「咦?怎麼都沒人在喝酒!」只看到幾隻小貓坐在那裏看電視。我上網訂了明天的旅館便回到了房間,先舖好了床,想說先洗個澡等其他人回來吧!洗澡大概花了我十分鐘,一洗完澡回到了房間。

「人都回來了!」我心中竊喜。

我不是一個很喜歡自己出去喝酒的人,個人認為『酒』是好物,是用來助興的。我喜歡跟好朋友一起出去,喝酒聊天。我喜歡跟新朋友喝酒,因為酒過三巡,人的防備心會下降而更能說一些讓彼此更容易了解對方的話。我喜歡跟不同國家的人喝酒,因為可以藉此了解更其他國家的文化。一個人出去喝酒感覺很糟糕,所以我從來不自己一個人出去喝酒。酒的味道對我來說,一個人,太悶。

雖然有人在房間了,但是這些人卻已經換好了睡衣躺在床上,燈關的暗暗的。六人房這時候已經有四個人躺在床上了,包括一開始進房的那個已經有兩個人睡死了。

「喔買尬!」我看了看手錶,上面寫著十點半。

我很懷疑我的所在地,是不是歐洲。一直以來我都認為歐洲人週末沒有人會待在家裡,更何況是背包客!我想,我的認知有點錯誤。

「你好!and晚安!」這是我隔壁床上舖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悄悄的離開了房間,怕吵到別人。到了大廳。我看看酒吧酒單的價錢,多少我忘記了,好像一瓶啤酒十塊美金吧。

我摸了摸荷包。「雖然好像不夠厚,但是我應該還開的起」我心想。

「但是沒有伴!」我嘆了口氣,上了樓,打開房門,爬上上舖,我鑽了進去。

「伯恩,晚安!」就這樣,一個禮拜六的夜晚,在一個昂貴又不熟悉的城市,在一間青年旅館裡!我十點半就睡覺了。我放棄了巴黎的週末,換來一床溫暖的被窩。如問我後不後悔?我不知道,你認為值得嗎?

初雪飄飄金靠腰
因為早睡,我一早就爬了起來,吃了早餐後就把背包寄放於櫃檯,開始在伯恩街道漫步。這城市古色古香,四處還有大概一點點薄薄的積雪。禮拜天,時鐘塔敲著十下非常響的鐘聲,商店都是關的,天空是陰沉的,路上也沒幾個人。

「媽的!一定昨天晚上都跑出去玩,現在全部睡死了!」心中的那股怨念仍然無法平息。

大概走了五分鐘,灰灰的天空開始飄落了雪,這是我初次看到飄雪,我的第一次。看到飄雪挺開心的,但是雪越下越大,最後變成了一顆一顆很大的東西打在臉上,眼睛會很難過。也所幸在倫敦有買了個毛帽,頭才不會覺得濕濕的,但是雪又會堆積在帽子上面,甚是煩人。

伯恩老城搭配著下雪,還有鐘聲,是挺詩情畫意的。然而,身旁沒有人,一點都不浪漫。看那些日劇、韓劇中,男女主角看到雪都是這麼的爽,因為旁邊有人抱。林北,一個人散步,加上雪越飄越大走路變得非常難走,加上身上的衣服都濕濕的,加上沒有靴子所以那些人走過的路因為有融雪還會滑滑的。

「下雪真的金靠腰!」這是我過了兩個小時後的結語。

雖說嘴巴抱怨,不過,其實心裡還是很高興的。一個人坐在星巴克窗旁看著雪,玩著相機,看著報紙,享受著孤獨一個人的時光。

這就是標準的「嘴巴說一套,身體做一套。」


真夠MAN的阿爾卑斯山小鎮
下午三點,我背著行李離開了伯恩,坐火車前往茵特拉肯,到那裏轉少女峰線上阿爾卑斯山,最後到達了格林德沃。格林德沃是阿爾卑斯山山腰的一個小鎮,位於一千多米,鬼才會去記那數字,是個歐洲人來瑞士滑雪的度假勝地,從茵特拉肯來半小時就到了。

那格林德沃,大概是五點左右。因為是冬天,天色已經呈現暗藍色了,配上白色的雪跟山,還有小鎮中的鎢絲燈以及小木屋襯托,景色實在優美。從車站走不到五分鐘就到青年旅館了,再多走個五分鐘小鎮就見底了。

由於荷包的深度,預備晚餐可不能馬虎。馬上打聽好超市幾點關門,趕緊去買了做義大利麵的食材,回來青年旅館自己煮。我在台灣極少自己煮飯,畢竟,自己一個人住,而台灣的便當這麼便宜,自己下廚成本可能會比外食貴很多。這天晚上,自己買了番茄、洋蔥、培根還有起司加到義大利麵醬中,便宜、營養又好吃。

在青年旅館的廚房煮菜是很有趣的,也是我之後都只找有廚房的旅館的原因。因為,同時很多房客都會預備自己晚餐,而藉此在準備食材跟煮飯的同時,可以認識很多人,看看他們煮的食物,交換食譜或是一起用餐之類的。這天晚餐,我跟兩個韓國人以及一對瑞士父子同桌一起用餐。

因為在韓國公司工作過,我很容易就跟韓國人聊開。不過他們的名字我實在沒啥用心在記,韓國名字真的很難記,因為他們不是金先生、不是李先生、也不是朴先生。噗哧!畢竟這三個姓佔了全國人口超過百分之五十以上了!也就是說看到個韓國人,叫他金先生大概有三十趴以上的機率是不會錯的。

我在伯恩的時候買了一瓶小瓶威士忌,本來是要帶去少女峰,很冷的時候暖身用的。不過,晚餐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把它拿出來,一半就沒了。

我,還真是酒鬼啊!

吃完了晚餐,我回到了房間,有三個年輕小伙子正在喝酒。於是,我便拿出剩下的那半瓶本來準備拿上山的威士忌。

「我可以加入嗎?」我問。很像A片中的術語,個人覺得。

十分鐘不到,我的酒已經沒了。所幸他們三個有兩瓶伏特加跟一瓶耶嘎麥斯特,不吝嗇的幫我倒滿。三個小夥子聲稱他們是從德國來的,可是卻操的一口他娘的好英文。很奇怪的是,雖然他們喝著耶嘎麥斯特,但是口中卻是一直聊嘻哈音樂跟一些美國的搖滾樂團。

「德國人?」我心想,「歪國人都是很NICE的,應該不至於會騙我,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果真,幾杯黃湯下肚,其中一個在我再三詢問之下,跟我說:「看在你這麼帥的份上,我就跟你講吧!」不過我想,我的部落格讀者一定不會相信他這麼講,所以我還是改成:「看在你這麼好相處的份上,我就跟你講吧!」

總而言之,就是他跟我說其實他們三個是美國空軍外駐德國。但是這算是秘密,不能隨便跟人講,因為看在我太帥,喔不,太好相處,所以才破例跟我說。其實,被一個軍隊中的男人說帥挺是恐怖的,因為我必須整個晚上穿牛仔褲並且皮帶繫緊著睡覺,不然,雖然是冬天而且在阿爾卑斯山,菊花還是有可能開得很燦爛的。

聊到十一點左右,我們最後決定去外面的酒吧或夜店續攤。禮拜天的晚上,在瑞士,我已經沒有期待了。果然,走遍了全鎮,只有一間酒吧開著,而且十之八九都是男人。

空軍,進去了。

而我,回旅館了。並且整晚抓著繫緊皮帶的牛仔褲睡覺。

嗯~格林德沃,很MAN,目前我遇過最MAN的小鎮。就在阿爾卑斯山。

急凍人
因為一早就需要去少女峰,七點就起來了,所幸褲子還是穿著的。噗!吃完了早餐,跟空軍說個再會,背著二十公斤的行李就去車站了。格林德沃上少女峰車站(歐洲最高的火車站,三千四百公尺)的車票相當的昂貴,我因為有火車通行證已經打了折扣,但是來回還是要價一百二十美元左右(OS:又要吃麥當勞跟義大利麵了)。

天氣很冷,格林德沃的早晨大概是零下十度左右,地下的雪大約積了四十至五十公分厚,路邊的小樹也按照樹枝的層次疊了一層一層的雪。天色還沒完全亮起,不過山峰後陽光已經慢慢探出頭來了。峰頂的雪霧被陽光照射的亮白,跟沉積在山上卻沒有被照射到的暗白,呈現了明顯的對比,也讓這景色更美。

一堆人拿著滑雪用具在車站旁邊等著最早班次的火車,好上少女峰前的一個滑雪場克蘭謝爹。小火車噗噗的來了,一堆滑雪客一擁而上,笨重的樣子很像企鵝。少女峰小火車總共分成三段:一段是茵特拉肯到格林德沃或是拉屋特屁魯能,第二段是格林德沃或是拉屋特屁魯能到克蘭謝爹,最後一段是從克蘭謝爹到少女峰站。我的行程計劃是從格林德沃到克蘭謝爹再上少女峰站,然後從少女峰站下來到克蘭謝爹再轉另一邊的路程到拉屋特屁魯能最後下到茵特拉肯,最後在茵特拉肯住一晚(OS:好像繞口令喔)。

我到克蘭謝爹停留大概十分鐘,這是一個專門滑雪的小鎮大約在海拔兩千五百公尺,溫度又比在格林德沃又更冷了幾度,我只覺得我衣服不夠厚。不過,一個背包,要塞冬天的衣服,又要塞夏天的衣服,還有電腦、單眼、小腳架、以及書等等的鳥東西。衣服至少夠到沒被凍死就已經很好了,更別說奢望穿現有的衣物去滑雪了。所以計劃就是上少女峰站,看看走走,就這樣。吃吃喝喝也不用說了,荷包不夠厚,背包裡面有三明治,認命點。

換了最後一段的小火車上了少女峰站,到了歐洲最高的火車站,也看到了歐洲最高峰。景色什麼我就不說了,瞭望台挺不錯的,點了根菸,雖然很冷,有零下二十六度,但是至少還有建築物擋住了風。會冷是必然的,誰叫自己前一天貪杯好酒把準備好暖身的威士忌喝掉了呢!嘖嘖!

少女峰站還有一些景點,如冰宮啊、歷史博物館、一些古怪的東西,一項令我終身難忘的就是冰原探險了。打開了一道門,有一個冰原讓你走出去,然後可以爬上一個小山丘,上面有寫什麼歐洲最高峰或是瑞士國旗啥小朋友的。我覺得很有趣,便走了出去爬到了小山丘上。無奈,風雪交加,以及零下二十六度的摧殘,我走出去的時間不三分鐘我就跑了回來。真的是用跑的,因為我覺得我多待兩分鐘我就結冰了。回來到室內,我的手整個是凍僵的,甚至還有點痛,一層毛手套根本不夠禦寒。所幸本大爺聰明,用跑的回來,不然可能應該躺在急診室或是停屍間了吧!

就這樣,被凍慘回到了大廳,我發現有他們有在賣韓國的辛拉麵(泡麵,就是那個我在印度把我朋友家裡的泡麵都吃完的那種),剛好來一碗香噴噴的熱湯麵,真輸胡啊!

(PS:其實我猶豫了很久要不要買,上山的火車票太貴了。泡麵要價六歐元。小小一碗泡麵,我進口來賣算了,賺死!)

湖中城
下山坐車走拉屋特屁魯能的時候被三個韓國女生搭訕,都不正,實在沒啥興趣陪她們聊太多。不過一個聽說我是在三爽公司上班過,她也跟我說她是三爽的,而且是A死地艾的。看來年紀有點大了,大概三十多歲,一個人來歐洲度假,看來韓國的女工程師要找對象也不簡單。

拉屋特屁魯能,小城鎮,四周的山壁跟冰刺挺壯觀的。把三個韓國女生丟下說我要去亂逛一會,但是卻又沒什麼可逛的,就在旁走走看看,亂照照相。等了約二十分鐘,小火車便出發前往茵特拉肯。

茵特拉肯東西邊都是湖,原意就是「湖的之間」,左一個湖右一個湖,被包夾的意思。是一個很平靜,沒什麼特別的小城市,由於位於上阿爾卑斯山滑雪的關鍵地理位置,故此遊客不少都在此歇腳,因價錢有稍微比山上便宜。

茵特拉肯青年旅館的十人房整個晚上只有一個巴西人跟我而已,他會說一點點的西班牙文,而我聽得懂一點點的葡萄牙文。兩個人就開始用西文混葡文交談,雖然語言不同,但是卻仍然能互相聽懂,並無所謂牛頭不對馬嘴的狀況。巴西人是從德國過來度假的,他是醫生,去德國做一些交流的工作,打算在那裡待上三個月。

他跟我說星期六晚上茵特拉肯這間青年旅館,人超多超好玩的。青年旅館變成了酒吧兼夜店兼炮房,一堆美國人還有一堆南美洲來的人都變成了醉漢。原來其實瑞士的週末,如果找對地方還是有樂子的,並不是每一個地方都一樣。以後如果有人要去瑞士狂歡週末,茵特拉肯絕對是最適合的地方。這間青年旅館叫做Balmers Herbege,位於市中心,週末的夜晚是最有名的夜店之一。

千萬千萬,別去伯恩過週末,跟我一樣失望的機率挺高的。

雖然茵特拉肯東西邊都有湖,不過我實在懶得過去看。晚上用完義大利麵的晚餐,巴西人便找我出去走走。不知道是正在飄雪的關係,還是我剛從零下二十六度的荼毒回來,一點冷的感覺都沒有。應該是因為下雪的關係啦!我的身體應該還沒這麼快就能適應冷天氣的。

巴西人跟我走到市中心的廣場,他拿出了一台爛相機,叫我幫他照相。拍攝夜景,用那爛相機,拍出來的畫面挺糟糕的。其實蠻想跟他說,我的相機照夜景還不錯,要回去拿嗎?然而由於,這間旅館沒有置物櫃,我也不敢隨意把相機拿出來。總是該提防一下新認識的人,東西被偷了多不值。話說我有帶一台小台的傻瓜相機,是專門帶過來用在怕被偷怕被搶的地方。不過,我忘記帶充電器了,而電池在印度結束後就已經沒電了,實在有夠智障的。

他一路叫我幫他拍照,一路跟我說「我沒很喜歡照相,這些照片都是要拍給妹看的啊!那些傻妞看到你在歐洲瑞士,就一定會以為你很有錢。」

「原來巴西妞都很好騙」,我心想「我四五月也要去,我也多拍一點好了。」

禮拜一晚上,茵特拉肯四處都沒東西,路上幾乎一個人都看不到,像座死城一樣。因此我們逛了一下,巴西人照相照完,就回青年旅館了。這個時候才九點剛過。旅館中有桌球檯跟撞球桌,我們便來了場國際交流的桌球比賽。我如果說我故意讓巴西人贏,別人一定不會相信,所以我還是說我輸了好了。

就這樣,結束了這漫長的一天,隔天一早,就要動身前往德國慕尼黑了。這就是我在瑞士的最後一個晚上,湖中城飄著雪,像是灑著紙片歡送我離去。

一個人旅遊的好處
次日清晨,天未亮,我便起程前往車站。從茵特拉肯到琉森可以坐知名的黃金列車。這是一種觀景列車,車窗較大,看的比較清楚,價錢稍微比普通火車貴些。由於我拿著歐火通票,坐這車是不用額外付費。不過不但時間有特地的時刻表,而且行駛速度也較慢,而且別人說最漂亮的那一段並不是茵特拉肯到琉森。所以我還是及早坐普通火車去琉森吧!

琉森也是一個湖邊的小城市,位於茵特拉肯東北方。網路上很多人都推薦,到瑞士一定要到琉森,說那裏非常的漂亮。的確,漂亮歸漂亮,琉森有湖有山有河,還有老城鎮中心跟城牆。老城鎮中的牆上都有一些彩繪,挺漂亮的。不過,也因為東西挺雜的,我實在找不到他獨有的特色。

在這裡,我必須說,每個人在旅遊想看的東西不一樣,往往別人推薦的,不一定你會喜歡。有的人喜歡看風景,有的人喜歡文化,有的人喜歡食物,有的人喜歡夜生活,人人不同,因人而異。這也是為什麼常常會有一群好友出去玩,而發生爭執而鬧的不愉快的原因。人多口雜,意見絕對不同,而且很難一致。因為是一個團體,所以必須尊重其他人的意見。

我記得在二零零九年九月的時候跟一群朋友去綠島,三台車從台北開到台東。回程的時候,因為我是司機,想趁還沒開累的時候趕快回台北。但是同行的其他人,卻在沿路的一些景點跟吃東西上面浪費時間。開到花蓮的時候,大約是五點左右,我精神很好,想說繼續開到宜蘭的時候再吃晚餐。然而,前面的車,卻沒詢問我們的意見就在花蓮停下找尋食物,而且很堅持的要去找一家什麼鬼包子店。我想說大家一起的,念了幾句,也無法拒絕,畢竟還有載人。繞了一大會兒,包子店沒找著,結果最後跑到夜市去,而且在一家八十元牛排館用餐,那時已經六點半了。我整個氣到不知道該說什麼,第一個是浪費時間,第二繞了這麼久居然跑到八十元牛排館來用餐。

在這裡我又不得不提到我那個叫做阿諺一臉衰樣的的朋友,因為是他帶頭的,所以我把氣發在他身上。不過其實我也知道這不完全是他的錯,不過當有人很白目再吵說要吃什麼的時候,帶頭的還是該詢問一下大眾的意見啊!而且我自己也沒有很堅持的一定要回去,所以固然自己還是有問題。吃完結束加上亂買東西,起程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出頭了。也因為疲勞,在蘇花公路的時候,差點出了車禍,真的是驚險一瞬間。

同年十一月,我跟一個挪威人叫做「馬力五四」去菲律賓背包,結束後打算一起回台灣。我們本來在長灘島待了八天,最後一天要走前,我把行李都收拾好,去酒吧提醒他該走了的時候。他忽然跟我說,「我想多留幾天耶!」我聽到傻眼,最後一刻他才說要留下來,那訂好的機票怎麼辦?我跟他說,「我不想多付錢耶!」他為了說服我,他說他幫我付重新購買的回程機票。鑒於同進同退的義氣觀念,我屈服了,但是並不代表我想要這麼做。

更扯的是,到了第二次要走的前一天晚上,馬力五四又跟我說,他又想要多留兩天。最後,我仍然自己離開了菲律賓。而他第一次重新購票的錢,他有點裝死說他經濟短缺,我想說就算了不跟他計較了。

所以,其實我很喜歡一個人自己旅行,因為自己一個人,想要做甚麼就做什麼,不會有人在旁邊干擾你。背包客旅行,真的是一個人最方便,想去哪就去哪,想改變行程就改變行程。兩個人以上,就開始複雜化了。馬力五四的案例,雖然僅僅只有兩個人一起旅遊,但是仍然有造成另一個人的不便的情況。

琉森,在我逛了兩個小時後,已經覺得這城市我沒啥好逛的,我便搭了火車離開,前往蘇黎世。而在蘇黎世等車的時候,在城市中隨便繞繞,便離開了瑞士,前往德國慕尼黑。而慕尼黑,也不是我一開始在計畫旅程中的一個城市,但是現在卻在我的行程中扮演一個重要的轉站點。

一個人旅遊,自由自在,像隻小鳥一樣,想飛到哪就去哪。

PS:拉屋特屁魯能原名Lauterbrunnen,因為我太想念我家小狗屁魯了,所以中譯成如此,不然應該是拉屋特布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