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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1月21日 星期日

新天鵝堡x漢堡x喝酒喝飽飽


二月四日,酒醒時已經八點半了,我爬的起來是因為隔壁床的人吃完早餐回來的時候把我吵醒了,如果沒有他,我想我會錯過跟莎拉一起去出遊的一天。用完早餐大概是九點半,莎拉跟我便啟程前往福森,離慕尼黑大約火車兩個小時,位於羅曼蒂克大道的一個小鎮。

在火車上跟在整個旅途,莎拉跟我漫天說地的聊了很多事情。她跟我說她旅遊的故事,我也跟她說我旅遊的故事,旅行總是這麼多事情可以講的。她在歐洲總共打算待三個月,目前她已經經過了兩個月了。其他詳細的東西我不太記得了,不過特別的是我記得她一開始跟我說她有男朋友,但是後來又跟我說沒有,這點讓我很不解。我們的互動始終都還不錯,也不知道有沒有來電,但是我卻也沒有越軌,一直保持很尊重的心態。說實在的,很不像平常的我,或許我應該做球給他的。

莎拉是個蠻奇怪的女孩,其實我不太能夠了解他的思路。我一向喜歡在跟人相處的時候了解對方的思考邏輯,根據不同年齡、不同文化以及不同的生長環境來推論對方心裡在想什麼。我沒有學過心理學,不過我很喜歡猜測對方真正的含意。所為知彼知己,百戰百勝,我認為這很有趣,在很多事情上面都有幫助。

聊著聊著,我們到了福森。

浪漫的古堡
福森最出名的就是新天鵝堡了,一座童話故事裡面的城堡。這座古堡跟睡美人以及迪斯尼的城堡都很有關連。從福森火車站坐巴士只要十分鐘左右就到了。一條道路環上山去,道路兩旁都是白雪覆蓋著的樹木。可以選擇走路或者是坐小馬車上去。我們選擇用走的,比較浪漫。

雖然說是德國的冬天,但是當天出太陽,讓我覺得有點熱,流了些汗。因為雪也有點融了,所以路上都是雪水,走起來挺不順的。陽光打在莎拉的臉上,「你這樣還蠻美的!有陽光女孩的味道。」我調笑她。「少來了!你白痴喔!」莎拉笑著回我。

莎拉不喜歡被拍照,我拿相機一直沿路照相,她都刻意側面避開相機的鏡頭。

走著走著,看到白雪掩蓋著山壁,忽然一時興起,跟莎拉說「你把名字寫上去,拍個照留做紀念吧!」她也很配合的寫了莎拉的英文字母,站在旁邊乖乖的給我拍,像個小女孩似的。

上山的路沒很長,大約二十分鐘,我們就從叢林中隱約看到城堡了。

買票的時候,有安排講解的時間,所以我們必須在外面等到進場的時間,我們便在城堡外的小椅子坐著吃點東西。其實我也不知道,旅行的時候有人陪伴總是不錯的,所以心中有一絲絲的感到喜悅。


莎拉問我這裡結束後要去哪,我跟她說我是夜車要去漢堡找朋友。有個一兩年沒見面的女生朋友,叫做愛噱你昨天在FB留言說他在漢堡工作,剛好我也在巴黎認識的德國人史帝芬也是在漢堡,所以就一次順道去找他們兩個了。莎拉有點羞澀的低聲說「或許,我可以跟你去喔!」我以為她只是說說笑,當時並沒有很在乎。

新天鵝堡,德國的一個皇帝砸大錢蓋的城堡,結果蓋好了沒享受幾天就掛了,不知道算不算是被詛咒過的城堡。裡面不准照相是我唯一的遺憾,因為它很美。雖然門票挺貴的,不過也算是值得了。

我們離開新天鵝堡大概四點,到火車站的時候,莎拉說她很餓就跑去買了個得國有名超大的Bretzer。還不錯吃。

火車回去時,莎拉看似也累了,睡倒在坐椅上。她臉上帶著笑容著睡覺,看著女孩子睡覺也挺有趣的,常常會跟人說「我想看著你入夢」,其實是這種感覺啊!

快到慕尼黑的時候,莎拉醒了,並且再一次跟我說她明天會去漢堡找我,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她是認真的說要來。我有點訝異也有點驚奇,真的不能理解她到底在想什麼。

回到青年旅館,我們便一起訂了漢堡的房間,不過還是青年旅館啦,十人一房的那種。其實真還有點後悔,為什麼沒有做個球給她說一起睡一間啊!我只能說,我不知道他想要什麼,我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跟他怎樣。

當晚,我便啟程了,出發坐夜車過去漢堡。我跟她約好在那裏見面。說掰掰的時候,並沒很捨不得,因為我知道我們隔天會再見面。

多色彩的布萊梅
到了漢堡是早上,訂的旅館剛好在火車站旁,旅館由於還太早還無法check in所以就把東西丟著便出發去布萊梅,離漢堡兩個小時的小鎮(要好好運用歐洲火車票咩)。

布萊梅是德國童話故事街道中的一個城鎮,許多小路都挺有特色,很多色彩並且很可愛。還有一座銅像是驢子上有一隻狗,狗上面有隻貓,貓上面有只公雞。史帝芬後來跟我說,這是布萊梅的象徵銅像,挺有意思的。

布萊梅能看的東西也挺少的,歐洲的小城鎮,多半的景色就是有一條河、教堂、銅像、市鎮廳、博物館跟廣場。不想付錢逛博物館,所以大概就這樣,繞了一個小時半,我就覺得逛完了。

其中比較好笑的是,在廣場的時候想說來德國一定要品嘗一下德國的香腸啊!就買了兩條,香腸夾麵包。吃的時候旁邊很多鴿子,一直在看我吃。我覺得他們好像狗,尤其是當你把麵包拿起來左晃右晃,他們的眼神就一直隨著麵包的移動開始飄動。我假裝掉了一塊到地上,一群鴿子跑過來搶著吃,好像十年沒吃過東西一樣,搶得你死我活的。最後看著他們苦苦哀求的眼神,我把香腸解決後便將快吃完的麵包捏成削削,用一招天女散花灑了出去。

身為一個有為的青年,日行一善是應該的。

漢堡作客
回到了漢堡,下午先在德國的超市買了一瓶大瓶的耶嘎麥斯特』,放在窗外,(天然的冰箱啊!),一瓶一公升的也才十二歐,超級便宜的!然後我便史帝芬約好了六點半在旅館碰面。漢堡的地上,因雪融的關係,結了一層的滑冰,非常的滑,我又沒有雪靴,所以走路是用滑的,一不小心很容易就滑倒了。我想這就是人們覺得下雪不方便的原因之一吧!

等史帝芬的時候,莎拉碰巧也到了,整個房間就是我跟莎拉兩個人(羞)。愛噱你也跟我說今天她有空一起出來,不然她隔天要去馬德里玩了。所以我們就四個人一起出去吃飯,吃德國的亞洲菜。就因為我跟史帝芬說要比較便宜的食物,看來亞洲菜不管在哪裡都是最便宜的。

我們從旅館先逛到了史蒂芬自己創業的淨水器小店,他跟我稍微講解一下他正在做的生意,然後我們就去吃飯了。史帝芬也有個朋友加入我們的行列,是中年的德國人。

普通的菜色,奇怪的口味,這是我對德國的亞洲菜給的評論。德國人吃飯不能沒有搭配啤酒,不然他們就不叫做德國人了。我跟愛噱你因多年未見閒聊著,她說她現在改變很多了,不怎麼去夜店,甚至還信教幾乎每個禮拜都去做禮拜。真的很神奇,她以前並不是這樣的人。

我們在這餐廳結束後,便換了個地方小酌一下,因為愛噱你不能待太晚,隔天她一早的飛機去西班牙。很普通的一間酒吧,沒什麼特別的,算是比較年齡層偏高的人會去的。史帝芬的一對中年情侶朋友也去了,他邀請我們這裡結束後,去他們家喝酒。我想我在旅館還有一瓶耶嘎麥斯特,所以就答應他們,並且把酒帶過去。

愛噱你結束後就走了,她說如果我六月要去巴塞隆納,她希望跟我一起去,因為我會講西班牙文吧!莎拉也說她坐一天的車累了想回旅館休息。我把莎拉送回旅館,只有我們兩人的房間(OS:嘿嘿,我幹嘛約好要去中年人家喝酒啊!)。我跟她道了晚安,約好明天一早一起去參加漢堡的免費TOUR

接著就跟史帝芬一起去她朋友家了,一群德國中年人,說實在的我不知道我在那裏幹嘛的,就是一種經驗吧!他們人都很好,也很好笑。他們教我怎麼喝耶嘎麥斯特,冰鎮加冰塊稀釋。耶嘎蠻濃的,我跑了一天也蠻累了,幾杯下肚很快就醉了。我們大概六個人,喝了兩手啤酒,半瓶耶嘎。

他們說我如果醉倒了可以睡在那裏,不過我喝醉了我還是會硬撐到回家,這也算是我喝酒的一種優點吧!不夠信任的人的家,我不會在那裏睡覺。在台灣,我喝到醉死,會再他家睡覺的,大概用單手可以數的出來吧,不然真的是用爬的還是會回家。

記得有一次,我左手手腕因為摔車受傷,還沒好的時候出去喝酒,隔天回來右手手腕也受傷了。我嚴重懷疑是我喝醉的時候,爬上樓的樓梯連滾帶爬,右手跌倒的時候撐到了。我還有大學朋友在喝醉的時候,一直跟隔壁的酒客說要PK,結果被人打。雖然沒怎樣,不過事後想起來挺好笑的。那次事件發生的時候,我也醉倒了,而且宿舍寢室二一三號房,我爬到一一三號房樓下的人的床上。還大便沒對準,大到馬桶外面,在廁所睡著,事後一直被朋友笑。

所幸命大,活了二十七年都沒有發生什麼太大的意外。更因為喝酒,人生多了很多故事可以跟人分享。喝酒真的是很快樂。

我在喝到快睡著的時候,就離開了,我跟他們說,實在不想睡在他們那裏,打擾他們會很不好意思,便離開了。走回去的時候路上還濕濕滑滑的,真的挺危險的,下雪真討厭。最扯的是我還迷路,手上拿瓶耶嘎麥斯特跟路人問路,走路搖搖晃晃的很像醉鬼,哈哈!

其實雖然喝醉了走回家不過我還是很小心,注意周遭有沒有心懷不軌的人走過來,不時的往後面看有沒有人跟著,等等的細節都很注意。畢竟到了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小心為上,最怕就是發生什麼意外。在台灣,因為安全,很多人走路都沒有看後面的習慣。在這裡小弟要建議一下,身為一個專業的背包客,眼觀四方耳聽八方是必要的。

到了旅館,因為也很晚了,我怕吵到莎拉,我輕喚:「莎拉!莎拉!你睡了麼?」莎拉回我:「嗯!你回來了!」她拉著我的手。

紅燈區的夜生活
隔天一早跟莎拉想去參加免費的步行觀光團,可是出門前莎拉一直再拖,到那裏的時候都鳥獸散了。有點小不爽,不過算了,畢竟她也一路跟我到這麼遙遠的地方了。我們就講好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因為她說她想去逛街買什麼東西,我想去城市裡胡亂走。現在想想或許他是故意拖到無法參加那個團的,然後跟我獨處要我陪她去逛街嗎?哈哈!應該是我想太多!

我在漢堡市區逛啊逛啊,一個人,聽著IPOD中的音樂,看著歐洲風景以及建築。大街小巷都被封在冰裡,地上的冰真的很滑,好幾次都差點跌倒。禮拜六早上也沒什麼太多人,只能說這種鬼天氣誰想一大早出來啊。一個人在這種冰天雪地的日子自己閒逛,挺寂寞的,應該把莎拉一起拉過來才對。

逛了幾個小時,便去超市的熱食部買了根德國大豬腳,真的份量超大,好像大概四歐還是五歐吧。回hostel吃完就補眠了,畢竟前一天跟那些德國人還是喝到兩三點,實在有夠累的。

下午莎拉也回來了,房間來了一堆人把十人房都擠滿了,其中有個香港人叫做」,跟我們聊的比較來。其他是一堆蘇格蘭的小鬼,說其中一個人生日來德國慶生的,還跟莎拉說很沒禮貌的話,叫莎拉送給壽星一個打飛機當做生日禮物。能夠說這種話也真的是他娘的夠屌,超低級的,我也是透過莎拉偷偷私下跟我講我才知道的。

大概五點左右,史帝芬傳訊給我找我去喝一杯,說他晚一點要出城。我們就在旅館附近的小酒吧喝了一杯,就好好道別了。畢竟有緣,在短短旅程中能認識也還有機會跑來這裡找他,他也很感動。

晚上,莎拉跟我兩個人就自己準備了點東西在旅館的廚房煮東西吃,豺說他沒喝過耶嘎麥斯特,我就把他叫來廚房跟我們一起,順便喝個一杯。然後我們三個人就擠在小小的廚房一起煮菜,喝兩杯酒,準備晚上在去漢堡的紅燈區雷本棒(Repperbahn)好好玩一下。

在國外玩的時候,通常PREPARTY是很重要的。因為酒吧的酒相對起來很貴,所以先在家裡喝一下再出去可以省很多錢。

其實我們本來是想參加城市的夜生活旅遊團,可是我們又因為莎拉換衣服還是洗澡錯過了時間,只好去第二個點看會不會碰到他們。不過,到了第二個點的時候,還是沒有遇到。所以我們三個人就自己跑到附近的小酒吧在那邊喝酒,跑完了一個小酒吧再換到另一個小酒吧,也沒有在地人帶,我們自己執行我們的Bar Crawl

Bar Crawl在歐洲是一種很平凡的週末活動,顧名思義,就是從一個酒吧爬行到另一個酒吧去。因為歐洲大城市夜生活都會很集中在一個區域,所以附近很多酒吧,這樣子一直換地方可以到很多不同的點玩。

我們在第二個酒吧,一個小小的愛爾蘭酒吧玩的很開心,中間也認識了兩個英國佬加入我們的行列跟我們玩。一直喝一直喝,吧台旁邊的德國中年老頭還很高興開了一支酒請我們喝。我實在不太記得中間的內容了,十杯酒下肚後能記得內容也蠻不簡單的。我只記得我們玩得很開心,中間有跟莎拉還有大家一起跳舞。

玩著玩著不知不覺也就三四點了,我們一路滑著雪(冰很滑!XD)過去港口旁邊看看風景,吹吹冷風。其實我很想回旅館了,但是一行人出來,還是一行人一起回去。常常有時候一群人出來,少數就要順從多數的決定,你不想按照其他人的方式來行動,你就是不合群的人。所以,雖然委屈,我還是勉為其難的跟了去。

趴踢喝了酒,在冰天雪地中,看著堤岸的光線反射,這麼接觸大自然,還是我第一次。畢竟通常在台北,應該是去吃早餐或是去唱歌了!不然最多也就是在墾丁春吶,結束後在小灣喝酒,不過那時候人多到吵得要死,哪有什麼大自然可言啊!


最有樂子的HOSTEL
次日早晨,我醒了,也準備動身離開了,我給莎拉一個擁抱,這段旅行很感謝她有陪我。我們一共相處了五天,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要去法蘭克福坐飛機去美國了。阿美利加,我要來了!

我坐了快中午的ICE高速鐵路去法蘭克福,總共約三個小時的行程,兩個小時我睡的很死。其實有點想念莎拉,想著我們在旅途中發生的事情。雖然背包客旅行會認識很多人,但是有些人跟你發生過的事情你卻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的。

法蘭克福的青年旅館就在火車站對面,過個馬路就到了。我到法蘭克福的時候已經很懶了,根本懶得去逛,因為感覺歐洲的城市,就那樣子,逛來逛去都嘛差不多。我選擇留在旅館中,有個義大利人叫做「屎帶髮糯」,在旅館的小酒吧跟我聊天,他也會說西班牙文,所以我們也聊得很愉快。我跟屎帶髮糯說我這幾天都喝太多了,我今天實在不是很想再喝了,況且我手中的歐元剩不多,我不想去提款。他說好,我們把你包包裡面那瓶耶嘎麥斯特幹掉以後我們就別喝了。

晚餐我煮了個速食義大利麵吃完了後,就在小酒吧旁邊用用電腦點杯啤酒休息。旁邊也有個阿根廷三十多歲的女生長期住在歐洲,叫做「依涅絲」,她說我的西班牙文阿根廷口音比她重太多了。我相信我是,我在阿根廷可是走平民路線呢!

大概八點過後,旅館的酒吧人開始變很多,一群一群的人進來用餐喝酒,我也聽到旁邊一堆西班牙口音的西班牙文。接著,一個男人拿著一把吉他進來,原來是駐唱歌手。這駐唱歌手也真了不起,自彈自唱一把吉他就讓場面變很HIGH,我們這桌有義大利人、阿根廷人、阿根台灣人、以及隔壁的小儸儸們,就很開心的唱歌起來了。

屎帶髮糯跟我把耶嘎麥斯特幹掉了後,我的就酒癮上來了。
我心中想著「糟糕了!我這麼愛追酒!」
果然,不出三分鐘,看周遭的氣氛這麼好,真的忍不住了,拿著我的提款卡,走到樓下就提了錢。「嘿!朋友們!我有錢了!可以繼續喝啦!科科!」

這個晚上,真的是我到那天為止在所有所有的HOSTEL裡面,玩的最開心的一天。剛剛那些小儸儸們我還是介紹一下,其中有智利人「法蘭西斯哥」、巴西人「廢男多」、義大利妹「來摸那」、蘇聯妹「阿災蝦米名」x 2。另外還有兩桌是西班牙人,正妹超多的,一群從馬德里來,一群從巴塞隆納來。我們唱歌又打鼓,玩的很開心,我喝多了就開始每個桌子都跑去玩一下,跟那邊的正妹聊聊天,反正都講西班牙文。老實說,在場不會講西班牙文的好像一隻手數的出來,真的是比西班牙還西班牙!反正我六月要去西班牙所以我跟西班牙妹留了廢死不可說好六月去的時候再找她們玩。

就這樣唱到十一點左右結束後我們又去外面買了啤酒去房間繼續喝,就這樣我們一行人在小房間中喝酒玩遊戲,玩到後來我真的很茫了。我看到巴西的廢男多跟義大利的來摸那開始喇機。我心想「廢男多應該真的快要來摸那了!」所以我就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

隔天起來,整個頭是暈的,因為我飛機也很早,其他人也都還沒起床,所以也來不及跟他們道別我就要走了。

飛往美國的班機真的檢查很嚴格,坐一趟飛機要檢查個兩三次是要死啊!就這樣,我跟我的背包,又前往一個我以往陌生的地方,紐約。

這不是阿美利加淘金遊,而是阿美利加花錢遊。

2010年4月20日 星期二

慕尼黑x納粹x屁魯

從蘇黎世搭車到屎兔軋,再從屎兔軋搭車到慕尼黑總共六個小時左右,到達時間大約是傍晚七點。我終於來到了啤酒的國度,德國。

再講德國之行之前,因為講到了啤酒,所以我必須先講我家的小狗的故事。屁魯,是隻日本公柴犬,出生於二零零六年六月二十三日,在二零零六年十二月來到了我家。我哥『賣狗』本來想把他帶去大陸跟他原有香檳狗配種,所以買了他。因為帶去大陸必須先注射狂犬病疫苗然後再等一個月才能檢疫,所以就把他暫且寄養在我家。過了幾個月賣狗卻說他要從大陸回來了,所以狗不用帶去了,狗很自然的就變成我的了。

屁魯的身世非常可憐,賣狗在選狗的時候意外的看到一隻很可憐、很膽小、又很怕生,但是身價卻又不凡的小狗。他就是屁魯,賣狗就把他帶回家了。我嚴重的懷疑賣狗被海噱,因為屁魯最後買的價錢是兩萬新台票,可是看他這付峱種的鳥樣,叫我付一萬塊我都嫌多。不過,他還是我的寶貝。每當我做噩夢起床的時候,我都會叫「屁魯!屁魯!」雖然他都不鳥我,不過我知道他還是在我旁邊的。

屁魯在小時後參加過幼犬比賽得過冠軍,體型顏色都非常的優美,但是很可憐的被一個狠心的前飼主買回去。前飼主不到六個月就不想養他了,並且把他轉賣。或許是前飼主經常虐待他,造就了屁魯會怕生峱峱的個性。

屁魯之所以叫做屁魯,不是因為那天打麻將胡了屁胡,又或者是屁股。而是因為啤酒,啤酒是我最愛的飲料之一,因為啤酒的日文叫做屁魯,所以他就此得名。

到了德國,這個啤酒比水便宜的國度,這不就是屁魯的國度嗎?

熟悉的名字、陌生的城市
慕尼黑,我第一次知道這個城市不是因為慕尼黑這部電影,而是因為足球隊。拜仁慕尼黑是國際知名的足球強隊,往往都是德國聯盟的前幾名。更何況在一九九九年的一場歐洲冠軍杯決賽讓我永生難忘,就是拜仁慕尼黑以二比一輸給了曼徹斯特聯合隊。拜仁一路以一比零領先到最後九十分鐘補時的時候,曼徹斯特連續進了兩球逆轉比賽。這場經典的球賽,我永遠記得,到現在我還記得我當時在理髮廳裡面剪頭髮。

至於慕尼黑這部電影,我也記得我曾經租過,但是沒有看完。零六年的時候,我忘了是誰來我家陪我看電影,看了十、二十分鐘,焦點就不在電影上了。科科!

慕尼黑車站旁的青年旅館甚是難找,去旅遊服務站,沒有提供免費地圖。服務員口述的情況下,林北繞了兩三圈車站還是找不到。跑進去再重新問了一次,另一個服務員跟我重新解釋一遍。但是順著他指示的路找尋,還是找不著。正在賭爛並且有點著急的時候,畢竟天有點暗了,有幾個類似保安的人走過來,我便向他們問路。

「蛤?你要找忠孝東路啊?好像就在這附近啊!」保安甲一頭霧水的問了保安乙「欸,王小明!你知道在哪嗎?」

保安乙回說「阿里勒,大哥,你嘛幫幫忙。不就是我們現在站著這條嗎?」

我一臉羞愧的跟他們道了謝,往前走個十公尺,便看到了街名,也看到了旅館就在前方不遠,感覺像個傻子一樣。天色太暗,真的是瞎了眼。還好他們沒問我是哪裡人,不然我應該會說我是韓國人。

晚餐後,我回到了房間,看到兩三個室友正走出房門,兩女一男。我遠遠的聽到她們似乎是要下樓去喝一杯,因為這間青年旅館的地下室是一間酒吧。也因為晚上沒有事情無聊想喝酒,也因為其中有一個女生是正妹(我想這個是主因),我把東西放好,稍微等個幾分鐘,便自己一個人下去酒吧了。

在酒吧裡,看到他們三個已經坐好定位了,我就到吧檯點了杯德國啤酒。德國啤酒,在歐洲真的算是便宜了,一杯大杯的也才兩歐半左右。我先掩飾一下找他們攀談的企圖,自己一個人坐在那。等了兩分鐘,覺得自己一個人在這太久感覺會很像笨蛋,所以就很大膽的走過去跟他們談話。以我的三寸不爛之舌馬上就打進去這個小團體了,男的是西班牙人,兩個女生奧地利人。他們三個也是今天傍晚才認識的,因為我的背景複雜,並有西班牙文的加持,聊天還蠻好聊的。因為我最後忘記跟她們要臉書,所以名字我已經不記得了。

兩個奧地利女生還不時的問我一些有關台灣的事情,畢竟台灣對她們歐洲人來講,算是一個蠻神秘的國度:畢竟中國跟台灣的政治關係頗複雜,但是台灣的科技又是如此的知名的。我很喜歡跟其他人介紹我們台灣,因為多半的人都不知道台灣的美,他們都會問說「台灣到底是怎麼樣的地方?」我就會跟她們簡單的講解,台灣跟中國的歷史、政治衝突、觀光、跟其他種種。而大部分外國人也都很有興趣的在那裏聽跟發問,我記得在北京,可是同時有五六個上了年紀的英國人在聽我說呢!趁著背包旅行,將自己深愛的地方介紹出去,不但能夠跟外國人做個文化交流也能讓別人更了解我們美麗的寶島。

聊到最後,西班牙男推薦說:在慕尼黑或是一些歐洲大城市裡,有一些免費的走路逛城一日遊。他有去,挺好玩的。會有很多不同的人從不同的青年旅館去參加,都是年輕人,其中還有分西文團或是英文團。真的不用付錢,只要在結束的時候給導遊一些小費即可。剛好在我們的青年旅館裡,就有這資訊,而且導遊每天早上九點多會過來大廳接人過去。兩個奧地利女生就跟我約好,隔天一起去。

納粹的痕跡
次日一早,早餐後,我們三個人就被來旅館接人的導遊領走了。導遊是個女的,會說西班牙文,從智利來的。很多南美洲的人來歐洲做這類的工作,因為英西文好,在旅遊的途中可以兼差。而多半只要服務的好,小費通常都還不差,一天可以帶個兩三團,這樣收入算可觀。

天氣是陰沉的,有點飄雨,實在非常不適合走路逛城,或者,至少我覺得挺悶的。我們到了車站接了兩個人,然後再去另一個定點跟大眾會合。兩個新加入行列的女生也是跟我們同樣旅館的,不過她們是當天早上才到的,是兩個澳洲女生。

在這裡我只介紹其中一個,澳洲的金髮女孩,叫做珊卓拉,挺可愛的,從澳洲南岸的一個小鎮來的。往後幾天都跟著她一起兩個人旅遊,其中有沒有火花,我就要賣關子了。

一路上跟著四個女生聊天,挺快活的,被女生圍繞的感覺挺輸胡的。一路上都在跟珊卓拉聊天,內容我也不太記得了,聊著聊著不知不覺的忽然的旁邊的人變多了。原來一路遇到去其他旅社帶人的,所以就越集越多,最後一團十幾人浩浩蕩蕩的往目的地前進。

不一會,到了集合的點,瑪莉恩普蘭思,城鎮中心。一行人在前面廣場集合,分出西班牙團跟英文團。除了逛城市的兩團之外,還有另一團,不是免費的,也是我比較有興趣的:納粹的集中營達卡奧。跟兩個澳洲女生以及奧地利女生討論之後,我們決定去參加納粹團。其中一個奧地利女孩,怕被集中營的沉悶氣氛影響,而捨棄她朋友一人自行參加了城市一日遊(OS:還好去的是正的那個)。

我想來想去,到現在,我還是不了解我當時為什麼會去參加納粹集中營的一日遊。這個團,不但要價十八歐,雖然一路有三個奧客妹同行,但是卻是最沒有人氣的一個。天氣已經沉悶了,集中營嚴肅的氣息,探討歷史實在對普通觀光客沒啥吸引力。看到一團一團的年輕人全部都選擇去城市一日遊,老人們全部都選擇了集中營,實在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慨。最後整團大約二十來人,年輕人只有三個奧客妹、三個英國男生跟我。

我想,我之所以會選擇去那,應該是受到電影美麗人生的影響吧。這部電影,是唯一讓我有集中營的畫面的電影。雖然猶太人集中營被屠殺的歷史,教科書跟許多小說上都有記載,而且從小讀到大,但是卻不會讓我在腦海中浮現任何的畫面。這部義大利經典名作,卻深深的將二戰集中營刻印在我心中。

達卡奧,並不是很遠,在慕尼黑的西北方不遠處,只要搭乘慕尼黑都市列車S-Bahn大概二十分鐘再轉公車十分鐘便可以到達。納粹的暴行對德國人來說,是一件暴行的歷史。他們為了這種殘酷的暴政不被後世遺忘,而保留了達卡奧這座集中營。納粹的第一座集中營,唯一一個經歷過整整十二年的二戰,並將其建立成一間具有歷史意義的紀念中心。達卡奧,德國最後一個仍然保留的集中營,現在成為了德國人看待當時納粹暴行歷史見證。

這天,陰沉的天,飄著雨,地下的積雪因雨以及來來去去的人,四處都是融化的雪水。雪水結了冰,地上很滑,小路都是碎石子所鋪成的。天氣冷到一個不行,風雨交加,就算這是現代,距離了二戰已經六十五年了,但是這仍然是一個很惡劣的環境。集中營的大門,巨大的管理亭,兩個大型黑色的鐵門關著,中間留一道小門給人進出。忍不住心中就會想著:「二戰時的猶太人,見到這個門後還能活著出來的,到底有幾個呢?」

隨著許多一團一團的小學生以及國中生的到來,我能體會德國人看待這段歷史的重要性。德國人對下一代的教育,是如此的注重,沒有任何的隱瞞,自己國家當時所犯下的錯,有擔當的告知以及反省未來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比起許多國家的教育部,隱瞞歷史,修改教科書,只是為了掩蓋當時執政者所犯下的錯誤,只能用「羞恥至極」來形容。德國用這種心態看待以及教育,真的是令人佩服與尊重。其實不光是說執政者,光是普通人,有多少人能承認自己之前犯的錯而反省?

解說員詳細的跟我們解釋:「其實集中營內關的不只是猶太人,還有德國人。」達卡奧,由於是第一座,裡面還關著當初反對希特勒,反對納粹的德國政客,總人數至少有這座集中營的五十趴左右(我忘了正確數據了)。

進去大門後,有一間非常長的的房子,就是所謂的集中營。在二戰的時候,這種長的房子有十八排左右,現在都已經拆除了,只保留一間。房子的內部是一間間很大的房間,一間大房間裡面至少有超過一百個木頭床位(實際數據我也忘了,隨意啦!),每個床位就類似一個棺材的大小。總之空間狹小,裡面的人幾乎都沒有活動的空間。況且再加上飲食不足,人又這麼多,多數人都營養不良,甚至很多人都因為搶不到食物而活生生餓死在裡面。

我露出我無奈的笑容,踐踏著的地下的雪水跟滑冰,被刺骨的寒風吹著,雖然帶著毛帽但是細雨還是把我沾濕了些。這種生活我過三天都受不了了,更何況是衣食不足的狀態下在這裡生活個幾年。

解說員帶領著我們逛著四周的環境,詳細著講解當時二戰的歷史。一些歷史的牌碑以及銅雕更顯現出集中營當時的可怖之處,這陰森及嚴肅的環境,刑求室以及折磨室都讓人聯想到當時納粹對猶太人的迫害是如此的強烈。

最後,我們到達了毒氣室。還記得美麗人生中,納粹的幹員騙眾人去毒氣室裡洗澡,去洗澡的人都一去不回。而主角吉多他兒子所幸逃過了一劫,卻是因為不喜歡洗澡。毒氣室的旁邊更是一間焚化爐,用來燒毀死屍的。光是看那邊的器材,便使人毛骨悚然,膽跳心驚,實在是無法想像這邊到底多少人命喪黃泉。

就在參觀這恐怖的毒氣室後十分鐘,我們離開了集中營。地下的雪水已經不再是透明的雪水,經過多人踐踏後已經是暗黑色的。就像納粹占領過的地方的居民的心情一樣,必定都是灰暗的。

有去的奧地利女孩跟我說,她的國家是除了德國以外受納粹的影響最深的,所以也有納粹的集中營遺跡。她去過,另一個沒來的女孩也去過,所以她們很能體會納粹在她們歷史上的迫害。沒來的女孩的選擇,對她來講是對的。來這裡不是觀光,是一種歷史的親身體驗,會讓心情跟天氣一般陰沉的。

是Beeru不是屁魯
我們回到了慕尼黑火車站,奧地利女孩跟我暫別去找另一個沒來的女孩,沒想到我們就沒再見到面了。很可惜沒有跟她要臉書的帳號,畢竟我們談了很多,就這樣錯失了一個交朋友的機會(OS:正妹的說!QQ!可惜啊!)。

珊卓拉跟友人還有我,因為風寒的關係,也都累了。先回旅館洗了個熱水澡,接著小睡了片刻。我問珊卓拉她們隔天要做甚麼,她們不知道。

我問珊卓拉:「反正妳們也沒計劃,明天我要去福森的新天鵝堡。要不要一起來啊?」
珊卓拉問了在哪裡後,看了看地圖,跟我說:「我們這趟歐洲行去過了很多城堡耶,不是很想去。」
我就想「算了,更!被打槍!那我自己去咩,反正本來就是打算自己去的。」

後來,我們一起去超市買了晚餐的,用完晚餐便在旅館的撞球檯玩了起來。打了幾場撞球,珊卓拉忽然跟我說:「湯瑪士,我明天跟你一起去好了!」「喔!還有,我朋友不去,就我跟你。」

就這樣,我莫名其妙又約好了伴,明天跟我去古堡。單獨的兩個人,羅曼蒂克大道的新天鵝堡,挺浪漫的。

買晚餐的時候我在超市逛,啤酒多到我真的不知道該買哪種,於是我隨便買了兩瓶一公升裝的啤酒,總共才一歐元左右而已。這裡,真的是啤酒比水便宜,隨隨便便一瓶水,都要至少一歐。打完撞球,大概十點,我也差不多把兩瓶啤酒喝完了。我其實是想出去外面派對的,不過珊卓拉她們不想去,而奧地利女孩也還沒有回來。

是星期三晚上!小週末!很悶,但是還是得找事情做。

因此,我做出我平常不會做的事情,一個人去酒吧喝酒。旅館樓下的酒吧,有一些人在,我選擇留在那邊。兩個外國女孩子在玩WII,兩個東方人自己在那喝酒,就這樣,沒別人了。我跟前一天一樣,點了杯啤酒,一個人坐在那裏,看著兩個女孩子玩WII。酒吧不能直接抽煙,所以必須走到外面院子抽。抽完時沒想到,院子的門靠上去從外面打不開,我便敲敲玻璃叫那兩個東方人幫我開一下。

根據在三爽多年,再加上閱人無數,我能夠立刻分辨這兩個是韓國人(OS:阿他們就看起來一付韓國人樣啊!)。所以,我就跟幫我開門的人說「幹上阿米達!」果然,根據我了解韓國人的習性,他馬上就問說「啊?你說韓文啊?!」接著就聊上了。

一個人喝酒,很無聊,要多找點樂子。

兩個韓國人跟我說這兩個在玩WII的女孩子是德國人,英文很爛。我們後來有跟她們聊了幾句,語言幾乎不通。況且她們說她們特地來慕尼黑考試,差不多要去睡了,所以也沒啥後續。這時候酒吧的人也漸漸變多了。

到吧檯時點啤酒的時候,吧檯旁有一個男人,是我房間的,我就問他哪裡來的。

他回說「智利。」
「啥?」「我阿根廷匯來的ㄟ!」我跟她說。
「那我們是鄰居啦!哈哈!來啊!喝啤酒啦!」他笑著說。

南美洲在國外見面都相見歡,因為西班牙文,而且阿根廷的口音又很重。我忘記他叫甚麼名字了,他一直跟我說,阿根廷的口音很好聽。他也是在環遊世界,並且說他下一站是要去印度,好像是去流浪三個月吧!

我便把智利兄拉過來跟韓國人一起喝酒,這時候我們聽到隔壁桌也是在講西班牙文。智利兄跟我互望了一眼,異口同聲說「墨西哥人!」喝了一陣子的啤酒,智利兄就跑過去跟那兩個說西文的人交談了。那時候,局勢很混亂,一個韓國人在那邊跟新跑出來的男生玩WII(忘了甚至長怎樣),另一個在外面跟我抽煙,而兩個德國妹在旁邊看。

一回到酒吧裡,智利兄把我拉過去,說他們不是墨西哥人,是薩爾瓦多人,然後要請我們喝酒。薩瓦兄說很難得在這裡遇見南美洲的,更難得是亞洲人又住南美洲,所以請我喝個酒交流文化一下。我本來是要婉拒的,可是薩瓦兄卻說,「我今天在德國工作,盡盡地主之誼招待你一杯啤酒,當作交個朋友啦!在我們中南美洲啊,通常說要請人喝酒,別人拒絕是很不禮貌的事情。我有朋友就因為這樣被人開槍幹掉的啦!」

林北嚇了一跳,不過隨即看薩瓦兄笑笑的跟我說,「開玩笑的啦!哈哈哈!」
「媽的!唬爛嘴!」我心想。

不過人家既然執意要請,也就接受他的好意了。這天,我就跟一堆中南美人、南美洲人,一些韓國人,還有一些不知道哪裡人,一直喝啤酒,喝到大概兩點才收工。仔細算算,我好像也才花了七歐。

啤酒比水還便宜的地方,讚啦!這個Beeru的國度,吼搭啦!

2010年4月14日 星期三

瑞士x荷包x山河雪

瑞士真的很美,但是消費非常的貴。我,第一天晚上就問我為什麼要來到這了。

從里昂到日內瓦,僅僅兩小時,跨境出關也都沒檢查。由於我拿歐火通行證,瑞士的火車不需要訂位,所以就在日內瓦車站附近隨便亂逛一下就坐上火車前往伯恩。

歐洲最棒的夜生活
歐洲的周末晚上,多半大城市絕對都是夜生活糜爛,這也是為什麼急洩跟我說「在歐洲一定要好好把握週末」。我好好把握了,來到瑞士的首都伯恩,一個禮拜六的晚上。我想像著青年旅館已經大部分的人都開始在預先派對了,畢竟我到伯恩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既然是週末晚上,如果要喝酒的話,當然還是先飽食一頓吧!然而,瑞士的麥當勞有夠貴的,一客套餐要美金十二塊。不過如果進去餐廳的話,沒有三十美金出不來。我看了看價錢,摸了摸荷包,最後還是走進了麥當勞。

伯恩很小,老街市中心大概走路個幾分鐘就沒了,我花了大概三十分鐘找到青年旅館。它,就位於在時鐘塔的一條街旁。一樓是一間酒吧,二三四樓是旅館。酒館裡面空空的,「可能還太早」我心想。不過有酒吧又有旅館,裡面的人應該正在預先自己喝酒自己HIGH吧!科科!

沒想到,我check in完進到了房間,是個六人房,打開了燈。

「咦?人呢?都跑到哪去了?」看似是空無一人的房間等著我,仔細一看看到一個人在睡覺。「這麼早睡覺?應該是出去之前補個眠吧!其他人應該是到大廳喝酒去了」我心想。

把背包放下,拿了電腦去大廳看了一下。「咦?怎麼都沒人在喝酒!」只看到幾隻小貓坐在那裏看電視。我上網訂了明天的旅館便回到了房間,先舖好了床,想說先洗個澡等其他人回來吧!洗澡大概花了我十分鐘,一洗完澡回到了房間。

「人都回來了!」我心中竊喜。

我不是一個很喜歡自己出去喝酒的人,個人認為『酒』是好物,是用來助興的。我喜歡跟好朋友一起出去,喝酒聊天。我喜歡跟新朋友喝酒,因為酒過三巡,人的防備心會下降而更能說一些讓彼此更容易了解對方的話。我喜歡跟不同國家的人喝酒,因為可以藉此了解更其他國家的文化。一個人出去喝酒感覺很糟糕,所以我從來不自己一個人出去喝酒。酒的味道對我來說,一個人,太悶。

雖然有人在房間了,但是這些人卻已經換好了睡衣躺在床上,燈關的暗暗的。六人房這時候已經有四個人躺在床上了,包括一開始進房的那個已經有兩個人睡死了。

「喔買尬!」我看了看手錶,上面寫著十點半。

我很懷疑我的所在地,是不是歐洲。一直以來我都認為歐洲人週末沒有人會待在家裡,更何況是背包客!我想,我的認知有點錯誤。

「你好!and晚安!」這是我隔壁床上舖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悄悄的離開了房間,怕吵到別人。到了大廳。我看看酒吧酒單的價錢,多少我忘記了,好像一瓶啤酒十塊美金吧。

我摸了摸荷包。「雖然好像不夠厚,但是我應該還開的起」我心想。

「但是沒有伴!」我嘆了口氣,上了樓,打開房門,爬上上舖,我鑽了進去。

「伯恩,晚安!」就這樣,一個禮拜六的夜晚,在一個昂貴又不熟悉的城市,在一間青年旅館裡!我十點半就睡覺了。我放棄了巴黎的週末,換來一床溫暖的被窩。如問我後不後悔?我不知道,你認為值得嗎?

初雪飄飄金靠腰
因為早睡,我一早就爬了起來,吃了早餐後就把背包寄放於櫃檯,開始在伯恩街道漫步。這城市古色古香,四處還有大概一點點薄薄的積雪。禮拜天,時鐘塔敲著十下非常響的鐘聲,商店都是關的,天空是陰沉的,路上也沒幾個人。

「媽的!一定昨天晚上都跑出去玩,現在全部睡死了!」心中的那股怨念仍然無法平息。

大概走了五分鐘,灰灰的天空開始飄落了雪,這是我初次看到飄雪,我的第一次。看到飄雪挺開心的,但是雪越下越大,最後變成了一顆一顆很大的東西打在臉上,眼睛會很難過。也所幸在倫敦有買了個毛帽,頭才不會覺得濕濕的,但是雪又會堆積在帽子上面,甚是煩人。

伯恩老城搭配著下雪,還有鐘聲,是挺詩情畫意的。然而,身旁沒有人,一點都不浪漫。看那些日劇、韓劇中,男女主角看到雪都是這麼的爽,因為旁邊有人抱。林北,一個人散步,加上雪越飄越大走路變得非常難走,加上身上的衣服都濕濕的,加上沒有靴子所以那些人走過的路因為有融雪還會滑滑的。

「下雪真的金靠腰!」這是我過了兩個小時後的結語。

雖說嘴巴抱怨,不過,其實心裡還是很高興的。一個人坐在星巴克窗旁看著雪,玩著相機,看著報紙,享受著孤獨一個人的時光。

這就是標準的「嘴巴說一套,身體做一套。」


真夠MAN的阿爾卑斯山小鎮
下午三點,我背著行李離開了伯恩,坐火車前往茵特拉肯,到那裏轉少女峰線上阿爾卑斯山,最後到達了格林德沃。格林德沃是阿爾卑斯山山腰的一個小鎮,位於一千多米,鬼才會去記那數字,是個歐洲人來瑞士滑雪的度假勝地,從茵特拉肯來半小時就到了。

那格林德沃,大概是五點左右。因為是冬天,天色已經呈現暗藍色了,配上白色的雪跟山,還有小鎮中的鎢絲燈以及小木屋襯托,景色實在優美。從車站走不到五分鐘就到青年旅館了,再多走個五分鐘小鎮就見底了。

由於荷包的深度,預備晚餐可不能馬虎。馬上打聽好超市幾點關門,趕緊去買了做義大利麵的食材,回來青年旅館自己煮。我在台灣極少自己煮飯,畢竟,自己一個人住,而台灣的便當這麼便宜,自己下廚成本可能會比外食貴很多。這天晚上,自己買了番茄、洋蔥、培根還有起司加到義大利麵醬中,便宜、營養又好吃。

在青年旅館的廚房煮菜是很有趣的,也是我之後都只找有廚房的旅館的原因。因為,同時很多房客都會預備自己晚餐,而藉此在準備食材跟煮飯的同時,可以認識很多人,看看他們煮的食物,交換食譜或是一起用餐之類的。這天晚餐,我跟兩個韓國人以及一對瑞士父子同桌一起用餐。

因為在韓國公司工作過,我很容易就跟韓國人聊開。不過他們的名字我實在沒啥用心在記,韓國名字真的很難記,因為他們不是金先生、不是李先生、也不是朴先生。噗哧!畢竟這三個姓佔了全國人口超過百分之五十以上了!也就是說看到個韓國人,叫他金先生大概有三十趴以上的機率是不會錯的。

我在伯恩的時候買了一瓶小瓶威士忌,本來是要帶去少女峰,很冷的時候暖身用的。不過,晚餐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把它拿出來,一半就沒了。

我,還真是酒鬼啊!

吃完了晚餐,我回到了房間,有三個年輕小伙子正在喝酒。於是,我便拿出剩下的那半瓶本來準備拿上山的威士忌。

「我可以加入嗎?」我問。很像A片中的術語,個人覺得。

十分鐘不到,我的酒已經沒了。所幸他們三個有兩瓶伏特加跟一瓶耶嘎麥斯特,不吝嗇的幫我倒滿。三個小夥子聲稱他們是從德國來的,可是卻操的一口他娘的好英文。很奇怪的是,雖然他們喝著耶嘎麥斯特,但是口中卻是一直聊嘻哈音樂跟一些美國的搖滾樂團。

「德國人?」我心想,「歪國人都是很NICE的,應該不至於會騙我,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果真,幾杯黃湯下肚,其中一個在我再三詢問之下,跟我說:「看在你這麼帥的份上,我就跟你講吧!」不過我想,我的部落格讀者一定不會相信他這麼講,所以我還是改成:「看在你這麼好相處的份上,我就跟你講吧!」

總而言之,就是他跟我說其實他們三個是美國空軍外駐德國。但是這算是秘密,不能隨便跟人講,因為看在我太帥,喔不,太好相處,所以才破例跟我說。其實,被一個軍隊中的男人說帥挺是恐怖的,因為我必須整個晚上穿牛仔褲並且皮帶繫緊著睡覺,不然,雖然是冬天而且在阿爾卑斯山,菊花還是有可能開得很燦爛的。

聊到十一點左右,我們最後決定去外面的酒吧或夜店續攤。禮拜天的晚上,在瑞士,我已經沒有期待了。果然,走遍了全鎮,只有一間酒吧開著,而且十之八九都是男人。

空軍,進去了。

而我,回旅館了。並且整晚抓著繫緊皮帶的牛仔褲睡覺。

嗯~格林德沃,很MAN,目前我遇過最MAN的小鎮。就在阿爾卑斯山。

急凍人
因為一早就需要去少女峰,七點就起來了,所幸褲子還是穿著的。噗!吃完了早餐,跟空軍說個再會,背著二十公斤的行李就去車站了。格林德沃上少女峰車站(歐洲最高的火車站,三千四百公尺)的車票相當的昂貴,我因為有火車通行證已經打了折扣,但是來回還是要價一百二十美元左右(OS:又要吃麥當勞跟義大利麵了)。

天氣很冷,格林德沃的早晨大概是零下十度左右,地下的雪大約積了四十至五十公分厚,路邊的小樹也按照樹枝的層次疊了一層一層的雪。天色還沒完全亮起,不過山峰後陽光已經慢慢探出頭來了。峰頂的雪霧被陽光照射的亮白,跟沉積在山上卻沒有被照射到的暗白,呈現了明顯的對比,也讓這景色更美。

一堆人拿著滑雪用具在車站旁邊等著最早班次的火車,好上少女峰前的一個滑雪場克蘭謝爹。小火車噗噗的來了,一堆滑雪客一擁而上,笨重的樣子很像企鵝。少女峰小火車總共分成三段:一段是茵特拉肯到格林德沃或是拉屋特屁魯能,第二段是格林德沃或是拉屋特屁魯能到克蘭謝爹,最後一段是從克蘭謝爹到少女峰站。我的行程計劃是從格林德沃到克蘭謝爹再上少女峰站,然後從少女峰站下來到克蘭謝爹再轉另一邊的路程到拉屋特屁魯能最後下到茵特拉肯,最後在茵特拉肯住一晚(OS:好像繞口令喔)。

我到克蘭謝爹停留大概十分鐘,這是一個專門滑雪的小鎮大約在海拔兩千五百公尺,溫度又比在格林德沃又更冷了幾度,我只覺得我衣服不夠厚。不過,一個背包,要塞冬天的衣服,又要塞夏天的衣服,還有電腦、單眼、小腳架、以及書等等的鳥東西。衣服至少夠到沒被凍死就已經很好了,更別說奢望穿現有的衣物去滑雪了。所以計劃就是上少女峰站,看看走走,就這樣。吃吃喝喝也不用說了,荷包不夠厚,背包裡面有三明治,認命點。

換了最後一段的小火車上了少女峰站,到了歐洲最高的火車站,也看到了歐洲最高峰。景色什麼我就不說了,瞭望台挺不錯的,點了根菸,雖然很冷,有零下二十六度,但是至少還有建築物擋住了風。會冷是必然的,誰叫自己前一天貪杯好酒把準備好暖身的威士忌喝掉了呢!嘖嘖!

少女峰站還有一些景點,如冰宮啊、歷史博物館、一些古怪的東西,一項令我終身難忘的就是冰原探險了。打開了一道門,有一個冰原讓你走出去,然後可以爬上一個小山丘,上面有寫什麼歐洲最高峰或是瑞士國旗啥小朋友的。我覺得很有趣,便走了出去爬到了小山丘上。無奈,風雪交加,以及零下二十六度的摧殘,我走出去的時間不三分鐘我就跑了回來。真的是用跑的,因為我覺得我多待兩分鐘我就結冰了。回來到室內,我的手整個是凍僵的,甚至還有點痛,一層毛手套根本不夠禦寒。所幸本大爺聰明,用跑的回來,不然可能應該躺在急診室或是停屍間了吧!

就這樣,被凍慘回到了大廳,我發現有他們有在賣韓國的辛拉麵(泡麵,就是那個我在印度把我朋友家裡的泡麵都吃完的那種),剛好來一碗香噴噴的熱湯麵,真輸胡啊!

(PS:其實我猶豫了很久要不要買,上山的火車票太貴了。泡麵要價六歐元。小小一碗泡麵,我進口來賣算了,賺死!)

湖中城
下山坐車走拉屋特屁魯能的時候被三個韓國女生搭訕,都不正,實在沒啥興趣陪她們聊太多。不過一個聽說我是在三爽公司上班過,她也跟我說她是三爽的,而且是A死地艾的。看來年紀有點大了,大概三十多歲,一個人來歐洲度假,看來韓國的女工程師要找對象也不簡單。

拉屋特屁魯能,小城鎮,四周的山壁跟冰刺挺壯觀的。把三個韓國女生丟下說我要去亂逛一會,但是卻又沒什麼可逛的,就在旁走走看看,亂照照相。等了約二十分鐘,小火車便出發前往茵特拉肯。

茵特拉肯東西邊都是湖,原意就是「湖的之間」,左一個湖右一個湖,被包夾的意思。是一個很平靜,沒什麼特別的小城市,由於位於上阿爾卑斯山滑雪的關鍵地理位置,故此遊客不少都在此歇腳,因價錢有稍微比山上便宜。

茵特拉肯青年旅館的十人房整個晚上只有一個巴西人跟我而已,他會說一點點的西班牙文,而我聽得懂一點點的葡萄牙文。兩個人就開始用西文混葡文交談,雖然語言不同,但是卻仍然能互相聽懂,並無所謂牛頭不對馬嘴的狀況。巴西人是從德國過來度假的,他是醫生,去德國做一些交流的工作,打算在那裡待上三個月。

他跟我說星期六晚上茵特拉肯這間青年旅館,人超多超好玩的。青年旅館變成了酒吧兼夜店兼炮房,一堆美國人還有一堆南美洲來的人都變成了醉漢。原來其實瑞士的週末,如果找對地方還是有樂子的,並不是每一個地方都一樣。以後如果有人要去瑞士狂歡週末,茵特拉肯絕對是最適合的地方。這間青年旅館叫做Balmers Herbege,位於市中心,週末的夜晚是最有名的夜店之一。

千萬千萬,別去伯恩過週末,跟我一樣失望的機率挺高的。

雖然茵特拉肯東西邊都有湖,不過我實在懶得過去看。晚上用完義大利麵的晚餐,巴西人便找我出去走走。不知道是正在飄雪的關係,還是我剛從零下二十六度的荼毒回來,一點冷的感覺都沒有。應該是因為下雪的關係啦!我的身體應該還沒這麼快就能適應冷天氣的。

巴西人跟我走到市中心的廣場,他拿出了一台爛相機,叫我幫他照相。拍攝夜景,用那爛相機,拍出來的畫面挺糟糕的。其實蠻想跟他說,我的相機照夜景還不錯,要回去拿嗎?然而由於,這間旅館沒有置物櫃,我也不敢隨意把相機拿出來。總是該提防一下新認識的人,東西被偷了多不值。話說我有帶一台小台的傻瓜相機,是專門帶過來用在怕被偷怕被搶的地方。不過,我忘記帶充電器了,而電池在印度結束後就已經沒電了,實在有夠智障的。

他一路叫我幫他拍照,一路跟我說「我沒很喜歡照相,這些照片都是要拍給妹看的啊!那些傻妞看到你在歐洲瑞士,就一定會以為你很有錢。」

「原來巴西妞都很好騙」,我心想「我四五月也要去,我也多拍一點好了。」

禮拜一晚上,茵特拉肯四處都沒東西,路上幾乎一個人都看不到,像座死城一樣。因此我們逛了一下,巴西人照相照完,就回青年旅館了。這個時候才九點剛過。旅館中有桌球檯跟撞球桌,我們便來了場國際交流的桌球比賽。我如果說我故意讓巴西人贏,別人一定不會相信,所以我還是說我輸了好了。

就這樣,結束了這漫長的一天,隔天一早,就要動身前往德國慕尼黑了。這就是我在瑞士的最後一個晚上,湖中城飄著雪,像是灑著紙片歡送我離去。

一個人旅遊的好處
次日清晨,天未亮,我便起程前往車站。從茵特拉肯到琉森可以坐知名的黃金列車。這是一種觀景列車,車窗較大,看的比較清楚,價錢稍微比普通火車貴些。由於我拿著歐火通票,坐這車是不用額外付費。不過不但時間有特地的時刻表,而且行駛速度也較慢,而且別人說最漂亮的那一段並不是茵特拉肯到琉森。所以我還是及早坐普通火車去琉森吧!

琉森也是一個湖邊的小城市,位於茵特拉肯東北方。網路上很多人都推薦,到瑞士一定要到琉森,說那裏非常的漂亮。的確,漂亮歸漂亮,琉森有湖有山有河,還有老城鎮中心跟城牆。老城鎮中的牆上都有一些彩繪,挺漂亮的。不過,也因為東西挺雜的,我實在找不到他獨有的特色。

在這裡,我必須說,每個人在旅遊想看的東西不一樣,往往別人推薦的,不一定你會喜歡。有的人喜歡看風景,有的人喜歡文化,有的人喜歡食物,有的人喜歡夜生活,人人不同,因人而異。這也是為什麼常常會有一群好友出去玩,而發生爭執而鬧的不愉快的原因。人多口雜,意見絕對不同,而且很難一致。因為是一個團體,所以必須尊重其他人的意見。

我記得在二零零九年九月的時候跟一群朋友去綠島,三台車從台北開到台東。回程的時候,因為我是司機,想趁還沒開累的時候趕快回台北。但是同行的其他人,卻在沿路的一些景點跟吃東西上面浪費時間。開到花蓮的時候,大約是五點左右,我精神很好,想說繼續開到宜蘭的時候再吃晚餐。然而,前面的車,卻沒詢問我們的意見就在花蓮停下找尋食物,而且很堅持的要去找一家什麼鬼包子店。我想說大家一起的,念了幾句,也無法拒絕,畢竟還有載人。繞了一大會兒,包子店沒找著,結果最後跑到夜市去,而且在一家八十元牛排館用餐,那時已經六點半了。我整個氣到不知道該說什麼,第一個是浪費時間,第二繞了這麼久居然跑到八十元牛排館來用餐。

在這裡我又不得不提到我那個叫做阿諺一臉衰樣的的朋友,因為是他帶頭的,所以我把氣發在他身上。不過其實我也知道這不完全是他的錯,不過當有人很白目再吵說要吃什麼的時候,帶頭的還是該詢問一下大眾的意見啊!而且我自己也沒有很堅持的一定要回去,所以固然自己還是有問題。吃完結束加上亂買東西,起程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出頭了。也因為疲勞,在蘇花公路的時候,差點出了車禍,真的是驚險一瞬間。

同年十一月,我跟一個挪威人叫做「馬力五四」去菲律賓背包,結束後打算一起回台灣。我們本來在長灘島待了八天,最後一天要走前,我把行李都收拾好,去酒吧提醒他該走了的時候。他忽然跟我說,「我想多留幾天耶!」我聽到傻眼,最後一刻他才說要留下來,那訂好的機票怎麼辦?我跟他說,「我不想多付錢耶!」他為了說服我,他說他幫我付重新購買的回程機票。鑒於同進同退的義氣觀念,我屈服了,但是並不代表我想要這麼做。

更扯的是,到了第二次要走的前一天晚上,馬力五四又跟我說,他又想要多留兩天。最後,我仍然自己離開了菲律賓。而他第一次重新購票的錢,他有點裝死說他經濟短缺,我想說就算了不跟他計較了。

所以,其實我很喜歡一個人自己旅行,因為自己一個人,想要做甚麼就做什麼,不會有人在旁邊干擾你。背包客旅行,真的是一個人最方便,想去哪就去哪,想改變行程就改變行程。兩個人以上,就開始複雜化了。馬力五四的案例,雖然僅僅只有兩個人一起旅遊,但是仍然有造成另一個人的不便的情況。

琉森,在我逛了兩個小時後,已經覺得這城市我沒啥好逛的,我便搭了火車離開,前往蘇黎世。而在蘇黎世等車的時候,在城市中隨便繞繞,便離開了瑞士,前往德國慕尼黑。而慕尼黑,也不是我一開始在計畫旅程中的一個城市,但是現在卻在我的行程中扮演一個重要的轉站點。

一個人旅遊,自由自在,像隻小鳥一樣,想飛到哪就去哪。

PS:拉屋特屁魯能原名Lauterbrunnen,因為我太想念我家小狗屁魯了,所以中譯成如此,不然應該是拉屋特布魯能。

2010年3月29日 星期一

雷納斯x聖米榭x里昂

一月二十九日一早,帶著悔恨的心情,看著巴黎青年旅館美國室友打砲後丟在地下的保險套殼,心中一股說不出的感受。事後,我曾多次詢問過我一些外國朋友,當一個女人一直跟你說她想回家了卻又遲遲不走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得到的答案是,帶她回去大戰一番吧!不給電話的意思是想先知道你床上表現得如何再考慮考慮是否和你繼續連絡,這種是極品啊!不過說實在的,我一直都不是非常喜歡這種一夜的感覺。激情過後,就算是解決了一晚的性需求,接下來呢寂寞跟空虛還是照樣陪伴著你。

就這樣,我離開了巴黎,為了要去聖米榭山而前往雷納斯。車程大約是兩個小時左右,是我第一次使用歐洲火車通行證。坐著高速鐵路的頭等車廂挺爽的,因昨晚出去鬼混到很晚,累的一路睡到快到雷納斯時才起來。背著差不多二十公斤的背包,本來打算是到雷納斯轉車時把背包寄放在車站,然後前往聖米榭山。

沒想到,天殺的鬼車站居然沒有置物櫃!
「該不會林北要背二十公斤的背包去觀光吧!」我心想。

由於公車車票也訂好了,轉車時間也不夠把行李弄去青年旅館了。嗯!沒錯,我就是背著二十公斤的登山背包上聖米榭山。還沒到那裏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這是一種折磨,畢竟我根本不知道那裡長什麼樣子。不過,既然地名是寫聖米榭山,那就應該有座山吧。

「好啦!我就當做去登山吧!順便還可以訓練體力呢!」我安慰自己的想。

公車快到聖米榭山時,只見汪洋大海跟陰沉的天空等著我,同時還飄著小雨。

「媽的,什麼爛天氣。」這時,我的心情跟天空一樣是陰沉的。

世界奇景
聖米榭山,法國西北部諾曼地區的一個小島,被大沙岸包圍著,到漲潮的時候海水四面八方的湧過來,形成了一個隔離大陸的島嶼。他的歷史從第八世紀,天使長聖米榭在此顯靈,因此教徒在此處山頂興建了間修道院,稱之為聖米榭山。之後隨著時間的發展,在山下開始有了避難居民,建築了一個小鎮。在十八世紀後更被法國拿來當作囚禁犯人的雕堡。

公車順著一條唯一的路到達了聖米榭山,兩旁都是泥沙以及海,我就在碉堡的正門口下了車。一個大型的拱門是他的入口,上面寫著今天的潮汐時間,漲潮的時間是五點。飄著毛毛雨,抬起頭來便看的到山頂上哥德式建築的修道院,挺詩情畫意的。

由於背著二十公斤的大包包,我先找尋的就是有沒有地方可以置物,但是服務處在吃午飯的時候又沒有開,只好硬著頭皮背著背包往裡面走。山下的小鎮古色古香的頗漂亮的,延著山道走上去,兩旁很多商店以及餐廳。許多老舊的房屋以及石頭的階梯都替這座古城添加了更多神祕的氣氛。

一個人一路亂走,慢慢的爬上山去,繞到了囚室,再爬個一百階到了山上的修道院。沿途有一些旅行團,還有西班牙文講解的導遊,我便站在旁邊聽一下。其實我對這種的西洋歷史並沒有非常的有興趣,一直都覺得西洋史沒我們中國史來的精彩。像我去北京長城的時候,會幻想著古時候匈奴攻城以及清兵入關的時候,或許因為我是華人吧,因此感受特別深。不過,也因為看過不少好萊塢有關中古世紀的影片,還是會聯想著騎士啊,僧侶啊,什麼鬼的。不過要想他們在城堡裡幹嘛的話,應該多半是喝酒吧!比利時有一種最烈的啤酒就是以前修道院的僧侶做的。

在巴士上的時候隔壁有一個單身的亞洲女子,看起來像是韓國人,看似是一個人旅遊。在車上有跟她對看幾眼,大約三十歲左右,不是很正。但是在山頂修道院門口的時候又遇到,她看我拿著單眼在自拍還很熱情的跑來問我要不要幫我拍照。然後,接著逛修道院裡面,有看到都一直對我笑,那種笑容就像是在說「我好寂寞喔!快來把我啊!帥哥哥!」嗯,男人的直覺啊。不過,不夠正點,我還是趕快走吧!

逛完了全程我順著城牆邊慢慢走下去。這時候一團亞洲女大學生跟一個解說員一團人走上來,有幾個還挺水的,重點是解說員講的卻是西班牙文。我想「怎麼我在逛的時候,都是不正的,要走了才來!」本來想說在跟她們上去逛一次,不過背包的重量把我的色心壓下去了。想想就算認識了,行程這麼趕是能做什麼啊!也因為背包的關係,原本打算留到漲潮的我,把離開的行程提前,趕快去雷恩斯的青年旅館卸重吧!

聖米榭山真的是一個很有特色的地方,如果帶伴來,古堡跟街道都是可以耗上一整天的。以後有機會我一定要帶伴再來看他漲潮的奇景!

清晨與危機
到了雷恩斯的青年旅館已經是四點了,在地鐵站的時候又遇到了韓國熟女,跟她笑笑的道別了。青年旅館的位置不是很好,在有點小遠的地方,不過雷恩斯的青年旅館真的蠻少選擇的。我離開雷恩斯的時間是隔天早上六點四十的火車,所以六點就必須出門。

青年旅館蠻空的,到的時候根本都沒人,把包袱卸下後休息到五點多就一個人去雷恩斯市區逛。說實在這城市真的沒甚麼東西,挺無趣的。照照相,吃吃喝喝,然後就從市區走回來了。旅館房間多了兩個法國人,都是這付近小鎮來雷納斯的應考生,好像是隔天一早這付近有個重要的考試。雖然說星期五晚上,很想出門去小酌一番,一個人挺寂寞的,又需要早起,而應考生也不會想出去,還是休息吧。

次晨一早六點,我便背著行李從青年旅館走去地鐵站。這時候天根本還沒亮,我大概需要走個四條街吧。一路上根本沒人,我有點怕怕的,畢竟全身家當都在身上。走了一條街,到了條大街的交叉口,迎面遠遠處來了兩個年輕人,是白人。感覺像是剛喝完酒,走路跌跌撞撞的。我有點緊張,想要走快一點。忽然那兩個年輕人遠遠叫住了我,以小跑步的方式過來我面前十公尺的地方。我就緒待發,站在十字路口的馬路中央交叉處,有什麼動靜拔腿就跑。一個傢伙用法文跟我問了兩句,林北啥都聽不懂,用不友善的眼神雙手一攤,說「Je ne sais pas!(我不知道)」也算幸運的,這兩個人好像沒啥惡意的,滿臉疑惑,就往我讓出來的路那面走了。其實我還蠻怕這兩個人一路跟著我走,並不是像那些腦殘女生覺得法國什麼都好,治安也就一定很好,更何況我也聽說過這國家有些搶觀光客的案例。

這兩個人走了後,大約還剩三條街,我不時的左看右顧並且看後頭是否有人。到了最後一條街的時候,左手邊的河岸巷子口有人在那裏高歌。嗯,就是酒後亂唱的那種。地鐵站剛好在我右手邊半條街,我想也不想的就開始小跑步,一直往地鐵站跑。要說我峱也可以,不過身上值數千美金的東西,實在不想在法國就被幹光。遠遠後頭,聽的到那些法國醉鬼的咆嘯,好像是叫我停下來的樣子。終於,到了地鐵站,我鬆了一口氣,「安全了!」我心想。

就這次的經驗,我體會到,清晨的不安全。也讓我之後所有行程的安排都是盡量避免過早,以及過晚。往後行程還很多,因為一個失足可能會搞砸整個旅程。慎重慎重!

計畫趕不上變化
兩小時候,我又回到了巴黎,到火車站訂原本計畫好從巴黎去瑞士伯恩的車票。沒想到,此路段的車票卻銷售一空。不過歐洲的火車系統如此方便,雖說巴黎伯恩的車票沒了,但是卻有巴黎去里昂再到日內瓦的,只是到伯恩的時間會比較晚。不過也好,這樣還可以多看幾個城市,更能充分運用歐洲火車通票。

火車七洽七洽到了里昂,我有三個小時的等待時間,搭了地鐵在城市間徘迴,亂晃亂照。更去逛了百貨公司買了很便宜的十歐毛衣,我在巴黎的時候一直想買件毛衣,不過都好貴。最後又去了麥當勞吃了個午餐,順便上網。題外話,法國的麥當勞真的很不錯,都有免費的WIFI,很多國家的都還要跟你收費呢。

三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我搭上了往日內瓦的火車。然而,一直到我上車車開了我才發現:這班火車分為兩節,前半節是往日內瓦的,後半節是往埃維昂雷班(Evian les Bains),而剛好小人我不巧就是坐在後半節的。我一直以為我要被載到埃維昂去了,所以只好一直想解套方法,如果真的到那裏行程要怎麼改變。也好加在的,這班火車,每個小站都有停,最後火車分開前的大站還有廣播,也讓我有充分時間拿起行李換到前面的車廂去。好啦!我承認我一上車的時候沒發現是因為我一直在玩任天堂,一直到車開了,我才發現電子告示顯示的不是日內瓦,電動玩具真的害死人。

就這樣,我離開了法國。這次的法國五日遊,印象很深刻,顛覆了我之前對這國家的印象。或許是這次的行程,我沒有感覺到法國人他們的自傲,其實他們也是有親切的一面。法國妹啊!我真對不起妳!我錯過你最親切的那面了!

2010年3月9日 星期二

巴黎x藝術x正妹

二零一零年一月二十六日,一早用完波妮為我準備了早餐,我便背起了背包動身往巴黎移動。走之前我忘記給波妮一個充滿感謝的抱抱,嗯,其實應該說我有點害羞,而沒有給她一個抱抱。這很奇怪,我從小都很習慣跟朋友用臉頰碰臉頰的一種親吻又擁抱的打招呼方式長大,但是當我面對東方人的時候,卻會有點扭扭捏捏的。如果對方不是在外國長大,我頂多就是跟他說拜拜,揮揮手然後就拍拍屁股走了,更何況是有男朋友的女生呢!亞歷到是給我一個很結實的擁抱,所以,我想我對波妮太不公平了,下次我會補一個抱抱給她的(羞)。

歐洲之星是穿越英法海峽的一種高速列車,倫敦到巴黎只要僅僅兩小時。由於沒有提前預訂,我的火車是下午兩點的,也幸好我有預先準備的任天堂掌上機,我便待在大廳一直打電動,時間很快就過了。

到巴黎的時候也晚上五點多了,這是我第二次來巴黎,上次來的壞印象依舊在我腦海裡浮現。不過,我也希望能夠改觀,畢竟巴黎還是有它好的地方。說到壞印象,上次來是二零零八年九月,因為出差去西班牙而順路經過,在這裡停留了一個晚上,偷照流浪漢狗被追的阿諺當時的女朋友收留了我。第一次來,巴黎人一臉自負的臉,地鐵上一堆黑人看你都用很陌生的眼神,臉都臭臭的。更糟糕的是晚上去香榭大道的兩家夜店,卻被保安攔在外面,還有一個老女人走出來說「今晚,我們只做熟客而以喔!」那副嘴臉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奇特的旅館
這次預約的青年旅館非常的特別,他並沒有一個地址,而是叫你到巴黎北車站的時候打個電話給他們,他們會跟你約個時間到約定好的地點,是在一個叫做蒙特帕那斯(Montparnasse)的車站裡面。想說去辦個電話卡,卻找不到橘子Orange的辦事處(電信公司),公共電話又貴的嚇人。想說直接過去約定定點,但是又怪怪的。最後在車站繞了好幾圈,還是撥個電話過去。

「你一定要過去定點,我們在那裏會合喔。」電話那一頭一個女人這樣子說。
「可是,你們那定點不是在車站裡面嗎?青年旅館呢?」我回答。
「車站見面喔!」那女的回我,然後就掛電話了。

對方都這麼說了,我便出發去這車站,蒙特派納斯車站是巴黎往西的火車都在這裡搭。剛好我的計畫是去西邊的雷納斯(Rennes),所以很順,這樣一早要去搭火車也不用很麻煩。

到了蒙特帕納斯的第一月台,等了大概十分鐘,一個女人很熱情的跑過來叫著我的名字,身旁還跟著一隻小狗,很詭異的畫面。她要我跟著她走,說她會帶我去旅館。接著她就走到月台旁邊的一個樓梯,爬了上去。樓梯是鐵造的那種,我往上看,感覺不像是有個旅館,很空曠,什麼建築物都沒有,很莫名其妙,像是要把我騙到空曠的地方洗劫一空。接著,她開了一道左手邊鐵門,是一個長廊。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小女孩剛好走過來,小女孩叫她媽媽,她還很熱情的跟我介紹說這是她女兒跟他老公。

嗯,原來這個青年旅館是一座電梯公寓的民宿,那女人也就是老闆娘帶著我上樓,打開房門,就像是我在巴黎市區租了一戶一般。


青年旅館就是要交朋友

這個晚上,我就跟一個從漢堡來的德國中年人還有一個阿根廷來的小夥子一起度過,我們去超市買了兩手啤酒跟義大利麵回來煮。

德國人叫做史帝芬,近年來才剛創業,在漢堡擁有一間販賣濾水器的小店家。看起來一頭白髮,我以為他大概將近五十幾歲六十歲了,所以當他跟我說「我父親去年去世了」的時候,我跟他說「節哀順變,你父親去世的年紀應該也算是活蠻久的了。」結果他回我「我父親去世的時候才五十八歲。」我聽到整個傻眼,非常不好意思的像找個地洞鑽進去,後來知道他才四十二歲,他老子十六歲就有了他。

阿根廷人是個二十二歲的小夥子,河床的支持者,叫做急洩而摸(之後就叫他急洩吧),來歐洲自助旅行的。阿根廷人能夠來歐洲度假自助旅行,應該家境算是不錯的。來巴黎之前跟朋友在德國、義大利、西班牙玩,由於一直肖想著法國妹,所以特地跑來巴黎看正妹。

來巴黎之前就聽說巴黎種種的事蹟,這裡很浪漫啊,男人都很直接的跟女性說他們性能力很強之類的,女人也很開放。我就想說,這次來,一定要好好開開眼界一番。不過由於我是禮拜二到的,禮拜二歐洲比較少狂歡的夜晚,所以也沒有說非常想要出去,就跟幾個室友在房子裡面喝。重點是,巴黎的消費太貴了,去酒吧一杯生啤酒最便宜的也要四塊歐元(有地方可能會到七八甚至十歐)。

幾杯黃湯下肚,史帝芬就開始跟我講他最近的女人的事情,然後一直在互傳簡訊,一面露出很幸福墬入愛河的笑容。簡訊嗶嗶響起,他就馬上看,然後笑笑,再跟我說內容是什麼,一面說著「這女人一直傳簡訊煩不煩啊!」但是隨即又立刻按起鍵回傳,一付就是「嘴巴說不要,身體卻是很誠實。」最後,他笑笑說「我很期待我要回去的那晚,我想我們應該會大戰個三百回合吧!」這人,真是「性福」啊!

出國旅遊就是要走路
第二天一早,爬起來大概是八點吧。前晚喝完酒早早休息的用意就是在這一天把巴黎重點的景點逛完,所以吃完早餐,穿好衣服就出門了。蒙特帕納斯位於塞納河的南邊大約三至四公里處,往西北走是艾菲爾鐵塔,往東北走是巴黎聖母院(聖母院真的翻的很怪,法文Notre Dame是英文的Our Lady,雖說中文文意是我們的女士,而女士是指聖母瑪利亞,不過我還是覺得翻成聖母院很詭異)。

走出門外,自己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就隨便往一條朝北的大街亂走。小人的方向感一向很好,打麻將打習慣了,應該是不會搞錯東南西北的。這天天氣真的爆冷,帶上帽子圍巾圍到嘴巴,都這樣了鼻子還是很難受。走了走發現我正在往西北走,所以,那就先去艾菲爾鐵塔吧!

巴黎的街道真的蠻漂亮的,雖然說小時後長大的布宜諾斯艾莉絲就是個歐洲重點城市的混合體,跟巴黎非常的相似,但是卻沒有巴黎那樣有規律以及整齊。記得前一天晚上跟室友聊天時,我跟急洩說「巴黎很像布宜諾啊!」急洩回說「嗯!那是因為阿根廷人想要學,但是又學的不像!」嗯,有道理,不過也因此,我覺得巴黎的建築物也還好而已嘛!

艾菲爾鐵塔,也就那樣,照片電影中不知道看過多少遍,沒甚麼好講的。倒是鐵塔前面的公園有面玻璃牆挺特別的,用各種文字寫著和平,其中當然包括了中文。坐電梯上艾菲爾鐵塔要九歐,人很多要排很久。總共有兩環開放給民眾上去,上環看看巴黎的風景視野很好,之後可以坐電梯到一環再走樓梯慢慢下來,挺不錯的。

結束後從艾菲爾鐵塔走去勝利門大概一至二公里,不遠。勝利門在香榭大道最熱鬧的一頭,接著再慢慢的從香榭的一頭走到另一頭,中間因為餓到不行了所以在大道熱鬧處吃了個麥當勞,走路可是很消耗卡路里的。香榭的另一頭是協和廣場,再向東走是羅浮宮跟聖母院,我就一路順著塞納河畔走到聖母院,大概總共走了將近快十公里。


我進去聖母院出來後居然忘記去聖母院的側面看,聽說側面才是聖母院的精華,哭哭!不過沒關係,我相信我還會再去巴黎的!畢竟,走在香榭大道上,時尚正妹太多了!

超超超爛的騙術
順著塞納河畔走的時候,我的前方大約五公尺有一個中年婦人也一起順著走。大概快到羅浮宮的時候,反方向有一個年輕小夥子朝我們走過來。小夥子忽然彎下腰從地下撿起了一個金戒指,然後先問那婦人「是妳的嗎?」那婦人說「不是喔!」接著又問我,我說「不是!」小夥子就走了。

畢竟我已經受過了印度跟斯里蘭卡的掮客洗禮了,對陌生人的回答多半都是直接拒絕。但是我從頭到尾我都搞不清楚到底他是想要怎麼騙,而且拒絕一下就跑掉了,真的很不夠敬業。

那中年婦人回過頭來,看著我問說「嗯~這是你今天的幾次遇到了啊?」
「蛤?????!!」我整個還沒反應過來。
「這是我今天第六次遇到了。」中年婦人緩緩的說「我之前就一直聽說巴黎有個金戒指的騙術,上次來都沒有遇到。今天真的是超賽的,給我遇到了六次呢!差不多可以去買樂透了!」
我驚訝道:「阿哩勒!一天六次勒!」
原來這婦人是從澳洲來度假的,也是個觀光客。

這個婦人離開了不久,我也走到了羅浮宮。我跑到羅浮宮的廣場照了幾張相便離開前往下一個聖母院了,畢竟羅浮宮不像是兩小時便可以完成的景點。我才剛踏出羅浮宮側院的門,過個馬路走到塞納河畔,就看到一個年輕女人彎下腰拿起一枚金戒指像我旁邊的男人詢問。

我一時忍住了笑繼續往前走,回過頭看旁邊的男人似乎在跟那女人對談。

沒想到,大約過了二十米,又看到了一個不同的小夥子彎下腰撿起金戒指,像前面幾公尺的的人詢問。沒錯!就是二十米,二十公尺!再如此近的距離居然有同樣的招數,我終於忍不著,整個笑到不行。那人問完前面的人還來問我,我憋住了笑跟那個人說「不是我的」,那人還傻頭傻腦的一頭霧水不知道我再笑什麼。

拜託!魔術師的一個規則就是同一個魔術不要在同樣的人前面變第二遍,同樣招數人人都會用,到底是想要騙誰啊?!該說巴黎人不會騙人,還是去巴黎的人太笨呢?嘖嘖!

他們的騙術就是:如果你說是你的,他會把戒指給你,然後跟你要錢。甚至有時候你說不是你的,他會問你想不想要,他賣給你。

出國就是要跟老朋友敘敘舊情
回到青年旅館,又多了幾個新室友,有墨西哥來的也有從新加坡來的,稍微跟他們聊了一下,由於沒甚麼特別的就不講了。墨西哥人是來歐洲旅遊意外找到工作留在巴黎一陣子,新加坡人是在挪威讀書(應該很有錢,挪威聽說是歐洲物價最貴的國家)然後來巴黎玩的。大概就這樣,因為都是男的所以了解他們的興致沒非常大(我就是色啊,打我啊笨蛋)。

出國前,透過FB,一個之前在公司海外總部一起工作跟我很要好的同事,得知他在巴黎。所以有跟他約好來巴黎會找他續續舊,他叫做奉加,是個韓國人。他在巴黎已經快兩年了,原本在韓國好好的,因為老婆在巴黎讀書而且生了兩個小孩所以來陪他的家人(OS:每一個都要這麼浪漫就是了)。

由於奉加是我同期的同事,我們一起共事於太陽能產業大約三年,感情非常的要好。每次他來臺灣出差,一定會一起去吃好吃的。我去韓國出差的時候他也會陪我去吃好的,跟喝點小酒。這天,我跟他約好吃晚餐,畢竟巴黎物價貴爆了,所以當他問我說想吃什麼的時候,我回答他「隨便你選啊!便宜一點的好了。」結果就是,我們約好在中國城見面,吃越南菜。唉!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我去哪裡都要吃東方菜。

亞洲食物在西方國家來說,屬於低價的。外國人不習慣吃亞洲菜,在加上海外華人多,餐廳也多,所以亞洲菜是省錢食物的首選。不過也有例外的,像我三年前出差到米蘭,不知道為什麼上司們決定去吃韓國餐館喝燒酒。結果十個人大概吃了六百多歐元,沒吃飽也沒喝飽。反正對他們來說是「公司PAY」,自己荷包也不會少半毛錢。

老朋友見面,相聊甚歡,由於我們約六點,實在太早,餐廳還沒開始營業,因此便先到小酒吧小酌一杯。韓國人的工作文化一直都是要喝很多的,所以十個韓國人有八個是酒鬼,不過奉加是屬於剩下兩個不愛喝酒的韓國人。他跟我要了根菸,說他很久沒有抽菸喝酒了。他在巴黎似乎混的不是很好,需要帶兩個小孩加上進修課程,法文又不是很好所以也沒甚麼朋友,過的是很無聊以及平淡的生活。我來拜訪他讓他感到非常的愉快,他跟我述說他在法國的種種生活點點滴滴,還有他打算今年回韓國去工作了。這裡的花費高,又要養家庭,所以他的積蓄也所剩無幾了。

吃完了越南牛肉麵,奉加就跟我說,他要回家陪老婆小孩了,婚後男人的生活真的不是非常的自由。結婚,一直是我心中有所嚮往但是卻又對其帶些恐懼的一件事。人說「結婚是愛情的墳墓」,我將其詮釋為「結婚是自由的墳墓」來的更稱頭。

酒吧小酌
回到旅館,室友們已經準備好要去酒吧喝酒,隨便換個衣服便出門了。今晚的成員不多,共三人:急洩、新加坡男孩跟我。我們不想去太遠,不然回旅館不方便,因此就在蒙特帕那斯付近的一家愛爾蘭小酒館。人沒有很多,有幾桌的女生跟一些男生。法國人喝完了酒以後真的很熱情,有個金髮正妹喝得爛醉一直跑過來說哈囉,還有另一個女生也跑過來握手。不過語言不通,法國人的英文又特別濫,雞同鴨講,也沒啥話好聊的。還有一些怪怪的男生,也是喝醉了無聊跑過來哈拉,用很爛的西班牙文跟我們聊,說些「他很愛法國,因為法國女人很好搞上床」之類的屁話。

急洩一直跟我說那金髮妞好正點,問我有什麼方法可以搞定。我說「你是阿根廷人啊!拿出你嘴砲的那套不就行了!」他一副無可奈的臉回答著「我就是跟他說了啊!但是他都聽不懂,我有什麼辦法!」阿根廷人的泡妞嘴砲是世界知名的(Chamullo Argentino),只要西班牙文能通,唬爛嘴甜言蜜語就下去了,這是基本上拉丁美洲的人都知道的。不過,沒想到居然還有阿根廷嘴砲一籌莫展的時候。

我,此晚沒很想把妹,所以什麼都沒做,就只是去小酌而以。去酒吧不一定是要喇妹的,有時候沉靜在音樂跟環境之中非常的舒服。跑出去外面抽煙的時候,因為很冷,一個黑人保安在那裏動動揮揮拳,問他會不會什麼武術,他說他沒學過。

藝術在羅浮
前一天跟急洩說好要一起來羅浮宮,所以大概早上起床吃完早餐,打算早早就去逛。急洩忽然跟我說「欸,我沒錢了耶!我身上只剩二十歐!我需要去銀行用信用卡提錢。」由於他的信用卡沒有現金預借,我陪他去了五家銀行都被打槍,因為都沒有領現金的功能,只有ATM。最後好不容易在香榭大道的一家外幣兌換用信用卡刷現金才拿到了錢。

「巴黎的銀行都不放現金的!我真是沒想到。」這是我們的結論。

羅浮宮的廣場、金字塔入口、宏偉的建築,壯觀、而且非常的大,其實就是台灣三合院的放大版嘛!哈!門票是九塊歐元,非常的值得,有三個展覽間,多半是互通的。我們就從希臘像開始看,希臘像從大英博物館一路看來,已經覺得沒啥特別了。我媽在台灣淡水的摩納哥新家也有不少類似的雕像,科科!

走著走著,就到羅浮的畫廊了,這真是我看過的博物館中最屌的一個,整整一二層樓的走道都是畫,有些甚至連天花板上都是畫。這些蒐藏的畫,每一幅都價值非凡。走廊上都是巴黎藝術學校的學生,有一些還有老師在旁邊講解,有些靜靜的坐著拿著素描本再畫那些畫。最重要的是!五十趴以上的這些人,都是正妹!羅浮宮真的是值得耗上一整個禮拜的地方,光是藝術品,可能就會花上好幾天觀賞了,在加上觀賞正妹,一整個禮拜並不為過啊!

蒙娜麗莎的微笑,就是小小一幅一個女人在笑的圖啊!到底屌在哪裡,我真的無法理解。雖然我沒學過藝術,不過在歐洲的時候我認識了一個奧地利學藝術史的女生,他也無法跟我說出個所以然。我只能說,「行銷萬能啊!」

這座博物館裡面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我這種小咖也無法一一述說,但是,另一個讓我嘆而觀止,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拿破崙的寢宮了。真的是華麗到一個不行,無法想像兩百年前有人可以過著這種生活。之前去泰國的時候曾經去過泰皇的寢宮,跟拿破崙的比,根本是小巫見大巫,等級差太多了。

羅浮,可以說是藝術的寶庫,這裡到底佔了法國多少的資產啊!要是我是賭爛法國的恐怖份子,我一定是朝這裡下手。科科!

錯過
跟急洩在巴拉巴巴巴吃完了晚餐便回到了旅社,人數爆增到整層樓都是人,算一算我們總共是九個人:兩個澳洲妹,兩個美國妞一個牛仔,墨西哥,阿根廷,新加坡跟我。所以,開趴了啊!

我們就將買好的酒:兩瓶紅酒跟一大桶五公升啤酒,還有米國人準備的一瓶伏特加。大概從九點開始喝,喝到十一點,只剩伏特加沒有喝完,就大家一起出去玩了。雖然隔天一早我八點要搭火車去雷納斯,不過不管了啦!

我們先去了付近的一家酒吧,有現場樂團表演,不過看似蠻無聊的,所以大概二十分鐘後我們就轉戰前一天的愛爾蘭酒吧。到了愛爾蘭酒吧,其他室友們先到了門口,黑人保安把他們攔住說「已經客滿了,不能再讓進去了。」不過隨著我到來,他看到了我,說「啊!昨天的中國人!我的朋友!好吧!進去吧!」所以無聊的時候跟店裡的人打好關係是必要的啊!

今天一起來的人很多,急洩跟我又叫了兩桶的啤酒助興,那時候已經喝得很HIGH了!吧台有一個小妞一直往我這裡看,我覺得她很美,就跟她說「HELLO!」她剛好也會說西班牙文,所以就一直跟她聊天。她似乎是這裡的常客,吧台的人都認識她,她是從法國其他的地方來的,叫甚麼名字喝茫了鬼才記得。請她喝了杯shot,她也整晚一直陪著我,去抽菸也一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看著我,跟我說「欸,我想回家了耶!」我回答「喔!好吧!」她又說「那,我要回家了喔!」由於我隔天一早要搭火車,而且又很累,我似乎沒意會到她在暗示什麼。我就問她是否要留電話給我,但是她卻回說「我不留電話給別人的耶!」我也很爽快的說「那沒關係!」接著她給我個抱抱就出去了。
她走了後,我們也差不多要走了,就先跑出去外面抽煙。她還在門口,我靠近她的時候,她看著我又再跟我說了一次「我要回家了喔!」
「嗯!拜拜喔!」我回答。
一直到她真的走了,我回到旅館睡醒起床後才覺得,欸,她是要我陪她回去嗎?嗯~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這似乎是個艷遇。我想她以後應該會覺得亞洲人是傻子嗎?暗示了這麼多次還是沒有發覺嗎?

就這樣,我錯過了巴黎浪漫的一個邂逅。不過又如何呢?我還是依然活的很開心。不過,早知道行程就不安排這麼趕了啦!哈!

2010年2月23日 星期二

倫敦x情仇x文明

倫敦x情仇x文明

那天,從印度飛往倫敦的時候,在候機室其實還發生了一件事。由於印度孟買的機場沒有吸菸室,就有印度人跟我說最後面的一間咖啡廳可以抽菸,好奇之下我就去看看。那間咖啡廳很明顯的寫著禁菸,進去後一個印度人就跟我說,其實是禁菸的,不過他可以帶我去裡面抽菸,只要給他一點點小費跟在咖啡廳裡面點東西即可。我翻了一下價目表,貴到炸掉,然後又覺得那個印度人在我做了違反機場規定之後,又不知道會怎麼敲詐,分明就是在千我,就走了。嗯!趕快離開去文明的世界吧!


倫敦一直在我心中都不是一個我很喜歡的城市,畢竟阿根廷跟英國的福克蘭群島之役(阿根廷稱之馬爾維娜島)讓多數的阿根廷人對英國恨之入骨,在加上足球的種種仇恨,一直以來都被阿根廷人洗腦,所以對英國都是懷著敵對的心態。其實非常的有趣,在阿根廷,不管什麼鬼東西都可以扯到英國。比如說去看一場足球,阿根廷對厄瓜多爾,結果阿根廷人居然還在唱「如果你不跟著跳你就是一個英國人。」可見仇敵的意識有多強!

十一個小時的飛機包括飛機延飛到倫敦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從印度過來溫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從二十五度變成零度左右,我終於可以把背包中佔位置的厚外套拿出來了,背包整個小很多。說實在的這個背包該帶什麼衣服一直是我出發前最難抉擇的,必須把冬天的衣物以及夏天的各列出來,然後挑些便宜的衣服帶來,又不能太醜,不然哪來的豔遇啊。

在兩個小時的地鐵加公車,終於到了大學學妹波妮給我指定的公車站了。

久違了
波妮是小我一屆的外語系學妹,一直認為他是清華數一數二的美女,科科!(或許是清大正妹太少)噗!因為大四去外語學院修一堂商用英文寫作而認識的。由於波妮跟我都是那種嘰嘰喳喳話說不停的人,所以從以前就一直蠻聊得來的,還曾經帶小狗香檳(我哥的狗寄養在我這的時候)去找她喝咖啡過。波妮在台灣工作了幾年就去倫敦進修了,而他男朋友也陪他去,真的很浪漫。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大概是一年半前了,而且出社會後也幾乎很少見面。

在到了公車站的時候,才正在找尋地圖,就忽然有人叫了我一聲。豁然回頭一看,是波妮跟她男朋友亞歷克斯(簡稱亞歷,真的很怪英文四個字母的翻成中文居然要四個中文字)還有亞歷的妹妹傑咪三個人。原來他們也才剛從外面玩回來,真的是很巧,我還沒傻到認為他們是特地來公車站等我的,科科!原來趁著暑假跟亞歷要回去台灣之前先來倫敦玩,畢竟有人帶嘛,最方便的旅遊方式。

那晚,我們就在波妮的家吃晚餐喝紅酒聊天。波妮住在一間英國陪客漢區(我就是喜歡翻奇怪的中文名字)的一間八人還是十人房間的小雅房,擁有著一堆很有趣的室友,付著高額的租金總算還值得。亞歷也是個蠻有趣的人,他們這對小情侶話真的都很多,都是機關槍健談類型的,還真速配啊!我也不是很清楚記得聊了什麼了,所以,這個週六的晚上,在他們熱情招待之下,帶著充滿感謝的心,跟飛行奔波的疲勞,非常早就休息了(羞,我跟亞歷睡一張床)。

復古流行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也不早了,果真是太疲勞,通常我都很早就起來了,但是這天卻睡到將近十點。吃了個波妮準備的早午餐,我們大約十二點就一行人一起去磚頭巷Brick Lane。磚頭巷的市集非常的大,有很多專門賣復古的衣服的攤位,看著一些人在挑幾十年前的衣服,還真的是非常的特別。不過那裏的螺絲真的非常的多,如果專門去倫敦血拼,我想我應該會帶一大箱回來吧。有些復古的帽子、衣服、洋裝、大衣等都還蠻好看的,去倫敦千萬不能錯過這個點啊!

由於波妮跟傑咪兩個妹挑衣服真的是挑太久了,亞歷跟一個波波室友跑去挑黑膠唱片,我就自己一個人逛。從街頭逛到街尾,大街小巷全部逛了一遍,基本上很多東西很有趣沒錯,不過我還是只花了大概四十分鐘而已。我這趟旅行發現很多人可以花很多時間的事情,我只要三四分之一的時間就可以搞定了。接著由於,我想波妮她們絕對不可能這麼快就逛完,所以我又多逛了一遍,真的逛到不知道幹嘛了,就回去陪她們逛了。女人逛街真的是很不可思議,不過我也了解啦!女人的衣服款式這麼多,總不可能全部都買下來,降子卡絕對爆!不過,他們在挑的時候,到是也有拍到幾張好看的照片,總算有點收穫。

人家說英國食物難吃,英國女人難看,英國足球暴力,這些我都聽過很多遍。不過在磚頭巷以及前一天晚上的路上我到是還是看到不少的英國正妹啊,科科!(雖然有不少個還不錯的,但是其實這個有另一個答案,我就先稍微賣個關子,等到在德國之行的時候就可以看到答案了。)

倫敦阿宅
既然都逛了一個下午,大概四點左右,波妮又有一些朋友來會合了,也是清大的學妹,叫做逼逼安(哈哈,我覺得我現在要把名字越翻越奇怪了)跟男性友人甲(我真的不太會記男人名字,尤其是沒甚麼聊過的,不過好像叫做賣狗)。我們在磚頭巷買了一家很有名的貝果跟咖啡接著就移動去逼逼安她家了。而,我們去的理由很簡單:去打批ㄟ死三。

千萬別問我為什麼要去倫敦打電動,我真的不知道。亞歷有跟我說「對不起!讓你來倫敦打電動。」其實我本來就有點宅,湯瑪士『假宅男真騙色』這句話絕對不是真的,我這趟旅行一路都在打電動,我很想跟他說「你不知道我環遊世界的目的就是在世界每一個機場都打過電動,科科!」不過這句話太宅了,我還是臉皮太薄,無法說出這句話。

在座各位,我相信我應該很有說服力吧。

打了兩個小時的電動,肚子也餓了,運動量實在太大,手指要一直動,真的很累。所以一行人,大約七個吧,其中包括了逼逼安的其他男性友人們。由於,做為客人,讓主人選餐廳是禮貌,所以我們就到了一家叫做「老地方」的中國餐廳門口了。

不要問我為啥去倫敦打電動加吃中國菜,因為我還是不知道。畢竟我已經吃了一個禮拜的咖哩跟泡麵,還有一堆有的沒有奇怪南洋菜,是時候吃點家鄉味了。總之這家餐廳味道還可以,一道菜超級大盤,點了五道就每個人吃到脹死了,甚至還有多少有點「祖國的」味道,科科,大陸菜嘛。但是,卻是應該是在國外的關係,等一道菜都要等個十至二十分鐘,真的還是蠻歐洲的。

夜晚的浪漫
通常,人家講浪漫的河,十之八九都會說是巴黎的塞納河,不過倫敦的泰晤士河也不錯呢!吃完飯,亞歷、波妮、傑咪跟我一行人就前往不遠的倫敦塔橋。這是一個常出現在電影裡面的倫敦大橋,中間有像塔一樣的建築物,可以爬上去。不過我們到底時候已經是大約晚上九點,飄著小雨,橋上燈火明亮,拍出來的照片也都有水滴跟霧狀,讓視覺效果更迷濛。接著我們走下橋,沿著河岸一路走,觀賞著明亮的橋跟周圍的夜景。

波妮他們跟我說,在倫敦,人多半是不帶傘的,因為已經習慣倫敦的爛天氣了。走在路上我開始數著有帶傘的人的數目,豁然發現,真的沒有什麼人撐傘,最後在走了將近十分鐘後,終於看到了三、四個人有拿傘,我,就好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的驚奇。回想台灣,女人是下雨撐傘,不下雨也拿傘,好像太陽長了牙齒般的會咬他們,難怪每個外國人來到台灣看到這奇景都跟我說不可思議。不過話也不是這麼說的,我高中同學因為下雨不愛撐傘,現在二十七歲頭髮有點禿了,雨中的化學成分還是不容小覷的。

波妮跟亞歷兩個人慢慢的走,看著他們的背影,浪漫歸浪漫,但是主角又不是我有啥好浪漫的,眼睛被閃的很痛。我似乎有點發現我想找尋的東西之一是什麼,卻只有一絲絲的閃過。那時腦中會想,就是如果有人能跟我一起走,我到底會在想什麼呢?

來倫敦終於有在夜晚能放心走路而不左顧右看了,異國度假的感覺在二零零九年十一月之後再度出現了。來到安全的地方真好!

步遊倫敦

鑒於在倫敦的時間並不多,隔天的行程安排的密密麻麻,打算一早去大英博物館,然後一直走,走到國會,接著在去波多貝羅市場逛逛一些古物。亞歷說「大英博物館很大耶,而且東西很多,你一個早上一定逛不完的啦!」結果,我只花了一個半小時,我就結束他了。我想我真的沒什麼藝術氣質吧,看著那些古物,亂拍幾張照,就繼續走了。我停留比較久的點是看到老師帶著一堆小鬼頭的時候,我很喜歡這種溫馨的校外教學的畫面,說實在的比木乃伊殼跟希臘人像有趣多了。

大英博物館裡面珍藏的東西真的很多,從埃及、美洲、希臘、到亞洲任何的東西都有,而且最主要的是不用門票錢。我第一次聽到大英博物館不用錢的時候,說「挖!怎麼這麼好!真的是佛心來著!」亞歷的回答很妙「當然了!從別的國家搶來的東西,他們參觀還要付錢,實在說不太過去。」嗯!我想英國人,真的還不夠狠心,要是我就還是收錢了。本國人有折扣,外國人還是要付個十磅之類的,嗯,我想我真的是奸商。

逛完大英博物館,一個人走到出發前亞歷跟我說他覺得唯一一家還算可以吃的炸魚跟薯條的餐廳。點了一份鯊魚的炸魚,結果給我來了個超大盤,兩個人吃都綽綽有餘的餐點。也難怪,油炸的東西給這麼大份,一開始吃會覺得還好,但是吃到後來會越吃越膩,越吃越噁心。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英國人真的是不懂心理學。所以其實英國食物不至於說很難吃,只是英國人不懂得料理的變化而已。不像我們中華料理博大精深,每樣菜色的食材都是變化無窮。

吃飽喝足,體力充沛,原本早上鳥鳥下小雨的天氣,也逐漸撥雲見日了。離開的時候我還忘記把我一早買的雨傘放在餐廳裡,一把透明的傘要將近七元英鎊,我居然還把它給忘了,真的傻了。不過也因此在走漫長的路上不用帶著大大的傘,省事多了!

接著便走啊走啊,順著泰晤士河一直走,經過了倫敦之眼,以及市區的一些小市集,終於到了國會。一路上一直有很多人在跑步,順著河畔跑步好像心情會不錯,可惜台北市沒有整理的如此漂亮的河畔,不然回國一定要去跑一下,不要跟我說河濱公園,我覺得那裏蠻鳥的。不知道這是不是叫做國外的月亮特別圓,其實台北淡水河畔也弄得挺漂亮的。但是淡水就是沒有那種全民運動的感覺,去那直覺就是要大吃大喝,不然就是帶著女伴看夜景喝咖啡之類的。

唉!台北啊台北!台灣人就是多半不愛運動!我記得有一次我忽然心中有一個疑問,便隨便找了幾個女性朋友問問,問題是「台北女生都去哪裡做運動啊?」居然有人回答我:「夜店啊!我都去夜店跳舞的呢!」

親愛的!這哪門子的運動啊!

到了國會,前面的公園有人舉牌跟停車掛旗抗議。好像是跟英國曾經的殖民地斯里蘭卡有關,關於一些童軍跟集中營啥的,我去斯里蘭卡的時候也沒聽到有這種東西,抗議的人也不寫清楚一點,鬼才知道你的訴求是什麼。其實這種抗議多半沒什麼鳥用,安安靜靜的在那裏,根本沒幾個人會去看,那些政客也根本懶得鳥。要抗議就要像台灣紅衫軍倒扁或是陳雲林來台那種放火燒警察的場面才有可能有效果(不過說實在的紅杉軍倒扁跟陳雲林暴亂,台灣政客還是連鳥都不鳥啊!)。但是有個主要因素就是,國外警察不會像台灣條子這麼無能,我看國外鎮暴都是拿棍子亂打,催淚瓦斯亂丟。對付暴民本來就是要用武力來鎮壓的啊!

話說英國的國會,真的是非常的宏偉壯觀,一棟一棟的尖塔,象徵了英國多年來的輝煌歷史,殖民帝國的氣派。照相一直連拍,一直拍,中間就會有一些人一直來叫你幫她照相。拿著單眼相機,別人都會很放心的把他的相機交給你,所以當你想當小偷的時候,你就必須先投資一台單眼相機,當別人拿相機給你的時候,就可以帶著相機拔腿就跑。投資一台相機可以賺三四台以上,投資報酬率是非常的可觀的。

接著下一個景點,就是有名的波多貝羅市場,波多貝羅市場主要是假日市場,所以由於我是禮拜一去的,有開店的攤販及店家並不多。有些古董店非常的有趣,販賣著一些老舊的東西,爺爺的懷錶、曾祖父的鐵盔、阿嬤的內褲、老衲的棒子這類的東西。我並不需要買阿嬤的內褲,所以我很快的就逛完離去了,走了一整天,真的蠻累的了。

聯合國
買了兩瓶紅酒,回到了波妮那,他們準備了晚餐就在家裡吃。波妮的室友來自世界各國,有巴西、波蘭、義大利、還有一堆有的沒的我真的不記得的國家。亞歷跟我就在吃晚餐的時候一直跟一個蠻喜歡足球的波波一直在那裏聊,波波居然還知道足球小將翼,真的很逗趣。我們就在那裏一直笑日本人足球明明踢的不怎樣,但是想像力卻這麼豐富。身為台灣人,其實也沒啥資格講日本啦,日本足球至少比我們進步個幾十年。

英國足球(巴克萊第一聯盟)因為阿根廷仇視英國的關係,也成為了我最討厭看的足球之一,原因還不只是兩國情仇,甚至包括了球風。南美洲阿根廷的足球風格多半是短傳以及帶球突破,表演性質十足,使得在場觀眾都看的驚喜連連,拍案叫好。而英國的足球則是典型的歐洲防守足球,以長傳以及進球效率為主,較少精彩個人技術表演,因此多半南美洲的人都會覺得比較無趣。我只要在電視上看到英國足球,絕對會在十秒鐘轉台,阿根廷人真的很會將人洗腦,我就是受害者之一啊!至於很多人說,英國足球是世界上最強的聯盟,我想這答案很簡單吧。因為英國足球就是聯合國,「有錢!當然就有來自世界各地的最好球員啊!」就跟很多人講「有錢!就會有數不完女人!」的道理大概差不多吧!科!科!

現代的倫敦是個非常國際化的都市,因為外來的人口引進了各種不同的文化。也因為英國的食物難吃,使得世界各國的食物比當地有名的傳統食物更受歡迎,這是這國家特別之處,更是其他的國家找不到的啊!

2010年2月2日 星期二

印度x宅男x怪食

斯里蘭卡飛到印度Chennai城乃過來大約是一個小時而已,經過長達的一天的煎熬,我真的累爆了。在斯里蘭卡的候機室還認識了兩個西班牙女生,她們在印度了旅遊一個多月,不正啦!我知道大家都想知道,我是因為聽到他們說西班牙文,剛好在吸菸室遇到,就聊了一下。由於是馬德里附近的一個小城市,一個說我五月去的時候可以找他,他可以帶我玩,科科!再說吧!

在城乃我又差點出了差錯,由於在可倫坡我跟櫃台說我是去孟買,結果他說行李直接幫我掛到孟買,所以我出關都沒去管行李了。可是沒想到,由於是國際線轉國內線,所有行李要先出關,再進關,所以我一直到國內線check in的時候,櫃檯的人問我沒有行李嗎?我說我直接掛過去的時候,我才知道。那時時間所剩無幾,又要跑回國際線的航廈去拿,而且印度機場安管超嚴,一堆軍人在那裏機機歪歪的,連入航廈都要紙本的機票才讓你進去(跟他說電子機票還不給進,媽的有夠宜哀的)。所以最後Jet Airways的一個經理叫一個小職員陪我過去,一路上有小職員的證,過關斬將,終於拿到行李,在飛機起飛前三十分鐘順利通關。

俺乃印度阿宅是也
我來印度這過程很有趣,本來是要來探望我在孟買的韓國朋友趙,之前在三星的同事,結果出發前一個禮拜他忽然跟我說,「欸,金派寫!我忘記你要來了,我這個時候在印度海的一個群島考潛水教練的資格。你可以晚一點再來嗎?還是不然你可以一起來這個叫做安達曼的島。」結果,我查網路到安達曼島的機票,要兩萬五,我就不打算去了。趙就叫我住在他孟買的房子裡,他會幫我安排一些行程(嗯,趙跟我說一月二十號以後有兩個瑞典妹要來,老實說我有期待),然後還可以盡量用他的女傭(嗯,還蠻好用的(羞),沒有啦!她還幫我煮的蠻多餐的,別想歪了)。

反正剛到的時候真的超累的,休息了一天後,隔一天就在家裡研究騙術,因為畢竟真的不想被印度阿三騙,最後我就在家裡休息了兩天整,都幾乎沒出門,不過很奇妙的是,一直有賣水果的來敲門。每天早上定時來敲門,而且還兩三個不同的人,當電鈴響時,我打開小窗戶看是誰,就會看到頂著不同的籃子的男人,然後問「BANANA?」「FRUITS??」一直來,真的很煩。

趙說第三天有個韓國朋友會從Bangalore來,然後會帶我出去玩,不過是男的,反正有人帶誰都沒問題。不過第三天早上他韓國朋友到了,跟我聊幾句後就說要出去了,然後問他可不可以跟,居然跟我說他要先去帶他朋友旅館check in,晚點再打給我。林北就真的在家裡等啊等啊,等到都喪志了,也沒期待他會回來了,後來我一直到晚上十點以後才再遇到他,那時候他是回家來睡覺了。好在三餐都有女傭還有屋主媽媽幫我打理,頂多偶爾吃吃辛拉麵加蛋再隨便亂炒一些食物吃吃。



世界遺產=猴子的世界
第四天我就不管了,真的宅不下去了,我一早就打算出門,去世界遺產象神島Elephanta Caves,儘管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還是有點怕被騙。出門前屋主媽媽看我一個人要出去,有點擔心,便派了他的兒子傑伊跟我一起去探索印度。我一直覺得找地陪出去可能要幫他付錢,畢竟多半印度人都很貧窮的,一直到跟傑伊聊天我才知道原來它們家算很有錢的,他爸爸是紡織工廠的老闆。而且趙每一個月付他家美金兩千元的房租,三星真的很愛亂砸錢。

象神島,位於孟買外海大概十五公里的一個小島,擁有數千年的歷史,一些洞穴裡面都是印度教或是佛教的神像,我對他們的宗教甚麼都不懂,去那裏就東看看西看看,順便照一照相。猴子遍佈滿島,一堆猴子跳來跳去的,還有猴子在公眾場合發生性行為(有圖有真相)。

傑伊,是個十七歲的小孩,還在讀五專之類的學校,在家裡都裝乖小孩,不過還蠻愛出去鬼混的,抽菸喝酒之類的(嗯,很像十年前的我,忽然覺得很青春)。跟他去象神島的時候他像個小孩一般,活蹦亂跳的,爬到樹上叫我幫他照相,吊在樹枝上那類的。真的不想講,不過滿山的猴子,當時覺得他還蠻有當猴子的潛力的。

在這個島上發生了傑伊生平第一次在印度被搶劫,我問傑伊:
「要不要喝水啊?」
「好啊!」傑伊回答。
正當傑伊接過水,喝完關起瓶蓋時。

「吱吱!」猴子兄,攔著路,露出犬齒,張牙裂嘴的說。
傑伊:「?????!」
猴子兄:「吱吱吱吱!吱吱!」(翻譯:甘寧的老母!把水給我啦!)

傑伊就把水丟在地上,只見猴子兄一把過去搶過來,用超級迅速零點五秒的速度打開了瓶子,把剩下的水一口氣乾掉,好像在跟你說吼搭啦的感覺一樣。我們看了整個傻眼,傑伊就跟我說他妹妹之前有被猴子咬傷的經驗,所以他超討厭猴子。還好猴子兄是很溫柔的只用吱吱來搶傑伊,不然的話我看他現在要在醫院定期注射狂犬病疫苗了。

象神島除了猴子跟神像洞穴以外,還有兩座英軍以前的大砲台,兩座都在走路不遠的山上。我們爬上山的時候,看見了一個老外拿了一台單眼相機,然後一個老婦人再跟他要錢,老外一臉傻眼的樣子,我想這個老外應該是照了這個婦人一張照片,被婦人強迫要錢的樣子。這就讓我想到了我有一個朋友叫做阿諺,他在巴黎,也無聊到拿相機偷怕流浪漢的狗,結果流浪漢跟他要錢,他拔腿就跑,把他女朋友丟在後面的故事。這故事教導我們,身為一個觀光客,拍照還是要低調點。

人擠人
從象神島回來大約是下午四點了,我們也在下船的地點印度之門一路拍照移動到CST(孟買的中央車站,也是列為世界遺產的建築物之一)。由於到那裏大概是四點多,我看到人多的像什麼一樣,但是傑伊跟我說,「現在人很少,大概六點左右人最多。」我實在無法想像,人多的畫面是什麼。進了車站,傑伊跟我說,印度大概每天都會有人斷魂於火車之下,由於人太多了,很多人擠不上車,就掛在外面,掛著掛著就真的掛了。

更扯的是,進了車站比較冷門的地方有一片空地,看到一堆人橫臥在地上,想說他們是在坐瑜珈嗎?嗯,他們在睡覺,印度是很奇妙的地方,哪裡都可以睡覺,我只能說真的很讚,走在路邊踩到在睡覺的人不稀奇,看到印度人殺牛才稀奇。到處都有牛在路邊亂走,真的是大搖大擺的,走到路中間車子都不敢碰它們。

極端的世界
這第四天過後,我又回到了阿宅世界的懷抱了,隔天也休息了一整天。第六天下午,傑伊帶我去買了兩瓶印度啤酒,哈!一定要嚐一下的啊!還吃了他們的檳榔葉包了一些怪東西,我敢吃還真勇敢,叫做PAAN,可以看看照片,傳統是一個大鬍子再賣的,算是一個印度的神聖健康的甜點。

一直到了晚上,趙留了一個他印度朋友的電話給我,讓我打給他。他的印度朋友還蠻好聊的,叫做布萊迪克,也是個有錢人,那區都很有錢,他們是在健身房認識的。布萊迪克二十歲,動作有點娘娘的,不過應該是個好人,他跟他姊姊開車來載我。大約十點半,我們就去皇后項鍊灣附近的一家店喝點小飲料。布萊迪克他姐姐聽說也是個玩咖,他說孟買的夜生活超豐富,不過多半趴踢都在禮拜六晚上,所以真的很可惜無法帶我出去,因為我禮拜六早上的飛機去倫敦。

我們大約十二點左右離開那間咖啡廳,一路走著皇后項鍊灣聊天,他跟我說一些印度的事情,也讓我了解了印度的貧富差距有多大。世界上最大的貧民窟就是在孟買,那裏的人口大約有一百萬,有人一天連美金五毛都賺不到,但是有錢人區(他們住的那邊),一個十五坪一房一廳一廚一衛的房子可以一個月美金兩千元租金。

雖然網路上有人極度建議去貧民窟走一趟,不過我個人覺得,看到這種世界也不會比較快樂,不如就當作從來沒有這一回事吧!眼不見為淨!

古怪食物
終於到了禮拜五,隔天我就要離開了,本來也沒甚麼打算做什麼,但是大概到了中午過後,傑伊找了布萊迪克一起說要帶我去晃晃,所以我去了書店喝喝咖啡,去露天水煙館抽水煙。露天水煙管真的超怪的,我們大概三點左右過去,頂著大太陽,沒有酒,在那裏抽水煙。真的覺得是一個很奇怪的舉動。

接著,布萊迪克大約四點多離開,之後我們也回家休息了一下。大約六點,傑伊跑來問我要不要玩德州撲克,他要去他朋友家玩。
「反正也沒事幹,就去吧!」我想著。
到了那裡,一堆印度年輕人,大約有十個吧。有幾個妹在幫忙發牌,還有籌碼。真的是很高級嘛!接著,我跟傑伊就加入,他們也不太說英文,我就賭我的。其實,當時還蠻緊張的,覺得搞不好大家一起聯合來噱我的錢。而且從一開始到最後我都以為大盲是台幣四十元,小盲台幣二十元(換算過的)。結果,我很保守的玩,最後按照我算的方式大概是贏六七百元吧!但是,他們說,只有台幣六十元。我整個搞錯,結果大盲才台幣一點五元,小盲零點七元。早知道賭這麼小就隨便玩了嘛!幹嘛玩到這麼緊張啊!真的是語言的代溝啊!

離開了以後傑伊又帶我去吃印度路邊攤,印度的鬆餅加一些奇怪的起司醬、咖哩醬啥的Indian pancake(沒圖),看起來髒髒的攤子,要拿著盤子站著在路邊用手抓著吃,整個很特別。路邊還有窮到脫褲的流浪小妹妹,伸手跟我要東西,我不知道他是要錢還是要吃的,本來還蠻想買食物給她的,不過他被店家趕走了。

然後又跑去吃一個叫做Pani Puri的奇怪脆餅,裡面加豆子,然後泡過水再拿給你。非常特別的是,你要拿一個小碟子站在攤子前面,然後手伸出去,他會現場做好一次放一個給你,你必須要連續一直吃,還沒吃完他就已經做好另一個了。傑伊跟我說這種食物還有泡伏特加跟非常辣的,那種非常辣的,通常人在那裏吃會辣到一直流眼淚,然後又必須一直吃,所以科科,是一種折磨。我還蠻想看那種畫面的,應該蠻有趣的。

撲!印度真的是一個很特別的地方,我想我這趟旅程結束之後,一定還會再去一次。這個地方,是要待上一個月左右的地方。背包客的終極挑戰,我一定會再來的。

2010年1月30日 星期六

斯里蘭卡 x 小印度 x 逃離

照著原本的計畫,兩點便爬了起來動身去機場,因為廉價航空的關係,班機是六點出發去斯里蘭卡的哥倫坡機場。身體依舊不適,不過似乎有好轉的跡象。去哥倫坡的飛機仍然是走亞航的,不過這次我已經學乖變聰明了,有事先買好一些零食準備在飛機上食用的,最後離開馬來西亞的時候是把當地貨幣完全一毛不剩的花光光。

詭異
斯里蘭卡,號稱小印度,是一個位於印度東南方的一個小島,大小大概比台灣大了幾百公里。百分之八十為佛教信仰,去年結束了內戰,號稱是個民情純樸的國家。

到了哥倫坡,如背包客站上所寫的關於免簽證,我拿的台灣護照會被叫進去一個小小的房間,海關長給我簽署了一份文件,就可以入境了。雖然說都不用錢也沒有被刁難,不過還是覺得非常特詭異,我看著其他國家的遊客就直接通過了,有點心理不是滋味。

到了入境大廳換了錢以後,就開始了跟計程車司機的一些協商了。由於網路上記載著,哥倫坡的交通不便利,最好是要自行安排車子到旅社,所以開始就有一堆拉客的業務開始推銷報價。

我選了一間大概美金二十六元的計程車公司,他說這是最好的價錢了。司機開了開,開了開,到了半路,司機跟我說「那個,你可不可以幫我個忙啊,我弟弟剛好要前往你要去的那付近,你可以換台車坐他的過去嗎?然後我回去繼續做其他遊客的生意。」本來我是直接答應了,後來思考了一下,降好嗎?換台車好像車牌號碼就不同了,跟我本來簽的合約不同,會不會被騙啊?因此我又改變了主意,說不換了。這時候司機態度整個降了三級開始求我說「麻煩啦,當做幫我個忙,我給你算便宜一點!」於是他說便宜美金五元,我想想後說「好吧!反正應該不會有甚麼問題吧!」接著他就在一個地方停車,大概等了兩分鐘,他弟弟的車就來了,也是一台不錯的車。一路上跟司機弟弟聊天,由於怕他亂載我到其他地方,或開去洗劫,所以我就跟他說,明後天可以考慮包他的車,讓他覺得還有機會做我生意才不會亂來。幸好一路上也沒啥太大的問題,到達了旅社。

海邊奇遇
這間旅社叫做Tropic Inn,位於首都哥倫坡的南方,一個叫做拉維尼亞山的地方,一個海邊小鎮,距離海邊只要走路三分鐘,住多人共用的房間一晚只要美金八元,相當台幣二百四十元。我把行李丟進房,換了個海灘褲,就大搖大擺的往海邊走去了,畢竟,我就是想看到海啊!




才剛走到海邊,就有個掮客靠過來,講沒兩句就問我有沒有抽大麻,你老師的,我看起來就像是這麼愛哈草的人喔!然後開始他就一直要跟我推銷什麼有的沒的,我就開始覺得很賭爛,內心一直OS「你到底要不要走啊!讓我好好看個海不行喔!」由於我身體不適的關係,我後來就不鳥他先回飯店休息了。

大概睡到下午三點左右,正打算往海邊去的時候,有另一個英國來的背包客也入住了,叫做「那森」,是個專業舞者,剛好趁著工作空檔,來斯里蘭卡跟澳洲度假。「要不要一起去海邊啊?」「可是我才剛到ㄟ!」「趁太陽下山之前啊!」結果他就被我拉著一起去了。

這次到了海邊,原本希望不會再看到的掮客又出現了,「媽的!你大哥是沒事做喔,整天在這裡!?」我直接拉著那森就往另一邊走,結果掮客兄一號又追上來,屁了幾句後終於把一號打發掉了,沒兩步路掮客二號又來了!這次直接不理,繼續走。原來掮客要用不理的方式才能如此簡單拒絕掉啊。不過繼續晃了一下,拉森居然跟後來遇到的掮客聊了起來,而這次的掮客居然問我們要不要看眼鏡蛇!我們說沒關係啦,但是那個人還是硬要把眼鏡蛇秀給我們看,就跑到不遠的地方拿一個袋子出來,拉了一條蛇出來,我們整個傻眼,旁邊的人一直說「靠過去啊,毒牙拔掉了啦!」不過我們還是不敢過去,此時那個英國人,跟其中一個掮客聊Cricket(英國的一種類似棒球的運動,多半是英國殖民過的地方才有再玩)聊得很起勁,那人就叫我們過去他住的地方一起玩,就走路兩分鐘,在海邊一個小屋,叫我們坐著,然後他進去拿球棒出來要跟我們一起玩。他出來後,只拿了一個球棒,沒有球,他就說要去買球,就拿錢開始打電話。整個是一個很詭異的感覺,我們互相看了一眼,「我們要去其他地方玩了喔!」,然後趕緊烙跑。

事後,一直在與英國人討論,到底他是想要用什麼方法騙我們錢,可是我們實在不夠高明,真的不知道那些掮客們在想什麼。

貧窮及原始
隔天,由於我覺得那個海邊還好而已,所剩時間也不多,就決定一個人動身至斯里蘭卡中部的一個小鎮,小鎮的名字叫做Kandy(坎底),距離首都可倫坡要三個小時的火車車程。一早,太陽才剛亮,我就一個人扛著全身家當往火車站移動,一個人在外旅行尤其是在資訊不熟悉的時候,很容易被騙,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我還問了櫃檯老闆娘到火車站嘟嘟車的錢大概多少便出發了。

火車站非常的落破,看起來是五十年前蓋的從來沒有翻修過,一堆類似印度皮膚黝黑和一堆奇奇怪怪的人擠在那裏,因為內戰剛結束還有軍人拿著槍。到Candy的火車票相當的便宜,不需台幣一百元就可買到。到了火車月台,我正在找月台,就有一個人比手畫腳的叫我跟著他一起過去,我心想「幹!不會又是騙子吧!」不過我還是跟去了,他就叫我在一個地方等火車,他的意思應該是這裡才是正確的等車地方,然後他就走了。我心想難得遇到好人耶,他奶奶的這個國家還是有熱情的人嘛。可是當我上了火車找到位置坐下來,他就跑過來跟我比大拇指,我也很熱情的跟他比大拇指回應。沒想到,他就拿了一疊影印紙,然後拿了一個身份的證明,寫著他是聾啞協會什麼鬼的職位,希望我能夠捐錢。媽的,我收回剛剛那句這個國家也是有好人那句話,還不是為了錢來的嘛!我就隨便把身上的零錢給他,大概給了二十台幣打發了他。

火車撲撲開了,我好像這輩子還沒坐過這種真的會撲撲叫的火車,反正我上網聊天也很愛撲,整個很有親切感。一路上看著旁邊的窗戶,一堆又破又爛的房子,一堆堆滿垃圾的地方。這真的是一個很原始的國家,人民已經習慣在貧窮中過生活了,這時候回想自己,如果要跟這些人比的話,其實自己一路走過來都算是幸福的了。

其實一路上,斯里蘭卡的路人都還蠻親切的,就是那些會主動過來跟你講話的,就是擺明想要從你身上撈到錢,錢錢錢,貧窮的國家就是滿腦子都是錢。

坎底-part 1小印度面具舞
到了坎底,由於我出發前沒有查仔細,恩,我忘記把青年旅館的住址抄下來了,科科,所以到了火車站,我也不知道去哪,就隨便攔了一台嘟嘟車叫他帶我去便宜的旅館。其實這個舉動在這種落後的國家是比較危險的舉動,因為通常嘟嘟車的司機會跟一些旅館談回扣盡量削外國人的錢,可是我實在懶得背著一個大背包去找網咖。我知道,所以有盡量提防。到了第一家旅館,果然價錢高的嚇人,林北不是好惹的馬上跟他砍價,結果他降了大概十美金,但是最後,他說早上十點就要check out,我覺得太差了,就不住了。第二家旅館就好很多了,視野、環境、旅館老闆都感覺稍微好些,所以就住在第二家旅館。有一對很熱情的蘇格蘭夫婦跟我聊了很多,也跟我說他們的計畫,跟我說斯里蘭卡只來四天太少了。

接著我就跑出去晃了。坎底是斯里蘭卡的第三大還是第四大城,人口也是很多,這裡是斯里蘭卡資源最豐富的地方,種植著最多的水果跟其他農產物。逛逛市集,逛逛湖畔,旅館的老闆叫我要小心,因為治安看來還是不太好,城市裡面也很亂,我還是一直很怕單眼拿出來會被盯上,所以都只用小相機拍照。我想這是正確的抉擇,我在湖畔又有一個掮客一直靠過來問我從哪裡來啊,還是什麼的,真的很煩,最後也是不理他就走了。

大約每天五點半坎底都有個當地著名的舞蹈表演,費用大概是五元美金,網路上人家建議是如果你看過南印度的面具舞就不用去了,反正我也沒看過,去去也無妨。主要都是打鼓跟舞蹈的混合,舞動著他們的肢體,模仿一些動物,如蛇啊鳥啊跟啥的。看完結束後我想說走回去,那距離沒有很遠,大概就是繞湖半圈,結果沒有搭他們的嘟嘟車,結果林娘勒,越走越毛,越走越黑,越走越沒人,連個路燈都沒有。人說斯里蘭卡,人很熱情,非常安全,我怎麼一點這種感覺都沒有。好不容易走了一陣子,看到一台嘟嘟車,我飛奔而上,平安的回到了旅館,晚上,也不太想繼續出去了。


坎底- part 2 遠離塵囂逃離此處
住了一晚,蚊子真的有夠多的,旅館的蚊帳看起來也髒髒破破的,真是睡的不習慣。第二天,想說因為下午就要趕回可倫坡,不如就去走旅館提供的旅遊服務,畢竟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有人帶一下還是比較好,而且他介紹中的感覺還蠻豐富的,價錢是美金二十元,然後有一整天的嘟嘟車司機。我想,這是我這趟行程最客難以及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被騙的經驗。


一出發,旅館嘟嘟車司機就帶我繞啊繞啊,一路有跟我介紹,看似都還蠻順利的。他一早就問我「你知道我們總統大選嗎?今天他們在坎底有個集會,交通上面會非常的麻煩呢。」然後一路上就真的還有蠻多雙逼轎車啊,感覺真的有這麼一回事。接著就是跑行程:

行程A:一個鳥植物園,感覺就是進站,希望我消費,一直問我我台灣朋友有沒有人生病,說這裡的草藥很有效。

行程B:去看大象,原本的照片中有好幾隻大象,有大有小,看起來很開心的戲水。到了當地只有一只大象而以,在一個半條街大小大的地方,一個鳥不生蛋的河邊,入場費加騎大象還要十塊美金,還要多給兩塊美金的小費。好處是還可以騎大象下去涉水,還蠻特別的。臭大象還還用鼻子捲草跟泥土在我衣服上,真的很宜哀。

行程C:一個隔離的小島,要從大象的那付近坐渡船過去,渡船要美金兩元,然後還要在島中間消費買東西,我剛好肚子餓了就在那裏吃個飯。不過這個景點真的是很漂亮,有小溪、急流、非常動人的自然景觀。不過,我心想這裡這麼隱密,搞不好被人幹掉屍體被埋了都沒人發現啊!這時候真的有點不安,不過還好都沒有事情發生。

在這景點還發生了一個很有趣的事情,有一個年輕小哥帶著一個年輕小妹,原本一來時看到他們坐在溪邊,結果忽然不見了。接著有人通報餐廳老闆,說阿哥阿妹在溪邊吸吸、摸摸、摳摳,老闆趕快把他們帶走喔。老闆就很生氣,一直說要報警,最後找到這對阿哥阿妹們,出來的時候衣衫挺不整的,看起來大概才十五六歲,趕走了他們。
PS:阿妹好醜喔!沒圖沒真相。

結束了行程,我拿了行李,嘟嘟車司機就開始說現在因為總統大選,坎底市火車都停開了啊,然後就感覺很替我緊張的樣子(事後我真的覺得,我當時好傻好天真)。然後帶我去公車總站附近,開始幫我問人說公車有沒有開(現在我真的覺得,他隨便帶我去一個鬼地方,隨便找幾個阿貓阿狗問),那地方真的還停了一堆沒開的公車。然後說坎底沒車了,你要回可倫坡應該要去其他的城市搭車,他可以載我去,然後開始談價錢。最後橋攏了整天加上保證我搭上公車五十美金,他還先跟我拿錢啥的,我說我最多先給你十塊美金,之後的到時候給,感覺就整個是羊入虎口,逃不掉了。在嘟嘟車往其他城市搭公車的路上,我還很怕會不會把我帶去很奇怪的地方,然後洗劫一空。大約開了一個多小時,他忽然把車停在很奇怪的地方叫我下車站在那邊,林北整個嚇到,想說「更!不會真的要搶我了吧QQ。」好加在,他幫我攔下了一台公車,林北草草把錢給他,然後就趕快閃上車了。走之前他還一直說他很窮,家裡有小孩,叫我多給他一點小費。真的很宜哀!

公車上人超級多的,擠上去把行李丟在公車司機旁邊的入口處,每個人都看著我好像看到什麼詭異的東西一樣。可是大約開了一個小時左右,中間有個公車休息站,在那裏停留大約十分鐘。那個時候,有個熱心的斯里蘭卡人跟我說,這公車是往可倫坡的,到那裏我還需要再轉車過去機場,不如我直接搭隔壁正在休息的車,可以直接到Negambo內坎波,離機場比較近。因此,我又換了一班巴士,在搭了三個小時的公車,站了三個小時後,終於到了機場。一路坎坷,不過好險沒有發生任何意外,或許被騙了,不過也不過就五十美金嘛,那個嘟嘟車司機舖梗舖了這麼久,也算是他媽的真夠強了。

大約徬晚五點左右到達了機場,我的飛機是凌晨三點,所以,要等十個小時,我實在不想在這個國家多待任何時間了。這十個小時我可以在內坎波玩、吃東西或做任何事,可是我仍然選擇留在機場。

畢竟,我累了,騙子,再會。